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后宫棋子的反噬
第一章:掌棋人的错觉
我捏着那枚冰凉的玉棋子,指尖在“皇后”的刻痕上反复摩挲。铜镜里映出张艳若桃李的脸,眼角的朱砂痣却透着原著里写的“蛇蝎气”——这是我穿越成的大雍皇后,苏凌薇。
“娘娘,淑妃又在御花园‘偶遇’陛下了。”贴身宫女青禾的声音带着急意,“按您之前的吩咐,奴婢已经让人在她的茶里加了‘失声散’。”
我猛地抬头,看着青禾眼底一闪而过的兴奋,后颈的汗毛瞬间竖起。原著里,原主就是这样一步步用毒计除掉对手,最后被废黜时,连青禾都在她面前捅了致命一刀——这宫女,根本是淑妃安插的棋子。
“谁让你自作主张?”我把玉棋子狠狠砸在棋盘上,“去,把那碗茶换回来。再备份新的,本宫要亲自送去。”
青禾愣住,随即屈膝:“是。”转身时,她的指甲在袖摆下悄悄掐了个暗号——我看得清清楚楚。
我望着棋盘上混乱的棋局,突然笑了。原主总以为自己是掌棋人,却不知每个棋子都藏着反噬的尖刺。这后宫,该换种玩法了。
第二章:失声散的去向
御花园的桃花开得正盛,淑妃柳如烟果然在凉亭里等着。她穿着水绿色宫装,柔弱得像株风里的柳,看见我来,立刻起身行礼,眼底却藏着戒备。
“妹妹今日气色真好。”我亲手递过新沏的雨前龙井,“前几日妹妹说喉咙不适,本宫特意让人炖了冰糖雪梨,等会儿让青禾给你送去。”
柳如烟接过茶盏的手微顿,大概没想到我会如此“和善”。她身后的宫女眼神闪烁,悄悄往淑妃的茶里丢了点东西——是青禾没来得及换掉的“失声散”,竟被淑妃自己人用了。
我假装没看见,闲聊几句便告辞。走出不远,就听见凉亭里传来咳嗽声,柳如烟果然说不出话了。
青禾跟在我身后,声音发紧:“娘娘,这……”
“慌什么。”我漫不经心地折了枝桃花,“她自己要作妖,本宫拦得住吗?对了,你去把淑妃宫里那盒‘凝神香’取来,就说本宫要用。”
那香里掺了慢性毒药,是原主准备用来对付太后的,如今放在淑妃宫里,倒是个绝妙的“证据”。青禾的脚步顿了顿,终究还是应了。我知道,她会第一时间把消息传给柳如烟——这正是我要的。
第三章:太后的棋路
太后的寿宴前,宫里传开了“淑妃被人下毒失声”的消息。柳如烟跪在太后面前,泪眼婆娑地比划着,把矛头引向我。
“皇后,你怎么说?”太后端着佛珠,眼神锐利如刀。她一向不喜我,却更恨柳如烟的家族把持朝政,这盘棋,她比谁都看得清。
“儿臣冤枉。”我垂眸,露出恰到好处的委屈,“儿臣前日还送了雪梨给妹妹,若要下毒,何必如此张扬?倒是妹妹宫里那盒‘凝神香’,儿臣听闻……”
话没说完,青禾就“恰好”捧着香盒进来,脸色惨白:“娘娘,奴婢去取香时,发现淑妃娘娘的宫女正往里面加东西!”
柳如烟的脸瞬间煞白。那香本是她想栽赃给我的,如今反倒成了自己的罪证。太后冷哼一声,罚柳如烟禁足三月,却没提我的事——她需要我这个“毒后”,去制衡柳家。
回宫殿的路上,青禾欲言又止。我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她:“你是淑妃的人,对吗?”
青禾“噗通”跪下,浑身发抖:“娘娘饶命!是淑妃以奴婢家人相胁……”
“起来吧。”我踢给她一枚银锭,“继续替她办事,只是往后,消息要先过我这关。”
青禾愣住,眼里闪过挣扎,最终咬牙点头。我知道,这枚棋子开始松动了——当她发现两边都能获利时,忠诚便成了可以交易的东西。
第四章:皇帝的旁观
皇帝萧彻来看我时,桃花正落在窗台上。他指尖捻着花瓣,语气听不出喜怒:“皇后最近似乎变了不少。”
原著里,这位皇帝是个彻头彻尾的权谋家,后宫只是他平衡前朝的棋盘。原主对他痴心一片,最终却落得尸骨无存。
“陛下说笑了。”我给他斟茶,“许是前些日子生病,想通了些事。争来斗去,不如安稳度日。”
萧彻挑眉:“哦?那淑妃的事……”
“是她自己不小心。”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避讳,“陛下若不信,大可去查。只是查出来,怕是会伤了某些人的脸面。”
他笑了,眼里却没笑意:“皇后倒是坦诚。你就不怕,朕也把你当棋子?”
