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寒夜惊变
肖战来到城南二叔木雕铺,突然听到隔壁四方轩卖宣纸张伯的声音。
"肖家小子!不好了!你二叔他......他刚也被抓了!"
肖战冲到街上,只见几个官差正将二叔的工具扔进马车,铺门上贴着刺眼的封条,上面盖着"巡街御史"的朱红大印。
"张伯!怎么回事?不是只封铺子吗?"肖战抓住老人的胳膊,指节泛白。
张伯跺着脚叹气:"说是私藏反诗!王御史带人从铺里搜出个木雕,上面刻着'山河破碎'的句子......"
"一派胡言!"肖战失声反驳,"我二叔连字都认不全几个,怎么会刻反诗?"他突然想起三日前探望二叔时,他塞给自己的那个紫檀木盒,当时只说是"传家宝贝"。
夜色如墨,肖战撬开后院的狗洞潜入被封的木匠铺。月光下,二叔常坐的太师椅上刻着个极小的"账"字——是指他藏在房梁上的店铺往来账目!搬来梯子爬上房梁,果然摸到个冰凉的物件,却不是账本,而是块刻着"郑"字的残缺木雕,背面隐约可见"贪墨"二字。
"这是......郑家的罪证....郑氏娘家脱不了关系.."肖战突然明白,二叔是故意让官差搜走"反诗木雕",实则想把这块罪证交给自己。
(二)毒计连环
第二天清晨,侯府的轿子就停在了二叔城南小院。郑氏穿着石青色绣袄,鬓边插着支碧玉簪,虚伪的笑容在风雪中冻得僵硬:"阿战,我来接你回府。毕竟你是侯府的下人,这种事能抽身就抽身,不要影响侯府的清誉。"
肖战握紧袖中的木雕残片,指尖冰凉:"多谢夫人好意,只是二叔是我的家人,起能置之不理。"
"家人?"郑氏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肉里,"你父母在侯府十几年,如今兄弟犯了谋逆大罪,他这个管家还当得安稳?"她凑近肖战耳边,声音如毒蛇吐信,"识相的就让你爹娘主动辞工离京,你和家人全部离开京城,否则......"
话音未落,街角突然传来喧哗——肖战父母被几个家丁"请"了过来,三个家丁正将肖父按在地上,胳膊上赫然印着青紫色的鞭痕。
“为什么打我阿爹?”
郑氏站在台阶上,手里捏着串东珠手链。
"肖父,你在侯府十几年了,竟监守自盗?"郑氏的声音像淬了冰,"这串御赐东珠,可是从你房里搜出来的。"
肖战冲过去抱住父亲,指尖触到他渗血的嘴角:"夫人明察!我爹绝不是贼!"他转向缩在廊柱后的小丫鬟,"春桃!你说!昨天是不是你慌慌张张从库房跑出来?"
春桃扑通跪下,泪眼婆娑:"饶命!是夫人让我......"话未说完就被郑氏厉声打断:"满嘴胡吣!拖下去掌嘴!"
混乱中,肖父突然咳出一口血:"夫人......老奴夫妻在侯府十几载,若要拿东西,何必等到今日?"他看向郑氏鬓边那支成色普通的碧玉簪,"倒是夫人这支簪子,与上月账房少的那批碧玉......"
"放肆!"郑氏脸色骤变,"给我打!打到他承认为止!"
