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颗炸弹在宋亚轩脑子里爆开。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开玩笑的。"刘耀文突然退后一步，表情恢复了往常的戏谑，"我爸工作调动而已。"

他看了眼手表，"走吧，再不去食堂没饭了。"

回教学楼的路上，刘耀文一直哼着走调的歌，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宋亚轩却心乱如麻，无数疑问在脑海中盘旋。

食堂里人声鼎沸，刘耀文硬是挤到了糖醋排骨的窗口："最后两份！"他得意地把餐盘推到宋亚轩面前，"多吃点，你太瘦了。"

宋亚轩盯着那块油光发亮的排骨："我不吃肥肉。"

"知道。"刘耀文熟练地用筷子剔掉肥肉，把精瘦的部分夹给他，"你高一参加化学竞赛时的采访说过。"

宋亚轩筷子停在半空："你到底看了多少关于我的东西？"

"足够多的。"刘耀文眨眨眼，"比如你喜欢蓝色，讨厌胡萝卜，下雨天会头疼，还有——"

"够了。"宋亚轩脸颊发烫，"这很可怕。"

刘耀文突然凑近，近到能数清他的睫毛："可怕吗？那为什么你在笑？"

宋亚轩下意识摸自己的嘴角，发现确实在上扬。他恼羞成怒地踢了刘耀文一脚，对方夸张地龇牙咧嘴，引来周围一片笑声。

周五的体育课是篮球。宋亚轩向来躲在树荫下看书，今天却被刘耀文硬拉上场。

"我不会打。"宋亚轩抱着书不肯放手。

刘耀文已经换好了红色球衣，汗水顺着脖颈流进锁骨凹陷处："我教你。"

十分钟后，宋亚轩笨拙地拍着球，刘耀文从背后环住他，手把手调整姿势："手腕用力，像这样。"他的胸膛紧贴宋亚轩的后背，心跳声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

"我自己来。"宋亚轩挣开他，胡乱投了个三不沾。

刘耀文大笑，跑过去捡球时球衣下摆掀起，露出一截精瘦的腰。场边立刻响起一阵尖叫，几个女生举着手机疯狂拍照。

"别拍了！"刘耀文突然变脸，把球重重砸在地上，"再拍删了。"

女生们吓得一哄而散。宋亚轩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平日里嬉皮笑脸的刘耀文竟然会有这么凶的一面。

"抱歉。"刘耀文走回来时又恢复了笑容，"不喜欢被拍。"

宋亚轩点点头，心里却像发现了新大陆。这个看似完美的转学生，原来也有不为人知的棱角。

练习继续，刘耀文耐心得出奇。当宋亚轩终于投进第一个球时，他兴奋地抱起宋亚轩转了一圈："看吧，我就说你能行！"

宋亚轩被转得头晕目眩，落地时不小心踩到刘耀文的脚，两人一起摔在塑胶场地上。刘耀文在下，宋亚轩趴在他胸口，近距离对上了那双含笑的眼睛。

"投怀送抱？"刘耀文挑眉，"这么主动？"

宋亚轩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却被按住了后腰："刘耀文！"

"叫我哥哥吧。"刘耀文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手指轻轻描摹宋亚轩的脊椎线条，"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

宋亚轩僵住了，他能感觉到刘耀文加速的心跳，和自己如雷的耳膜鼓动。远处传来哨声，他趁机挣脱开来，头也不回地冲向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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