“沈屿行,你听不懂中文?”
明明在酒店里就已经说过钱当喂狗,沈屿行偏要咬文嚼字玩无聊的文字游戏,耐心告竭,许薄殊神情愠怒:“好,既然这样,那我换个说法,你的服务我试过了,我一点都不满意,所以服务到这里为止,你我之间的契约关系已经结束了,OK?”
“老板,一千块钱就摸一下,多不划算。这样,你告诉我你哪里不满意,我一定服务到位……”难得看这个木头脸失控,沈屿行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来,笑眯眯道:“第一次下海业务能力比较生疏,这次我订酒店,就当给你赔罪,你说摸哪就摸哪,我绝对不多手多脚,怎么样?我的道歉诚恳吧~”
“你!”青年柔和的下颌轮廓微微收紧,被这人的厚脸皮程度弄得无语凝噎,场合不合适,许薄殊只得压下翻滚的情绪,一字一句缓声道:“不用了,怎么改都没用,我不满意的,是你这个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但凡是有点自尊心的正常人,都不会再上赶着贴冷脸。
很可惜,从骚扰死对头求摸这一点来看,沈屿行就不在正常人的范畴里。
沈屿行从不内耗,行事作风一切随心。
许薄殊不满意他又怎么样,他只想弄清楚许薄殊是不是gay、为啥要在app里花钱约男人而已,至于探究过程中许薄殊会不会对他产生更多的反感……
沈屿行表示在乎这些干嘛,他并不介意唯一的死对头讨厌自己的程度是多了一点,还是少了一点。
沈屿行将势必要给死对头添堵的欠揍行为贯彻到底,骚扰他一次没结果,那就骚扰第二次、第三次,直到许薄殊露出马脚为止。
身为许薄殊的同门兼室友,他俩的活动领域高度重合,沈屿行想堵人,简直不要太轻松。
今天郑玄紧跟卷王步伐,直到他俩结束工作之后才跟着回宿舍。
许薄殊不打算加入郑玄和沈屿行的闲聊,独自走在前面,先他们一步回宿舍。
等沈屿行他们到宿舍的时候,浴室的门又关上了,隐约可以听见里边人洗澡的哗啦水声。
郑玄:“?薄殊怎么又洗上澡了,这都今天第四道了,他洁癖不会更严重了吧。”
“呦,第四次。”他这是嫌摸过我,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洁癖还学人开房,摸一下腹肌反应都这么大,他以后的对象可得倒霉了,这木头脸说不定得让人在84里浸泡消毒之后才准上床,沈屿行想到这里,幸灾乐祸地哼笑道:“你管他呢,他又不是第一天这么龟毛了。”
郑玄听罢,觉得是这么个理儿,转身回房,呈大字饼的形状往床上一摊,摆烂装死了。
恰好方便沈屿行行事。
沈屿行靠在沙发上,姿态慵懒,一直等到浴室里的水声停下后,他无声无息地起身,站在门口。
把许薄殊堵了个正着。
许薄殊一身棉质长袖搭黑色睡裤,领口宽松,锁骨凸出的弧度清晰至极。
拇指与食指相扣,环住青年手腕后,沈屿行感受到指节与骨肉之间的缝隙,想:
一个男的,怎么能瘦成这样,手也很凉,才洗完澡出来,却和下午感受到的没什么区别。
瘦弱体虚,许薄殊不会肾虚吧?
男人最怕肾不行,所以……他是0?
有一说一,许薄殊虽然人很讨厌,长得确实还行,他这种冷脸木头怪在gay圈里说不定会挺吃香,谢非之前说这叫什么来着?……清冷受?
草,许薄殊这一款都能流行起来,男同真是太可怕了。
刚洗完澡的许薄殊:“……”
为了提神,十一月的天气洗比体温高不了多少的温水澡,好不容易缓和一些,刚出浴室,沈屿行就跟闻到味道的狗似的,立马找上来了。
被他强行尘封的记忆随着手与手的贴近破土而出,似乎又出现一把晃来晃去的小钩子搅乱许薄殊的神经,被水浸湿后黏成一缕一缕的眼睫隐隐颤动,下一秒,他未受干扰般,猛地挣脱开来。
“随便对人动手动脚人,这就是沈二少的家教?”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
许薄殊性子冷,不代表他是个没脾气的泥人,先是酒店,再是实验室,到了宿舍,沈屿行竟然还是这样!
行事不见半分收敛!
许薄殊眸色冰冷,斥道:“沈屿行,你又不是没长大的孩子,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抓到死对头私生活上的小辫子对你来说就那么有意思吗?你想在我身上发掘什么?我直接告诉你行不行!”
不愧斗了这么多年的死对头,许薄殊看事情总是如此一针见血。
逗许薄殊生气很有意思,沈屿行暂时不想丢掉这个乐趣。
况且,他也不相信许薄殊,沈屿行早知道,许薄殊这人本性阴险,鬼话连篇。
自己要是问许薄殊是不是gay,许薄殊的答案除了“不是!”,还能有别的不成?
沈屿行偷偷在心底翻白眼,面上却正色道:“我有强迫症,一件事不做到底,我就浑身不自在。”
为防许薄殊又拿实验室的言论当说辞,沈屿行幽幽补充:
“你觉得不算,得我觉得才行。”
“在我们价值一千块钱的金钱关系没有正式完成之前,我的强迫症怎么也不会好的。”
许薄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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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