肖战死死护住父亲,脑中闪过王一博临走前的嘱托:"若出事,去校场找刘校尉。"他不知道这位性情古怪刘校尉能否帮上忙,但此刻这是唯一的希望。
"娘!"肖战挣脱郑氏的手冲过去,只见母亲手里捏着张字条,上面是二叔潦草的字迹:"勿争,保家。"
徬晚弟弟阿竹颓废从私塾回来,说道:“先生让他明日不要再来,说他们家得罪贵人他们不想受到连累。”
"我们走。"肖父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阿战,收拾东西,明日离京。"
看着父亲眼中的决绝,突然明白这是二叔的意思。他用自己的入狱换来了家人的安全,而郑氏的真正目的,从来都不是二叔,而是希望肖战一家彻底消失,感情比家族荣耀微不足道。
校场求救
即使戴着斗笠秋雨抽打在脸上,肖战将半节玉佩紧紧贴在胸口,冰冷坚硬玉佩洛心口生疼。这是小侯爷临走前塞给他的最后一件东西,当时他说:"若遇危难,持此玉佩去京郊校场找刘校尉,他会帮你。"
此刻,这枚刻着"博"字样的玉佩,是全家唯一的希望。
三天前,二叔被诬"通匪"入狱,父亲被家丁打伤诬陷,母亲终日以泪洗面。郑家派来的人就守在院外,连出门买米都要报备。肖战知道,再等下去只会坐以待毙。
"肖战,真的要去吗?"母亲拉住她的衣袖,眼圈红肿,"听说刘校尉是小侯爷的心腹,现在郑氏还是侯府主母,他会帮忙吗?"
肖战握住母亲冰冷的手,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娘,我们没有选择了。二叔在牢里多待一天就多一分危险,私藏反诗是斩头的。"他将早已准备好的包袱塞给母亲,"我走后您把院墙上的那盆腊梅搬到窗下,若我傍晚未归......"
"别说不吉利的话!"母亲捂住他的嘴,泪水滴在手背上,"娘等你回来。"
(二)校场受阻
京郊校场的辕门在秋风中显得格外威严。肖战刚走到门口,就被两个持枪卫兵拦住:"站住!校场重地,闲人免进!"
"我找刘校尉,有急事相商。"肖战掏出玉佩令牌,双手奉上。
卫兵接过令牌仔细端详,脸色微变:"此玉佩破损,有何重要?"守门的小兵并未见过小侯爷贴身之物,自然是不信。
"我是刘校尉的贤弟的主君,有他亲笔信。"肖战羞涩按王一博教的暗语说道,同时用手指在玉佩背面轻轻敲击——这是玄甲军特有的"三短两长"联络信号。
卫兵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你在此等候,我去通报。"
秋雨越下越大,肖战站在辕门外,感觉双脚快要冻僵。就在他快要失去知觉时,一个爽朗的声音突然传来:"小侯爷藏大美人今天终于舍得让我见了。"
肖战抬头,只见一个身着银甲的年轻将领大步走来,面容刚毅,腰间悬着柄虎头刀——正是刘校尉。
"刘校尉!"肖战屈膝行礼,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我是永宁侯府肖管家之子肖战,求您救救我二叔!"
刘校尉扶起他,目光锐利如刀:"小侯爷临走前确实说过,若有持玉佩者求助,务必相助。但你需告诉我实情,令叔究竟所犯何罪?"
"是被冤枉的!"肖战急忙取出藏在发髻中的木雕残片,"郑家为夺取侯府旧账,诬陷我二叔私藏反诗......"
(三)密道营救
校场营房内,刘校尉看着肖战展开的侯府旧账,脸色越来越凝重:"郑家竟敢私吞皇木......"他猛地一拍案几,"此等国贼,我岂能坐视不理!"
"刘校尉愿意帮忙?"肖战眼中燃起希望。
"小侯爷曾在战场救我一命,待我恩重如山,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但郑氏毕竟是侯府主母,贪皇木一事侯府必受牵连,现小侯爷在战场着时难办,若此时把案情秉明圣上,只怕战场无首领,国之危已。”
“私藏反诗,我二叔不日要斩首的,请刘校尉救我二叔一命,肖战一定铭记大恩大德,当牛做马以报大恩”
刘校尉曾是山上马寇,因英勇忠义在江湖上也有一定名声,因此朝廷招安,一路英勇杀敌人当上校尉。
刘校尉说道:“救,也不是不能救,只是…”
“请刘校尉救我二叔一命,我愿意肝脑涂地以报大恩。”
"刘校尉取过地图,用笔圈出刑部大牢的位置,"大牢守卫森严,硬闯不可行。不过......"他指向地图角落,"这里有条密道,是天启年间为防备倭寇所建,直通大牢后院。"
“劫狱后只怕,你们要从此隐姓埋名…,也不是等小侯爷回来定能帮你们洗刷冤屈,以正身份”
肖战经此一事,深知豪门似海,不愿踏入京城,只要一家人在一起,隐姓埋名远走高方又有何不可。
"何时动手?"
