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晚起，王一博几乎夜夜都让肖战去书房伺候。有时是磨墨，有时是送点心，最后总是留在卧房。肖战躺在锦被里，听王一博在他耳边唤"战战"，手指却死死攥着身下的床单。小侯爷自认为肖战已经属于他了，再床上各种趣逗着肖战。

（一）晨榻缠绵

五更天的梆子声隐约传来时，肖战正被圈在王一博怀里醒盹。他的手臂像铁箍似的牢牢锁着他的腰，滚烫的呼吸喷在颈窝，带着昨夜桂花酿的甜香。

"小侯爷......该起了。"他推了推身上的人，声音软糯得像浸了蜜。

王一博低哼一声，反而把他抱得更紧，毛茸茸的脑袋在他颈间蹭来蹭去："再睡会儿，今日不去校场。"

"可是......"肖战还想说什么，却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嘴。这个吻温柔得不像话，带着晨起的慵懒与珍视，与他平日的霸道截然不同。

"嘘......"他抵着她的额头，鼻尖相蹭，"叫我一博。"

"一博......"肖战乖乖改口，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他后背狰狞的刀疤。那是三年前北境之战留下的印记，他曾偷偷数过，大大小小共有十七处。每次摸到这些伤疤，他的心就像被针扎似的疼。

小侯爷察觉到他的小动作，握住他的手贴在唇边轻吻："又在想什么？"

"在想......"肖战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这些伤疼不疼？"

王一博愣了愣，随即低笑出声："傻小子，早就不疼了。"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目光灼灼地看着，"倒是你，昨夜叫得那么大声，现在嗓子还疼吗？"

（车有写，想看留言人多更，因为不太会写这部分比写故事情节难，码字不易，没人就走剧情，小白练手…）

肖战的脸瞬间红透，害羞地捶了他一下："小侯爷又取笑我！"

"嗯？"王一博挑眉，故意板起脸，"刚叫了一博，转头又成小侯爷了？"

"我......"肖战语塞，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挠了痒痒，笑得花枝乱颤，"别闹......哈哈......一博......我错了......"

两人闹作一团，锦被翻卷间，晨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肌肤上镀上一层金边。肖战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突然觉得这样的时光若是能永恒，该多好。

可这份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他想起母亲不时的嘱托，想起侯府森严的等级，想起那些高傲的达官贵人冰冷的眼神......他们之间，本就没有未来。

王一博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停下动作，指尖轻轻抚过他的脸颊："又不开心了？"

肖战摇摇头，强装笑脸："没有，只是觉得......这样真好。"

"会一直好下去的。"王一博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神却有些闪烁。肖战知道，他在说谎。他们都知道，这份偷来的幸福，就像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二）日暖情深

早餐用的是栗子羹和水晶虾饺，都是肖战喜欢的点心，让人摆放好，所有下人就退出去了。王一博坐在对面，剥好的栗子一颗接一颗放进对方碗里，自己却没怎么动筷子。

"你也吃啊。"肖战夹了个虾饺递到他嘴边。

王一博张口咬住，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你喂的才好吃。"他突然握住他的手，"冷不冷？"

肖战点点头，从小体寒，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王一博二话不说，把他的手整个包进自己掌心，又呵了几口热气。

"下午让张妈多烧几个炭盆。"他皱着眉，"还是冷的话，我们就搬去温泉别院。"

"不用那么麻烦......"肖战小声说。他知道温泉别院守卫森严，去了那里，就真的成了金丝雀。

王一博却不容置喙："听我的。"看着他冻得发红的指尖，突然叹了口气，"都怪我不好，让你跟着我受委屈。"

肖战的心猛地一颤，急忙摇头："我没有觉得委屈......能陪在侯爷身边，我很开心。"

这句话是真心的。虽然明知没有结果，虽然每天都活在患得患失中，但和王一博在一起的每一刻，他都是开心的。

午后阳光正好，王一博突然兴致大发，要教肖战下棋。棋盘摆好，他执黑先行，肖战却迟迟不肯落子。

"怎么了？"

"我怕下得不好，惹侯爷笑话。"

"傻瓜，"王一博握住她他的手，引导落下第一子，"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一起下。"

肖战的脸颊发烫，心跳如鼓。他偷偷抬眼看着，阳光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竟让他看得有些失神。

