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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紫宸殿风动,少年初相

书名:博君一肖紫宸殿风动,少年初相逢 作者:爱嗲赵的小迷妹 本章字数:7162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长信宫的玉漏敲过巳时三刻,殿外的梧桐叶被秋阳晒得发脆,风一过便簌簌落,像谁在檐下轻抖着金线织的帘。

肖战跪在冰凉的金砖上,玄色骑射服的下摆沾了点宫外带来的尘土——方才从神武门策马进来时,街角卖糖画的老汉手一抖,糖丝落在马镫上,他弯腰去擦,耽搁了片刻。此刻隔着三进殿宇的距离,似乎还能闻见那点甜香,混着殿内沉水香的暖,倒让膝盖下的凉意淡了些。

“怀化大将军嫡子肖战,接太子殿下钧旨。”他垂着眼,声音稳得像铸在箭杆上的铜纹。

上头没立刻应。

他能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身上,不算重,却带着金章紫绶独有的迫人,像初春融雪时,檐角滴下的水,看似轻缓,却能在石阶上凿出坑来。肖战指尖微蜷——来之前父亲特意嘱咐,太子殿下虽只比他长两岁,却已是储君,行事需万分谨慎,“殿下眼神扫过来时,你连睫毛都别颤一下。”

可他忍不住,还是悄悄抬了眼。

太子王一博就坐在临窗的紫檀木椅上,穿一身月白常服,领口袖缘绣着暗纹的龙,不张扬,却一眼便知是御赐的料子。他手里转着颗玉扳指,指节分明,阳光从雕花窗棂漏进来,落在他眼睫上,投下一小片浅影。听见肖战的话,他没停手,只懒懒地“嗯”了一声,声音比想象中低些,带着点少年人未脱的清冽。

“昨日围猎,你射落了朕的鹰。”王一博终于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

肖战心一紧,忙伏低身子:“臣死罪。昨日林中雾重,臣误认殿下的雪鹰为野禽,失手射伤,还请殿下降罪。”

其实哪是误认。昨日围场之上,雪鹰振翅时羽翼如雪,在半空划出的弧光夺目得很,他怎么会认错?只是那时他正与副将比箭,赌的是“今日谁猎得最多”,眼瞧着雪鹰俯冲下来,离他的箭靶不过数尺,脑子里那根弦一绷,箭就出去了。等反应过来,雪鹰已经坠在地上,翅膀上插着他的箭,而不远处的高台上,太子王一博正隔着人群看他,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他当时就知道,闯祸了。

王一博没接他的话,反而笑了一声。那笑声很轻,像风拂过玉饰,肖战却莫名地绷紧了背。他听见椅子腿擦过金砖的声音,接着,一双云纹靴停在了他面前。

“抬头。”王一博说。

肖战依言抬头,撞进一双墨色的眸子里。太子的眼睛生得极好,眼尾微挑,不笑时带着三分疏离,笑时该是好看的,可此刻那双眼里没什么笑意,只有一片平静的审视,像在看一件物品,而非一个人。

“你的箭术不错。”王一博蹲下身,与他平视,指尖轻轻碰了碰他腰间的箭囊,“这箭杆是铁桦木做的?”

“是。”肖战应道,“臣父托人从关外寻来的,质地坚硬,不易折。”

“嗯。”王一博收回手,站起身,“雪鹰虽伤,却没死。朕看你箭术尚可,不如……以后就留在朕身边,做个侍卫统领?”

肖战愣住了。

做太子的侍卫统领?这与他原本的路差了十万八千里。他是怀化大将军的嫡子,自幼习武,读的是兵法,将来是要承袭爵位、镇守边关的。留在东宫做侍卫,算什么?