“陛下从来都在掌棋。”我放下茶盏,声音平静,“只是棋子也有棋子的活法。至少,不该死得不明不白。”
萧彻没再说什么,临走时,却留下了一枚刻着“令”字的玉牌:“宫里的事,你若处理不了,可用这个。”
我捏着玉牌,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明白。他不是信任我,是想看看,这枚“毒后”棋子,能掀起多大的反噬——毕竟,一个按剧本走的皇后,太无趣了。
第五章:丽嫔的破局
禁足的柳如烟没安分多久,就唆使丽嫔来找麻烦。丽嫔是个没脑子的,仗着有孕,在我宫里大吵大闹,故意打翻了安胎药,哭喊着“皇后要谋害龙胎”。
这戏码,原著里原主应对得一塌糊涂,被皇帝禁足了半月。但现在,我早有准备。
“妹妹慎言。”我让人把药渣收好,“这药是太医院院判亲自配的,若有毒,妹妹该去问太医,或是……问给你报信的人。”
丽嫔一愣,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我趁热打铁,对身边的嬷嬷说:“去请院判来,当着丽嫔妹妹的面验药。再去查查,今日是谁告诉妹妹,本宫的药有问题。”
丽嫔的脸白了,她身后的宫女眼神慌乱——那宫女是柳如烟的心腹。院判很快赶来,验出药里无毒,反倒是丽嫔自己带的安胎符里,藏着导致宫缩的草药。
“这……这不是我的!”丽嫔尖叫。
“是不是,审审你的宫女便知。”我示意嬷嬷动手。没打几板,宫女就招了,说是柳如烟指使的。
皇帝赶来时,看到的就是丽嫔瘫在地上,宫女哭喊着认罪的场面。他没罚丽嫔,只废了她的位份,打入冷宫——一个被当枪使的棋子,没资格留在棋盘上。
我看着丽嫔被拖走的背影,心里没什么波澜。这后宫,容不下天真,更容不下愚蠢。
第六章:青禾的选择
柳如烟彻底失势后,青禾成了无根的浮萍。她几次想向我表忠心,都被我挡了回去。
“你不必急着选边。”我看着她手里的密信——是柳如烟从冷宫传出的,让她找机会毒杀我,“你若想救家人,拿着这信去见陛下,或许能换个恩典。”
青禾的手抖了抖:“娘娘为何要帮我?”
“因为我需要知道,柳家在宫外还有多少势力。”我直言不讳,“你帮我查清楚,我保你家人平安。”
青禾沉默了三日,最终带来了一份名单——上面是柳家安插在京城各处的眼线,甚至包括太医院的几个太医。
“娘娘,柳家想在太后寿宴后,逼陛下立柳如烟的侄子为太子。”青禾的声音带着后怕,“他们说,只要娘娘死了,后宫就没人能挡着淑妃……不,柳家了。”
我把名单递给萧彻时,他正在下棋。白子落下,正好吃掉黑子的大龙。
“皇后倒是帮了朕一个大忙。”他抬头看我,眼神复杂,“只是,你就不怕朕用完你,也把你当弃子?”
“陛下若想安稳坐江山,需要的不是听话的棋子,是能破局的棋手。”我看着棋盘,“而我,比柳家更懂怎么让这盘棋活下去。”
第七章:太后的反噬
太后终究还是对我动了手。她大概觉得,我这个“毒后”太碍眼,想扶持新的棋子。
寿宴当晚,一道“毒汤”端到了我面前,说是太后赏赐的。青禾眼疾手快地挡在我身前:“娘娘,让奴婢先尝!”
汤里的毒很烈,青禾只喝了一口,就倒在地上,嘴角流出黑血。我心里一沉,不是因为后怕,是因为没想到太后会如此决绝。
“皇后,这汤不合胃口?”太后的声音带着笑意,目光却像淬了毒。
我端起汤碗,慢慢走到太后面前:“太后赏赐的,儿臣怎敢不喝?只是这汤里的‘牵机引’,是柳家特产吧?太后想用柳家的毒,杀了儿臣,再嫁祸给他们,好一箭双雕?”