"看什么呢？"王一博突然凑近，在他唇上偷了个香。

"没......没什么......"肖战慌忙低下头，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一局棋下了整整一个时辰，肖战输得一败涂地，却笑得像个孩子。王一博看着他明媚的笑脸，突然觉得，就算是与整个天下为敌，他也要护着这份笑容。

傍晚时分，王一博带着肖战去了后院的暖房。里面种满了各式各样的梅花，有红梅、白梅、绿萼梅，都是王一博特意让人从江南运来的。

"喜欢吗？"他从背后抱住，下巴搁在他发顶。

"喜欢。"肖战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曾无意中提过喜欢梅花，没想到他竟记在了心上。

"等开春了，我们去江南看梅花好不好？"王一博轻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肖战的心猛地一跳，既期待又害怕："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王一博转过他的身子，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等北境战事平息，我就带你去江南，看梅花，游西湖，吃你最爱的桂花糕。"

肖战看着他眼中的憧憬，用力点头："好。"

可他心里清楚，这不过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北境战事何时能平息？皇帝又怎会放过小侯爷？毕竟满朝文武没有人小侯爷带出的兵，骁勇善战，几乎有长胜之队之称，威慑各地蛮族。但他还是愿意相信，愿意抓住这一点点渺茫的希望。

（三）夜色阑珊

夜深人静，肖战躺在王一博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却毫无睡意。悄悄起身，借着月光看着他熟睡的脸庞。

他的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做什么不好的梦。肖战伸出手，轻轻抚平他的眉头。这个在外人眼中冷酷无情、杀伐果断的疯批将军，在他面前却像个孩子，会撒娇，会耍赖，会害怕失去。

他知道自己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明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是贪恋这份温暖，舍不得放手。

"对不起......"肖战轻声呢喃，泪水无声滑落，"娘，孩儿不孝，不能遵守您的嘱托了......."

就在这时，王一博突然睁开眼睛，抓住他的手："哭什么？"

肖战吓了一跳，慌忙擦去眼泪："没什么，做了个噩梦。"

王一博显然不信，但也没有追问，只是将他紧紧拥入怀中："别怕，有我在。"

肖战靠在他温暖的胸膛，听着对方有力的心跳，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恐怕是离不开这个人了。

"一博，"轻声唤道。

"嗯？"

"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必须在我和侯府之间做出选择，你会选谁？"肖战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既期待又害怕听到答案。

王一博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肖战，记住，我从来不会做这样的选择。因为你，你在哪里，哪里便是我的家。"

肖战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虽然知道这可能只是情话，却还是愿意相信。

"我爱你。"第一次主动说出这三个字，声音虽小，肖战却无比坚定。

王一博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二人紧紧抱住对方，仿佛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再说一遍。"

"我爱你。"肖战哽咽着重复，"一博，我爱你。"

王一博吻上肖战的唇，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肖战几乎喘不过气来。王一博终于缓缓松开他，额头抵着额头，两人都在剧烈地喘息着。

肖战的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嘴唇微微肿胀，带着诱人的水光。看着他这副模样，眼中的情欲几乎要溢出来。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对方的脸颊，动作温柔得不像话，庆幸肖战爱他。

那一晚，两人说了很多话，从童年趣事到未来憧憬，从北境风光到江南美景。仿佛要将一辈子的话都在这一夜说完。

天快亮时，肖战终于沉沉睡去。王一博看着熟睡的脸庞，眼神复杂。他轻轻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低声道："等着我，肖战。等我处理完京城的事，一定回来接你。"

说完，他转身回到床边，在肖战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深情的吻，然后毅然转身，消失在晨曦中，出征边境，心想战胜归来用军功给肖战请旨追个平妻之称，即使正妻是皇亲国戚也不敢欺负肖战。

肖战醒来时，身边早已空无一人。摸了摸枕边，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是苍劲有力的字迹写到："等我回来。"

肖战紧紧攥着纸条，泪水再次滑落。他知道，他们的甜蜜时光，暂时告一段落了。而等待他们，将是更加前途迷茫的未来。

但不后悔。因为知道，自己是真的爱上了那个疯批将军，爱上了那个愿意为他放下身段、为他对抗整个世界的男人。

坚信他会回来，就像相信太阳会东升西落一样坚定。

只是不知道，这一等，竟等了整整一年。而一年后，当他们再次相遇时，早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