“怎么,你不愿意?”王一博挑眉,语气里带了点玩味。

“臣……”肖战咬了咬牙,“臣不敢。只是臣愚钝,恐难当此任,辜负殿下信任。”

“有没有辜负,朕说了算。”王一博转身走回椅子边,重新坐下,玉扳指在指尖转得更快了些,“就这么定了。三日后你搬入东宫侍卫营,不必再回你父亲的将军府了。”

话说到这份上,再推辞便是抗旨。肖战深吸一口气,叩首:“臣,领旨谢恩。”

“退下吧。”

“臣告退。”

肖战起身时,膝盖已经麻了,他强忍着没踉跄,挺直脊背往外走。走到殿门口时,身后又传来王一博的声音:“肖战。”

他回头。

太子正看着窗外,阳光落在他侧脸,勾勒出清晰的下颌线。“明日卯时,侍卫营点卯,别迟到。”

“臣谨记。”

走出长信宫,秋风吹在脸上,肖战才发现后背已经湿了一片。他抬头望了望宫墙,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金光,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三日后,肖战搬进了东宫侍卫营。

侍卫营的住处比将军府简陋得多,一间小小的屋子,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墙角堆着几件换洗衣物。他刚把行李放下,就有侍卫来传,说太子殿下在演武场等他。

演武场在东宫东侧,占地不小,此刻场中已有不少侍卫在操练,见肖战过来,都停了动作,眼神里带着好奇和探究。肖战目不斜视,径直走到场中央。

王一博还穿着那身月白常服,正站在靶场边,手里拿着一张弓。见肖战来了,他把弓扔过去:“试试。”

肖战接住弓,入手微凉,是张好弓。他搭上箭,拉满,瞄准三十步外的靶心。

“嗖”的一声,箭离弦而去,正中靶心。

周围传来几声低低的赞叹。

王一博却没看靶,只盯着他的手:“左手手指姿势不对,再射。”

肖战调整姿势,又射一箭,还是靶心。

“力道太急,”王一博皱眉,“箭要稳,心要静,你这样,在战场上只会浪费箭矢。”

肖战抿唇,没说话,继续射箭。一箭,两箭,三箭……直到箭囊空了,他才停手,转身看王一博。

王一博走到靶前,指尖点过那些箭孔,“十七箭,全中靶心,箭术是不错。但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敌人不在靶心呢?”

肖战一愣。

“战场之上,敌人不会站在原地等你射。”王一博转过身,目光锐利,“侍卫的职责是护主,不是比箭。你要练的,是‘无论敌人在哪,都能一箭射穿’的准头,是‘哪怕背后中刀,也要先护住主子’的狠劲。”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些:“肖战,留在朕身边,光有箭术不够。你得懂,什么是‘身不由己’,什么是‘万死不辞’。”

夕阳西下,演武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肖战站在原地,看着太子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东宫的日子,恐怕比他想象中,要难得多。

而他不知道的是,王一博走回殿内后,对着身边的太监总管低声道:“去查查,肖战昨日在围场,为何要跟副将赌箭。”

太监总管应了声“是”,退了出去。王一博走到窗边,看着演武场上那个还站在原地的身影,手指在窗沿上轻轻敲着。

怀化大将军手握兵权,在军中威望极高,父皇一直忌惮。肖战是他的嫡子,少年成名,箭术过人,若是将来承袭爵位,怕是更难掌控。

把他留在身边,是制衡,也是……试探。

王一博望着远处的宫墙,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光。他倒要看看,这位大将军的嫡子,到底是块什么样的料。

而彼时的肖战,还在琢磨着太子的话,全然不知自己已经卷入了一场无声的博弈中。他只知道,从踏入东宫的这一刻起,他的人生,已经偏离了预设的轨道,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缓缓驶去。回到侍卫营时,天已擦黑。李三不知从哪儿端来一碗热汤,青瓷碗里飘着几片青菜叶,油花浮在汤面上,冒着热气。“肖统领,快趁热喝吧,厨房刚炖的鸡汤,给您留了一碗。”

肖战接过碗,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心里暖了暖。他这几日忙着搬东西、熟悉侍卫营的规矩,还没正经吃过一顿热饭。“多谢。”

“嗨,客气啥。”李三挠挠头,往他屋里瞥了眼,“您这屋子也太素净了,要不我给您找张褥子来?库房里还有张厚点的,是去年冬天给值夜侍卫备的。”

肖战摇摇头:“不用了,这样就好。”他低头喝了口汤,鸡汤炖得很浓,带着点姜味,驱散了傍晚的凉意。“对了,侍卫营平日里都练些什么?除了演武场的操练,还有别的吗?”

