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物柜门缝透进的光线在肖战脸上晃动，他死死盯着手表屏幕上跳动的进度条。47%...48%...

门外传来金属撞击声，像是重物坠地。紧接着是皮鞋底踩在瓷砖上的节奏，沉稳有力，带着某种压迫感。

"找到你了。"

熟悉的声音让肖战浑身一僵。那是母亲的声音，可分明又不是。他透过门缝看到一双泛着红光的眼睛——那不是人类该有的瞳孔。

"妈！"他抓住门把想冲出去，却被王一博按住手腕。

"别动。"王一博声音沙哑，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腕内侧的红痕。他的另一只手握着匕首，刀刃上还沾着黑色液体。

门外的"人"开始敲击地板，三短两长的节奏。王一博突然松开肖战，反手抽出一把黑色匕首。刀刃映出他冷硬的侧脸，也映出门外地板上缓缓渗入的阴影——不是人的轮廓，而是一道蜿蜒的、蠕动的黑线。

"他们在用低温程序冻结她的神经信号。"王一博低声道，刀尖沿着地板划出十字刻痕，"再晚一步，她就真的死了。"

肖战盯着那些漂浮的血珠，突然想起婚礼那天的香槟杯。王一博也是这样握着酒杯，冰块在琥珀色液体里轻轻摇晃。他说过什么？"有些真相，比死亡更冰冷。"

"你说DNA匹配度超过80%..."肖战声音发涩，"所以那天的婚礼协议，你早就计划好了？"

王一博的手腕微微一颤，刀尖在地板上擦出火星："你以为我为什么选在教堂动手？那里有夜影的基因同步装置。"

玻璃碎裂的声响从走廊传来。不是窗户，是某种精密仪器爆裂的声音。橡胶鞋底开始移动，速度越来越快，像滑轮碾过湿滑的地面。

"他们来了。"王一博将匕首柄塞进肖战手里，"选好你的立场。"

刀柄上的温度还没散尽，肖战的手却已经冻得发麻。他看着王一博走向病房另一端的供氧设备，金属外壳上倒映出两人模糊的影子——就像婚礼照片里那个拥抱的轮廓。

"等一下！"肖战抓住他衣角，"你说解药需要我的血，那你呢？你的DNA不够吗？"

王一博的动作顿住，睫毛在脸颊投下颤动的阴影："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电子锁解码的滴滴声在门外响起。肖战还没来得及反应，王一博突然捂住他眼睛。黑暗降临的瞬间，他闻到铁锈味混着消毒水的气息，还有王一博袖口残留的雪松香水——那是婚礼当天他喷的同款。

"别看。"王一博声音沙哑，"至少现在，别看。"

刀柄在肖战掌心发烫，他听见金属撕裂空气的呼啸声，紧接着是重物坠地的闷响。血的味道突然弥漫开来，却不是人类血液的腥甜，而是一种诡异的、类似机油的气味。

"他们用了仿生皮肤。"王一博松开手，指节蹭过他眼角，"但掩盖不了机械关节的摩擦声。"

门外的橡胶鞋底仍在移动，却多了另一种声音——金属关节转动的咔哒声，像提线木偶在跳舞。

肖战低头看着掌心的匕首，刀刃上沾着黑色液体，正缓缓渗入地板。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王一博从进门开始，就没有碰过任何电器开关。

"你怕电？"他脱口而出。

王一博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手表蓝光突然暗了一瞬。

敲击声再次响起，这次是三短两长——和王一博先前敲供氧机的节奏一模一样。

"他们改用了原始信号。"王一博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底下淡青的血管，"帮我拖住他们十分钟。"

"你要做什么？"肖战抓住他手腕。

"重启你母亲的记忆。"王一博将手表摘下塞进他手里，"如果我没能回来，就把这个放进她的氧气面罩。"

金属触感在肖战掌心发凉，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王一博已经拉开病房门。强光涌进来的一瞬，他看清门外站着的"人"——面部覆盖着光滑的仿生皮肤，眼眶里嵌着摄像头模组，正对着他们闪烁红光。

"找到你了。"那个"人"开口，声音却是肖母的。

肖战瞳孔骤缩，还没反应过来，王一博已经将他推进储物柜。门关上的瞬间，他听到外面响起密集的枪声，和婚礼那天教堂顶灯炸裂的声音一模一样。

黑暗中，手表蓝光映出肖战的脸。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还有门外逐渐逼近的脚步声——这次是皮鞋、橡胶鞋、机械关节的混合声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向他逼近。

储物柜的门缝渗进一丝光线，照在手表屏幕上。夜影组织的乌鸦标志下，突然跳出一行小字：

【记忆同步进度：53%】

枪声突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金属刮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板上拖行。肖战屏住呼吸，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储物柜前。

"他知道你在里面。"一个陌生的机械音响起，"交出解药。"

肖战攥紧匕首，汗水顺着刀柄滑落。门外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哒声，接着是锁芯被撬动的细微震动。

"你逃不掉的。"那个声音继续说，"你母亲的记忆已经清除到第七层，很快就会完全消失。"

肖战感觉心脏快要跳出喉咙。他低头看着手表，进度条已经升到57%。只要再等等...再等等...