太后的脸色变了。我继续道:“可惜,您忘了,青禾曾是柳如烟的人,她死了,所有人都会以为是柳家杀人灭口。而儿臣若死了,陛下只会更疑心柳家。这盘棋,太后下得真妙。”
萧彻不知何时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母后,儿臣竟不知,您与柳家的关系如此‘亲近’。”
太后的手一抖,佛珠掉在地上。她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恐惧——她这枚最稳的棋子,竟反过来将了她一军。
第八章:皇帝的试探
太后被禁足后,后宫暂时平静。萧彻却越来越频繁地来我宫里,有时是下棋,有时只是坐着看我读书。
“你似乎什么都不怕。”他放下棋子,突然问,“不怕朕,不怕死,甚至不怕这后宫的人心险恶。”
“怕有用吗?”我翻过一页书,“原主怕了一辈子,换来的是什么?与其怕,不如想办法活下去。”
萧彻沉默片刻,突然说:“柳家倒了,朝中需要新的平衡。你苏家虽不如柳家势大,却也能牵制些势力。”
我抬眸:“陛下想让我做什么?”
“做你该做的。”他看着我,“做个能让所有人都忌惮,却又不敢轻易动的皇后。”
我笑了。他终究还是把我当成了最锋利的棋子,要用我的“毒”,去镇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只是他不知道,我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苏凌薇。
“可以。”我答应了,“但我有条件。放了青禾的家人,再给我一支只听我号令的暗卫。”
萧彻挑眉:“你倒是敢提。”
“陛下用我,总得给些本钱。”我合上书本,“毕竟,棋子太弱,会连累掌棋人。”
第九章:残余的棋子
柳家倒台后,后宫还有些小角色想蹦跶。比如之前依附柳如烟的容嫔,总在暗地里散播我“毒杀青禾、构陷太后”的谣言。
“娘娘,要不要奴婢去处理了她?”新培养的宫女问我。
“不必。”我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眼角的朱砂痣依旧鲜红,却少了几分戾气,“让她闹。闹得越大,越能让陛下看清,这些棋子有多不知好歹。”
我故意在萧彻面前“偶遇”容嫔,听她哭诉我如何“残暴”。萧彻没说话,只在事后对我说:“你就这么忍得住?”
“不忍又如何?”我淡淡道,“杀了她,还会有下一个。不如让她活着,做个例子——看看跟我作对的下场。”
果然,没过多久,容嫔就被查出偷偷给太子下毒(其实是她自己想害我,反被我设计),被萧彻赐了白绫。临死前,她疯疯癫癫地喊着:“是皇后!是她害我!”
没人信她。在所有人眼里,我这个“毒后”本就该如此,而她,不过是枚被舍弃的废棋。
第十章:掌棋人的代价
成为后宫真正的“掌棋人”后,我才明白原主的悲哀。每天要算计谁会下毒,谁会告状,谁的背后藏着哪个势力,夜里常常惊醒,以为枕边有毒蛇。
萧彻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复杂,有时带着欣赏,有时带着探究,甚至偶尔会流露出一丝……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情绪。
“你好像越来越像个真正的皇后了。”他在我生辰时,送了我一支凤钗,上面的宝石映着我的脸,“只是,你快乐吗?”
我愣住。快乐?在这吃人的后宫里,谈何快乐?但我看着萧彻的眼睛,突然笑了:“能活着,能护住想护的人,就是快乐。”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替我戴上凤钗。指尖划过我的耳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现代,躺在柔软的床上,没有算计,没有毒药,只有阳光和咖啡香。醒来时,眼泪打湿了枕巾。
原来,反噬了所有棋子的我,终究还是被这后宫反噬了——我成了它的一部分,再也回不去了。
第十一章:意外的棋子
太后禁足期间,竟偷偷给我送了封信,说她知道柳家还有个秘密账本,藏在宫外,若能拿到,就能彻底铲除柳家余孽。
“她这是想借刀杀人。”青禾(她被我救了回来,成了我的心腹)看着信,“太后恨柳家入骨,却没能力动手,只能指望您。”
“我知道。”我折起信纸,“但这账本,我必须拿到。”
不仅为了彻底安稳,更为了看看,太后这枚看似无用的棋子,还能发挥什么作用。我派暗卫按太后说的地址去找,果然找到了账本,里面不仅有柳家贪腐的证据,还有太后与柳家勾结的记录。
“娘娘,要交给陛下吗?”青禾问。
“不。”我把账本收好,“留着。这是太后的软肋,也是我的筹码。”
有时,留下一枚看似无用的棋子,比立刻吃掉它更有用。就像太后,她活着,能牵制那些想拥立太后家族的势力,而这账本,能让她永远乖乖听话。
第十二章:皇帝的真心
边关告急时,萧彻连着三日没合眼。我让人炖了参汤送去,却在殿外听到他和心腹的对话。
“皇后最近动作频频,会不会……”心腹的声音带着担忧。
萧彻的声音很沉:“她若想动,早就动了。她要的,不过是活下去。”
我心里一动,转身想走,却被萧彻叫住:“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殿内烛火摇曳,他眼下有浓重的青黑。我把参汤递给他,没说话。
“你是不是觉得,朕从来没信过你?”他突然问。
“是。”我坦诚,“陛下信的,是能为你所用的皇后。”
他笑了,笑声里带着疲惫:“或许吧。但苏凌薇,你有没有想过,若这宫里只能活一个人,朕希望是你。”
我的心猛地一跳。这句话,原著里从未出现过。是因为我的穿越,改变了剧情,还是……他对这枚“毒后”棋子,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陛下说笑了。”我低下头,掩去眼底的波澜,“这宫里,谁都想活。”
第十三章:最后的反噬
柳家的余孽做了最后的反扑。他们买通了我的暗卫,想在我去太庙祭祀时行刺,嫁祸给太后的家族。
幸好青禾提前发现了端倪,让我躲过一劫。但那个被买通的暗卫,却在临死前大喊:“是皇后指使我杀太后!皇后想独揽大权!”