"今夜三更。"刘校尉看向窗外,"郑家的巡防营今夜换防,是最佳时机。郑氏侄儿郑麟也是花花肠子,娇气包,每当天气不好必不去军营,待在花街柳巷之中。
"但我必须提醒你,毕竟是劫狱,此行凶险,若有不测......"
"我不怕!"肖战打断他,眼神坚定,"只要能救出二叔,我什么都愿意做。"
深夜的刑部大牢寂静无声。肖战跟着刘校尉穿过狭窄的密道,泥土的腥气混杂着霉味扑面而来。走到尽头,刘校尉示意他停下,从怀中取出个小小的铜哨——这是通知里面内应的信号。
"记住,见到令叔立刻带他走,我会在外面接应。"刘校尉将一把匕首塞给肖战,"若遇危险,自保要紧。"
(四)惊险突围
二叔见到肖战时,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他紧紧抓住手,声音沙哑:"傻小子,你怎么来了?快走!这是圈套!"
"来不及解释了!"肖战拉起二叔就往外跑,"刘校尉在外面等我们!"
刚跑出密道,就听到身后传来震天喊杀声——郑麟竟然早就设好了埋伏!
"不好!中计了!"刘校尉脸色大变,立刻下令,"一队跟我断后!二队护送肖先生和阿战从东门突围!"
厮杀声中,肖战扶着二叔拼命奔跑。突然,一支冷箭呼啸而来,直指二叔后心!肖战毫不犹豫地扑过去挡在二叔身前——
"噗嗤"一声,箭头穿透皮肉的声音格外刺耳。肖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鲜血从他肩胛喷涌而出。
"快走!"刘校尉推开肖战,挥刀砍倒冲上来的卫兵,"告诉小侯爷,京城有变,让他速归!"
(五)雨夜离京
在刘校尉部下的掩护下,肖战一家终于冲出重围。当他们登上前往江南的马车时,天已蒙蒙亮。
"肖战,这是刘校尉让我交给您的。"一个亲兵将一个油纸包递给阿战,里面是伤药和一封信。
肖战展开信纸,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是小侯爷的笔迹!
"阿战亲启:北境战事胶着,内奸未除,暂不能归。若遇事不可为,可往江南寻沈先生我舅父。玉佩可调动江南水师,切记万事小心。"
信纸上还画着简易的地图,标注着沈先生在苏州的住址。肖战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原来他不是不管他,而是早有安排!
"驾!"车夫扬鞭催马,马车在泥泞的道路上颠簸前行。肖战撩开车帘,捂着受伤肩胛,最后望了眼笼罩在晨雾中的京城,心中百感交集。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校场,刘校尉被王麟的人马已经包围了营房,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这一切,都将在不久的将来,把远在北境的小侯爷,重新拉回京城的权力漩涡......
(六)木雕传信
马车行至半途,二叔突然从怀中掏出个温热的物件——是块巴掌大小的紫檀木牌,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
"这是......"肖战不解。
"这是从郑麟书房偷来的密信。"二叔的声音带着疲惫,"我把它刻在了木牌上。"他用匕首刮去木牌表面的一层木屑,里面渐渐浮现出细密的字迹——是郑家与匈奴约定,叛国的证据!
"原来他们不仅贪墨,还要通敌叛国!"肖战握紧木牌,指节泛白。
"傻小子,"二叔突然抓住他的手,眼神异常坚定,"你一定要把这个交给小侯爷。郑家不倒,国无宁日。"
肖战重重点头:"我会的。"将木牌小心地藏进贴身荷包,同时想起刘校尉的嘱托,"刘校尉说,京城有变,让小侯爷速归......"
"恐怕已经晚了。"二叔叹了口气,"王麟敢如此猖狂,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靠山。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到沈先生,集齐证据,等小侯爷回来主持公道。"
马车在蜿蜒的山路上前行,肖战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心中暗暗发誓:“郑家,多行不义必自毙!而那个远在北境的男人,你也要平平安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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