"除非..."机械音突然压低，"你现在就打开门，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王一博为什么选择你。"

肖战的手指在门把上顿住。

"他知道你母亲是夜影叛徒，也知道你是唯一能重启她记忆的人。但他更清楚..."声音带着诡异的笑意，"你是唯一能让他复活的人。"

肖战瞳孔骤缩。

"十年前的那场实验事故，他早就死了。现在的身体是仿生改造的，只有通过基因同步才能维持生命。而你..."机械音轻笑一声，"是最完美的供体。"

手表蓝光突然闪烁起来，进度条开始倒退。61%...59%...57%...

"他在骗你。"机械音继续说，"所谓的爱情，只是获取你血液的手段。你以为他为什么执意要结婚？为什么总想标记你？"

肖战感觉后颈发凉，想起婚礼那天王一博在他脖颈留下的咬痕。那时他说过什么？"你是我的。"

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是从走廊尽头传来。急促而凌乱，像是有人在奔跑。

"肖战！"是林栀的声音，"快出来！顾珩说..."

枪声突然炸响，打断了她的话。肖战听到重物坠地的闷响，还有林栀的惊叫。

"他们来了。"机械音带着胜利的语气，"要不要赌一把？赌王一博是不是真的爱你？"

手表蓝光越来越暗，进度条停在55%。肖战盯着门缝透进的光，突然伸手去拧门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沉稳有力，带着某种令人安心的节奏。

王一博回来了。

[未完待续]王一博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像踩在肖战的心脏上，震得他耳膜发麻。

门外的机械音突然中断，取而代之的是金属碰撞的脆响。像是有人被撞倒在地，又像是枪械零件散落一地。

"别出来。"王一博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喘息，"他们在走廊两端架了热感仪。"

肖战攥着匕首的手指微微发颤。他闻到血腥味混着消毒水的气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雪松香——和婚礼那天王一博喷的一样。

"你受伤了。"他盯着门缝下渗入的暗色液体。

王一博单膝跪地，染血的手掌贴上门板。他的手表蓝光微弱闪烁，进度条卡在55%。

"基因同步遇到阻碍。"他的声音沙哑，"她被植入了七层记忆锁。"

走廊尽头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不是窗户，是某种精密仪器爆裂的声音。林栀的惊叫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捂住了嘴。

"顾珩呢？"肖战压低声音。

"断后。"王一博扯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条形码，"你必须进去。只有你的血能解开最后一道锁。"

"那你呢？"肖战盯着他手腕内侧的红痕——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王一博突然笑了："记得婚礼那天我说过什么吗？有些真相，比死亡更冰冷。"

他话音未落，储物柜门突然被掀开。强光涌进来的一瞬，肖战看清王一博背后站着的人——林栀举着麻醉针，嘴角带着诡异的笑意。

"找到你了。"她开口，声音却是机械的。

肖战瞳孔骤缩，还没反应过来，王一博已经将他推进走廊尽头的手术室。门关上的瞬间，他听到外面响起密集的枪声，和婚礼那天教堂顶灯炸裂的声音一模一样。

黑暗中，王一博按住他心脏位置的手腕微微发烫。他的呼吸拂过肖战耳畔，带着血腥气："相信我。"

手术台上的无影灯突然亮起。惨白光线里，肖战看见王一博脖颈处正在剥落的皮肤——露出底下银灰色的金属骨骼。

"你说过..."肖战声音发涩，"只要十分钟。"

王一博的手指在他唇上轻点："那就抓紧时间。"

他扯开两人衣襟，两道相同的红痕在灯光下交叠。王一博低头吻住他时，肖战尝到了铁锈味——和婚礼那天亲吻时截然不同的味道。

"你是我的。"王一博咬破他下唇，猩红血液顺着下巴滴落在手术台上。那里静静躺着一个氧气面罩，连接着正在启动的基因同步装置。

进度条开始跳动：56%...57%...

门外的枪声突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金属刮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板上拖行。肖战屏住呼吸，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手术室门前。

"他们来了。"王一博抹去他唇角血迹，"选好你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