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发生在五月一个普通的周三。放学时刘耀文还偷亲他一下:"明天给宝宝带新出的抹茶蛋糕。"
那是他们说的最后一句话。
晚自习下课,宋亚轩照常走那条巷子。听见脚步声回头时,后脑突然剧痛。失去意识前,他看见几个模糊的人影,听见有人喊"刘公子"。
再醒来是在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妈妈的眼睛哭得红肿。
"亚轩...你醒了..."她握着他的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宋亚轩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耀文呢?"
妈妈的脸色瞬间变了:"别提那个人!"
他从断断续续的对话中拼凑出真相:刘耀文的父亲发现了他们的关系,派人来"警告"。推搡间宋亚轩撞到头部,中度脑震荡并伴有逆行性遗忘。
"他差点毁了你!"妈妈哭着说,"转学手续办好了,我们下周就走。"
刘耀文来过几次,都被拦在门外。有次宋亚轩透过门缝看见他,额头上包着纱布,手里还提着抹茶蛋糕。
"宝宝..."他声音哑得厉害,"对不起..."
宋亚轩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这个陌生人为什么用这么亲密的称呼?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难过?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出院那天。刘耀文守在停车场,瘦得几乎脱形。
"就五分钟。"他哀求着,"让我和他说句话。"
妈妈坚决不同意,拉着宋亚轩就要上车。刘耀文突然跪了下去,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他反复说着,眼泪砸在水泥地上,"宝宝...看看我..."
宋亚轩看着他,心里空落落的疼,却什么也想不起来。这个跪在地上痛哭的少年,明明陌生又熟悉。
上车前,刘耀文塞给他一个东西。是那对星空投影仪中的一个,上面刻着小小的「文」和「轩」。
车开出去很远,宋亚轩从后窗看见那个身影还跪在原地,像座绝望的雕塑。
他低头摆弄投影仪,按钮按下的瞬间,星星洒满车厢。有什么温热的液体突然从眼眶滑落,滴在手背上。
妈妈惊慌地擦他眼泪:"头又疼了?" 宋亚轩茫然摇头:"不知道...就是突然很难过..."
投影的星光在天花板旋转,像某个遗忘的梦境。他无意识地摩挲着仪器上刻的字,心脏突然尖锐地疼起来。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红蓝灯光划过车窗。宋亚轩闭上眼,感觉有双手温柔地擦去他的眼泪,气息熟悉又陌生。
"宝宝..."幻觉里的声音说,"要忘记我啊..."
再睁眼时,车已经驶上高速。那座有刘耀文的城市在后视镜里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地平线。
星空投影仪没电了,最后一点光芒熄灭的瞬间,宋亚轩突然轻声问: "妈...我是不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无人回答。只有夜风呼啸而过,吹散所有未说出口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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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