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外的阳光刺眼,顾霆渊站在台阶上,耳边还回荡着刚才检察官宣读调查令的声音。白若萱的尖叫、宾客的窃语、长辈的愤怒,都像是隔着一层水幕般模糊。
他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证据袋紧紧攥在掌心。
“总裁,现在怎么办?”助理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
“发新闻稿。”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所有证据同步提交给财经媒体和证监会。”
助理一愣:“这会引发股市震荡……”
“那就让它震个够。”顾霆渊目光冷冽,“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谁才是真正想毁掉顾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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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霆渊回到办公室时,已是深夜。
整座城市仿佛都还在议论白天的那一幕——豪门婚礼变质成金融丑闻发布会,顾家与白家的联姻成了笑话。而他,成了这场风暴的中心。
他坐在办公桌前,打开电脑,调出公司内部资金流向图。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线条像蛛网一般交错,每一条背后都藏着利益的博弈。
他手指快速敲击键盘,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加密发送至几位长期合作的股东邮箱。
“反击开始了。”他低声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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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各大财经媒体头版头条赫然写着:
【顾氏总裁曝光白家非法控股内幕,牵出百亿资本暗战】
文章中详细列出了白家通过境外账户操控顾氏股权的过程,并附有银行流水、交易记录及关键人物录音证据。舆论瞬间炸锅,白家股价应声下跌,多个合作伙伴宣布终止合作。
白若萱的父亲在家中怒摔茶杯,对着电话吼道:“查!到底是谁泄露了这些资料!”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低声道:“是顾霆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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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顾霆渊正与几位金融界老友在私人会所密谈。
“你们愿意出手吗?”他看着对面几位投资人。
其中一人端起酒杯,缓缓道:“你父亲当年帮过我们,这份人情我一直记得。”
另一人点头:“只要你能确保顾氏短期内不会崩盘,我们可以联合注资。”
顾霆渊微微一笑,“顾氏不会倒,只会更强。”
他举起酒杯,轻轻一碰。
玻璃清脆的声响中,一场反收购行动悄然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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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会议室内,气氛凝重。
顾家长辈们围坐在长桌两侧,目光不善地盯着顾霆渊。
“你疯了吗?”一位叔父拍案而起,“你把证据交给媒体,不仅得罪了白家,还让整个顾家蒙羞!”
“不是我疯了。”顾霆渊淡淡开口,“而是你们被白家骗得太久。”
他将一叠资料推到桌中央,“这是白家在过去三年里,对顾氏资金的侵蚀路径。他们不是来帮我们的,是要吞并我们。”
几位年长的长辈翻阅着资料,脸色越来越沉。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族长沉声开口,“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已经联系了几位可靠的投资者,准备发起反收购。”顾霆渊语气坚定,“同时,我会清理公司内部亲白派系,确保顾氏彻底摆脱他们的控制。”
一位原本支持联姻的长老皱眉:“你确定能撑住?”
“我从不确定任何事。”顾霆渊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但我确定一点——如果继续让白家插手顾氏,我们迟早会被踢出局。”
沉默良久,族长终于缓缓点头:“好,给你三个月时间。若顾氏无法恢复稳定,你就必须重新考虑婚姻安排。”
顾霆渊嘴角微扬,“我不需要三个月。”
他转身离开会议室,背影挺拔如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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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顾霆渊召开临时股东大会。
现场记者云集,镁光灯闪烁不断。
他站在讲台上,面对镜头,神色从容。
“顾氏从未真正倒下。”他开口,“只是过去,我们太相信错误的人。”
他将手中文件展示出来,“今天,我们将公布一系列针对白家的民事诉讼,并正式向证监会申请冻结其在顾氏的所有股份。”
台下一片哗然。
“至于我个人的感情生活……”他顿了顿,目光坚定,“我的心早已另有所属,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闪光灯疯狂闪烁,记者们争先恐后提问。
但顾霆渊已转身离场,只留下一句轻声呢喃:
“安悦,等我赢了这一切,我就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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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顾霆渊独自驾车驶入郊区的一栋旧办公楼。
这里是他秘密设立的临时指挥中心。
刚下车,一名穿着西装的年轻人迎上来,“顾总,我们已经锁定了白家的几个核心账户,只要再过一天,就能完成资金冻结。”
顾霆渊点头,“很好。”
他走进会议室,看到大屏幕上实时跳动的数据流。
忽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他点开,只见上面写着:
【你做得很好,顾先生。但别忘了,真正的敌人,从来都不是白家。】
他眉头一皱,立刻回拨过去。
却只听到冰冷的机械女声:
“您拨打的号码不存在。”
他盯着屏幕,眼神逐渐变得深沉。
窗外风呼啸而过,吹散了楼顶的一面旗帜。
那一角残布在风中翻飞,像极了多年前,他在咖啡馆第一次见到安悦时,她围巾飘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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