“也没啥特别的,”李三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掰着手指头数,“卯时到辰时是基本功,扎马步、练拳脚;辰时到午时是兵器操练,弓箭、长刀、长枪都得练;下午要么是战术演练,要么是跟着殿下出宫护卫——不过殿下不常出宫,大多时候是在宫里待着。”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就是规矩多,比如在殿下跟前不能抬头,不能随便说话,递东西得用双手,走路不能踩金砖的缝……”

肖战默默记下,原来做侍卫要学的规矩比他想象中还多。他想起父亲教他的“君臣之礼”,只觉得在这深宫里,每一步都得踩着规矩走,稍不留意就会出错。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侍卫匆匆跑进来:“肖统领,李公公让您去趟长信宫,说殿下找您。”

肖战心里一紧,放下汤碗:“知道了。”他起身整理了下衣摆,跟着那侍卫往外走。李三在后面叮嘱:“别紧张,殿下说不定就是问问操练的事。”

夜风吹在脸上,带着露水的湿气。长信宫的灯火亮着,像一颗悬在黑夜里的星。走到殿门口,李德全正站在廊下等他,见他来了,微微点头:“肖统领,殿下在里头等您呢。”

肖战跟着李德全走进殿内,殿里只点了一盏灯,昏黄的光落在金砖上,映出长长的影子。王一博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一卷书,手里拿着支毛笔,似乎在批阅什么。

“臣肖战,参见殿下。”肖战躬身行礼。

“起来吧,”王一博头也没抬,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今日在演武场,教你的那些,记住了吗?”

“回殿下,记住了。”

“嗯,”王一博放下笔,抬头看他,“明日开始,你不用跟他们一起练基本功了,我让人单独教你。”

肖战一愣:“单独教?”

“你是侍卫统领,总不能跟普通侍卫一样练,”王一博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你得学的,是怎么护着朕。比如,怎么在人群里辨出刺客,怎么在危急关头挡箭,怎么在宫宴上盯着那些大臣的眼神——这些,不是练拳脚就能学会的。”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肖战忽然明白,太子不是在为难他,而是真的在教他做一个侍卫统领该做的事。

“臣明白,谢殿下指点。”

王一博微微颔首,转身走到窗边:“李德全查到了,你昨日跟赵虎赌箭,是为了那柄蒙古弯刀?”

肖战心里一惊,没想到太子会查这个。他老实回答:“是,那柄弯刀是赵虎上个月在边关得的,刃口锋利,臣想借来看看,若是好用,也让父亲给府里的侍卫备几把。”

“倒是个有心人,”王一博笑了笑,眼尾弯了弯,比白日里柔和了些,“那弯刀朕知道,是蒙古部落的贡品,确实不错。不过,以后别再跟人赌这些了,在宫里,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小心被人抓住把柄。”

肖战没想到太子会替他着想,心里一暖:“臣谨记殿下教诲。”

“行了,你回去吧,”王一博挥挥手,“明日卯时,到演武场东侧的小院子来,我让人在那儿等你。”

“臣告退。”

走出长信宫,夜空里挂着一轮弯月,星星稀疏地撒在天上。肖战抬头望了望,忽然觉得这宫墙似乎也没那么冰冷了。他想起王一博刚才的笑,像雪地里开了朵花,淡淡的,却让人心里亮堂。

第二日卯时,天还没亮,肖战就到了演武场东侧的小院子。院子不大,种着几棵松树,树下放着几个石墩,一个穿着黑衣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院子中央,背对着他,手里拿着一把长刀。

“你就是肖战?”那男子转过身,声音沙哑,脸上有一道疤,从眉骨一直延伸到下颌,看着有些吓人。

“是,”肖战点头,“敢问阁下是?”