消息传到萧彻耳中时,他正在和大臣议事。所有人都以为,我这次必死无疑——刺杀太后,形同谋逆。
我穿着朝服,一步步走进大殿,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在萧彻面前:“陛下,儿臣有证据,证明是柳家余孽所为。”
我呈上那本账本,还有暗卫与柳家通信的密函。证据确凿,没人再敢质疑。
“柳家余孽,斩立决。”萧彻的声音冷得像冰,“至于敢背叛皇后的人……”他看向我的暗卫统领,“你知道该怎么做。”
走出大殿时,阳光刺眼。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反噬了。从今往后,后宫再没人敢轻易动我,因为他们知道,我不仅有毒,还有皇帝的默许,有让所有棋子都畏惧的力量。
第十四章:棋子的自由
彻底肃清柳家余孽后,后宫终于迎来了真正的平静。我站在凤仪宫的高台上,看着底下往来的宫娥内侍,他们的眼神里再没有了从前的算计或鄙夷,只剩下敬畏。
青禾捧着新制的朝服过来,轻声道:“娘娘,陛下让人送了新的凤印来,说是……真正属于您的。”
我接过那枚沉甸甸的印玺,指尖触到冰凉的玉石,突然觉得有些恍惚。曾经拼尽全力只想活下去,如今却成了这后宫说一不二的主人。
“青禾,”我转身看着她,“你说,我们现在算不算……跳出棋盘了?”
青禾笑了:“娘娘早就不是棋子了。您现在是下棋的人。”
可我知道,只要还在这宫里,就永远逃不开“棋”的束缚。萧彻需要我稳住后宫,制衡前朝;太后被我拿捏着软肋,不敢妄动;那些小嫔妃们,更是看我的眼色过活。我成了新的掌棋人,却也成了新的“困局”。
“等过些日子,”我望着宫外的方向,“我们去看看你家人吧。”
青禾的眼睛亮了,重重地点头。或许,这就是我能抓住的、唯一的“自由”——护着身边的人,偶尔喘口气。
第十五章:无棋之局
多年后,我成了大雍历史上最富争议的皇后。有人说我狠毒,杀了无数嫔妃;有人说我贤明,稳住了动荡的后宫;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过是在一次次反噬中,找到了活下去的方式。
萧彻的头发渐渐有了银丝,他来凤仪宫的时间越来越多,不再谈权谋,只是和我一起晒太阳,看孩子们嬉闹——我们有了一个儿子,眉眼像他,性子却像我,不惹事,却也从不怕事。
“你看,”他指着庭院里的棋盘,上面落满了灰尘,“我们很久没下棋了。”
“因为不需要了。”我靠在他肩上,“该收拾的都收拾了,剩下的,自会安分。”
他握住我的手,指尖粗糙,带着常年握笔的茧:“当年,朕以为你会是最锋利的刀,却没想到,你最终成了最稳的盾。”
我笑了。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奇妙之处——穿越成恶毒皇后,本以为会重蹈覆辙,却在一次次棋子的反噬中,走出了一条全新的路。没有按照原著的剧本疯狂,也没有刻意洗白自己,只是在算计与权衡里,守住了底线,护住了想护的人。
夕阳透过窗棂,照在我们交握的手上。后宫的棋局依旧存在,只是这一次,我不再是棋子,也不是掌棋人,而是这盘棋本身——既容纳着暗流,也守护着平静。
(第四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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