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中,睡在床上的奚淮近猛然睁开眼睛,翻身下床快步踱步到院内大门,静静听着,片刻后当即落下门栓,又跑到主卧去看。
透过窗户,奚淮近清楚的看见房间内的情况,无论是是床上还榻上,都空无一人。
他将其余两个护卫叫醒,闯进太上皇的房间一把把人抓了起来。
太上皇还迷糊着,猛然被惊醒很是不悦,大力拍打着奚淮近的手。
“放肆!谁叫你这样抓着我的?还不快放开!”
“不想死就闭上你的嘴!”
太上皇却瞪起眼来,“逆子!你是想弑君吗!”
说话间,院子里的大门已经传来砰砰的撞击声,好在有门栓的阻挡,还能抵挡一会。
奚淮近盯着他,“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太上皇?想死直说,早知也不会特地来带上你一起走。”
奚淮近表情阴郁,太上皇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才惊觉奚淮近早已不是当初朝堂是那个任人搓圆捏扁的孩子了。
砰的一声,大门大开,无数官兵争先恐后的涌进院子里。
身旁两位侍卫应声跳出房间,与那些士兵缠斗在一起,为奚淮近争得逃跑的时间。
奚淮近拽着太上皇走出房间,将手中的剑扔到太上皇手中,自己运行起体内那为数不多的灵气也与士兵缠斗起来,誓要开出一条路来。
这些年他修道,但可惜似乎天赋一般,灵气堵塞已久,精进不了一点,大概这辈子都与飞升成仙无缘了。但好在这点灵力还是能与士兵对付着的。
他看了眼周围的环境,这个角度他当然可以凭借着灵力逃跑,只是若是他逃了,如何对得起这些跟在他身边出生入死的侍卫。
太上皇小心翼翼的躲在奚淮近身后,旁边一个士兵趁着奚淮近没有防备猛的朝他扑来,太上皇惊恐万分,抓着身边能抓到的一切东西就乱抡过去。
片刻后太上皇惊恐的擦了擦脸上溅到的血渍,手中的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往后踉跄几步一个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我杀人了?”
太上皇泪流满面,“不是我想这样的…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他抬眼看向奚淮近的方向,随着不断涌入门口的士兵,奚淮近似乎灵力也开始衰弱了,身上受了不少伤。而那两个侍卫,看起来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慌乱中他看到一个角落里似乎有一个狗洞,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就往那个方向跌跌撞撞的跑去。
奚淮近的手已经麻木了,身上也火辣辣的疼,瞧见有士兵提刀对着太上皇 连忙闪身过去挡下。
而那群边沙人才反应过来,似乎他格外护着那个邋里邋遢的老头,都将矛头对向了太上皇,一时间群起攻之。
有好几次刀尖都差点插到太上皇身上,但好在都给奚淮近拦下了。
眼看就要钻出狗洞了,太上皇毫不犹豫的推了一把奚淮近,转身从狗洞跑了。
他没看见奚淮近转头看向他难以置信的眼神,也没有看到那些尖刀刺破了奚淮近的胸膛。
奚淮近抓住还插在胸膛里的刀,正想拔出来却看见不远处的两个侍卫也倒下了。
他拔刀的动作顿住了,忽然感觉好累好累,什么都不想再管了。他任由血染浸衣衫,任由着自己的身子倒在了尘埃里。
奚淮近被俘虏了,他没有看见太上皇,大概是逃跑成功了。
他被像死狗一个拖拽着,抬头间却看到了站在近处的沈书,那股子恨意已经弥漫出来的了。
他有些迷茫,为什么呢?
沈书却同他说,若不是他的无能,他沈书怎么会被遣散?他恨奚淮近给了他做官的希望,最后又给了他这样一个下场。所以他这几日假意招待他们,让他们放松警惕,好在半夜时跑出去告密。
奚淮近突然从呆愣的状态反应过来,开始大笑,嘴角还有血沫溢出来,看起来像个疯子。
温沐风在旁看着,他不知道那个时候的奚淮近在想什么,但是他知道奚淮近心里定然是难受的。他做了那么多,无力挽回,也没有人会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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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