“我姓秦,你叫我秦叔就行,”秦叔把刀扔给他,“殿下让我教你,从今日起,你的功夫归我管。”

肖战接住刀,入手沉甸甸的,刀身漆黑,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是,秦叔。”

“先试试你的拳脚,”秦叔摆出架势,“不用留手。”

肖战也不含糊,沉腰立马,一拳打了过去。他的拳风很猛,带着少年人的锐气,是将军府教的家传拳法。秦叔不闪不避,伸手一挡,“砰”的一声,肖战只觉得手腕一麻,拳头被他稳稳接住。

“力道够了,但太直,”秦叔松开手,“在战场上,敌人不会让你一拳打实,得学会变招。再来。”

肖战调整姿势,再次攻过去。他拳拳带风,招招凌厉,可每次都被秦叔轻易化解。秦叔的招式很简单,却总能恰到好处地挡住他的攻击,偶尔还会反击一两下,每一下都打在他的破绽上,让他措手不及。

半个时辰后,肖战已经满头大汗,衣服湿透了,胳膊腿都在发软。秦叔却连气都没喘,只是淡淡道:“还行,底子不错,就是太嫩了。以后每日卯时到午时,跟我在这儿练,午时到未时休息,未时到申时去熟悉宫规,申时之后……”他顿了顿,“殿下若是有吩咐,你就去办,若是没有,就自己琢磨今日练的招式。”

肖战点点头:“是,秦叔。”

接下来的日子,肖战便按秦叔的安排,每日在小院子里练功。秦叔的教法很严,一点差错都不能有,若是动作不对,他会直接用刀背打过来,疼得肖战龇牙咧嘴,却不敢有半句怨言。他知道秦叔是为他好,这些在刀尖上讨生活的本事,都是实打实的保命功夫。

除了练功,他还要学宫规。李德全给了他一本厚厚的《东宫侍卫守则》,里面记满了各种规矩,从走路的姿势到说话的语气,甚至连给殿下递茶时手指该放在哪儿都写得清清楚楚。肖战每日抱着那本书啃,有时练完功累得只想睡,却还是强撑着看几页,生怕哪天犯了规矩。

偶尔,王一博也会来小院子看看。他不说话,就站在廊下,看着肖战练功。有时见肖战被秦叔打得狠了,会皱皱眉,却从不干涉。有一次,肖战练刀时不小心划破了手,血流了出来,秦叔只是让他随便包扎下继续练。王一博却走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一小瓶药膏扔给他:“涂上,别感染了。”

肖战接住药膏,手指触到冰凉的瓷瓶,心里暖烘烘的:“谢殿下。”

王一博没说话,转身走了。秦叔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看肖战,低声道:“殿下对你,倒是不一样。”

肖战一愣:“秦叔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叔摇摇头:“没什么,好好练吧。”他转过身,继续教肖战练刀,只是下手似乎轻了些。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过了半个月。肖战的功夫长进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样只会猛打猛冲,懂得了避实就虚,招式也灵活了许多。宫规也记了个七七八八,至少不会再犯低级错误。

这日下午,肖战正在院子里琢磨秦叔教的一套刀法,李德全匆匆跑进来:“肖统领,殿下让您去趟御花园,说要赏花。”

肖战放下刀,擦了擦汗:“知道了。”他跟着李德全往御花园走,心里有些纳闷,殿下怎么突然要赏花了?

御花园里的菊花开得正好,黄的、白的、紫的,一团团一簇簇,挤在花坛里。王一博坐在亭子里,面前摆着一张石桌,桌上放着一壶茶和两个茶杯。

“臣肖战,参见殿下。”

“起来吧,坐,”王一博指了指对面的石凳,“今日天气好,陪朕喝杯茶。”

肖战在石凳上坐下,李德全给他倒了杯茶,茶香袅袅,是上好的龙井。

“这半个月,练得怎么样?”王一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回殿下,还好,秦叔教了臣很多东西。”

“嗯,”王一博点点头,“明日有个宫宴,是为了招待西域来的使者,你跟着朕一起去。”

肖战心里一紧:“臣……臣去合适吗?宫宴上都是大臣和使者,臣只是个侍卫……”

“你是朕的侍卫统领,跟着朕去,有什么不合适的?”王一博看着他,“正好让你学学怎么在这种场合做事。记住,到了宴会上,少说话,多看着,尤其是那些使者,仔细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肖战明白,这是太子在给他机会。他起身行礼:“臣遵旨。”

王一博摆摆手:“坐下吧,喝茶。”他拿起一块糕点,放在碟子里推到肖战面前,“尝尝,这是御膳房刚做的,是你喜欢的豆沙馅。”

肖战愣住了,他从没跟太子说过自己喜欢吃豆沙馅的糕点。他想起前几日李三给他带过一次豆沙糕,说是御膳房剩下的,难道太子知道了?

“殿下怎么知道……”

“李德全说的,”王一博淡淡道,“他说你上次吃豆沙糕吃得很香。”

肖战心里一暖,原来太子一直在留意他。他拿起那块糕点,咬了一口,甜而不腻,是他喜欢的味道。

夕阳落在花坛里,把菊花染成了金色。亭子里很静,只有茶杯碰撞的轻响和风吹过花瓣的声音。肖战看着王一博的侧脸,他正低头看着茶杯,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他忽然觉得,或许留在东宫,也不是什么坏事。

第二日傍晚,宫宴在紫宸殿举行。殿里灯火通明,摆满了宴席,大臣们穿着朝服,分坐两侧,西域使者坐在对面,个个高鼻深目,穿着华丽的长袍。

肖战跟在王一博身后,站在他的座椅旁,目光警惕地扫过全场。秦叔教他的“辨敌之法”此刻派上了用场——他看那些使者的眼神,看他们握酒杯的姿势,看他们与大臣交谈时的表情,试图从中找出不对劲的地方。

宴席上,歌舞升平,丝竹悦耳。西域使者站起来,举杯向王一博敬酒:“太子殿下,臣等奉国王之命而来,特来向大启国示好。这杯酒,臣敬您!”

王一博端起酒杯,微微一笑:“使者客气了,请。”

两人一饮而尽。使者放下酒杯,拍了拍手,几个穿着西域服饰的女子走了上来,开始跳舞。她们的舞姿妖娆,腰间的铃铛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肖战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女子身上,那女子低着头,长发遮住了脸,跳舞时脚步有些不稳,不像其他女子那样自然。而且,她的手很大,指关节很粗,不像是常年跳舞的人。

肖战心里起了疑,悄悄靠近王一博,低声道:“殿下,小心那个穿红衣服的女子。”

王一博没回头,只是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那女子,又很快移开。“知道了。”

歌舞结束后,那女子走到王一博面前,屈膝行礼,手里端着一盘水果:“殿下,请用水果。”她的声音很尖,像是故意捏着嗓子。

就在她靠近王一博的那一刻,肖战突然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女子脸色一变,另一只手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刀,朝着王一博刺去!

“小心!”肖战大喊一声,用力把那女子往旁边一甩,同时挡在王一博面前。短刀擦着他的胳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殿里顿时一片混乱,大臣们惊呼着站起来,侍卫们纷纷拔刀冲进来。那女子见行刺失败,转身想跑,却被肖战一脚踹倒在地,短刀掉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

李德全让人把那女子绑起来,王一博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冷冷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那女子咬着牙,不说话。

王一博示意侍卫:“带下去,好好审。”

侍卫们把那女子拖了下去,殿里渐渐安静下来。大臣们看着肖战,眼神里带着敬佩。西域使者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跪下:“殿下恕罪!臣等不知她是刺客,臣等……”

“起来吧,”王一博摆摆手,“此事与你们无关。”他看向肖战,目光落在他胳膊的伤口上,“受伤了?让太医来看看。”

“不用了殿下,只是皮外伤,”肖战摇摇头,“臣没事。”

王一博没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坐回座椅上:“继续宴饮。”

宴席结束后,肖战跟着王一博回长信宫。路上,王一博忽然开口:“今日之事,你做得很好。”

“这是臣应该做的,”肖战低声道。

“你很敏锐,”王一博停下脚步,看着他,“比朕想象中还要敏锐。”他顿了顿,“以后,留在朕身边,朕不会亏待你。”

月光落在两人身上,拉长了影子。肖战看着王一博的眼睛,那双墨色的眸子里映着月光,很亮,也很真诚。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犹豫都是多余的。

“臣,遵旨。”肖战躬身行礼,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王一博笑了笑,转身往殿内走。肖战跟在他身后,心里豁然开朗。他知道,从今日起,他不再是被迫留在东宫,而是真的想要留在这个少年太子身边,护他周全,陪他走下去。

紫宸殿的风还在吹,梧桐叶还在落,只是这一次,肖战觉得,这宫里的风,似乎也带着一丝暖意。而他与太子王一博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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