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轿车平稳地行驶在城市主干道上,隔绝了外界所有声响。我蜷缩在副驾驶座,马嘉祺身上的香水味像无形的薄膜,裹得人喘不过气——那是一种过分精致的木质香,没有严浩翔的烟草味粗粝,也没有刘耀文的少年气干净,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压迫感。
车窗贴着深色隔热膜,外面的阳光被滤成模糊的暖黄色,掠过高楼大厦的轮廓,却照不进我眼底的荒芜。我想起严浩翔嘶吼时泛红的眼眶,想起刘耀文被保镖按住时挣扎的背影,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密密麻麻地疼。可这种疼很快就被麻木覆盖,从一个囚笼逃向另一个未知的牢笼,我连悲伤的资格都没有。
“饿了吗?”马嘉祺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车厢里的死寂。他递过来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打开是几块造型小巧的马卡龙,颜色粉嫩得刺眼。“知道你以前喜欢吃这些,特意让厨房做的。”
我没有接,只是把头扭向窗外,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我不饿。”
他的手顿在半空,片刻后轻轻合上盒子,放回储物格。没有强迫,也没有不悦,这种过分的“体贴”比严浩翔的偏执、刘耀文的急切更让我恐慌。我知道,能轻易调动保镖、不动声色就将我从严浩翔眼皮底下带走的人,绝不会是表面这般温和。
轿车最终驶入一片隐蔽的别墅区,穿过修剪整齐的花园,停在一栋纯白色的独栋别墅前。马嘉祺先下车,绕到副驾驶座为我打开车门,伸手想扶我,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他的动作却没有停顿,只是指尖轻轻搭在我的胳膊上,力度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掌控力。
“别怕,这里很安全。”他笑着说,眼底却没有丝毫温度,“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别墅内部装修得极尽奢华,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地板光可鉴人,倒映出我狼狈的身影。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画的是被困在金丝笼里的鸟,眼神空洞,和此刻的我如出一辙。
“楼上有你的房间,我让人按照你的喜好布置的。”马嘉祺领着我上楼,推开一扇白色的房门。房间很大,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满房间,书桌上摆着我以前喜欢的作家的书,衣柜里挂满了各式名牌衣物,甚至连阳台上都种着我小时候养过的薄荷。
可这一切都让我感到陌生和窒息。这些精心布置的“喜好”,像一个个精准的陷阱,提醒着我,我的过去早已被他调查得一清二楚。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转过身,直视着他的眼睛,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这句话。
马嘉祺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我的脸颊,动作温柔得近乎诡异。“我想让你快乐。”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严浩翔太偏执,只会用囚禁的方式留住你;刘耀文太软弱,保护不了你。只有我,能给你最好的生活,让你远离那些痛苦。”
“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他的触碰,“你和严浩翔没什么两样,都是想把我当成自己的所有物!”
他的眼神暗了暗,嘴角的笑容淡了下去,却没有发怒。“是吗?”他轻声说,“那我们可以慢慢等。等你明白,留在我身边,是你唯一的选择。”
接下来的日子,马嘉祺对我极尽温柔。他会亲自下厨为我做饭,会陪我看我喜欢的电影,会带我在花园里散步,甚至会尊重我的意愿,不强迫我做任何事。别墅里有佣人,却没有人敢对我有丝毫怠慢,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囚禁”之上的。我试过逃跑,可别墅的大门被锁死,围墙很高,外面还有保镖巡逻,我连半步都离不开这里。
我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每天只是蜷缩在房间的角落,要么发呆,要么看着窗外,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马嘉祺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冷淡,依旧每天雷打不动地出现在我面前,试图用各种方式讨好我。
直到那天晚上,我半夜被噩梦惊醒,梦里全是严浩翔和刘耀文绝望的眼神。我再也忍不住,悄悄起身,走到阳台,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眼泪无声地滑落。
“睡不着吗?”马嘉祺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睡袍,站在门口,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我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我想回家。”
“这里就是你的家。”他走到我身边,和我一起望着窗外。
“不是的。”我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的家,不是镀金的牢笼。”
马嘉祺沉默了片刻,突然说:“严浩翔和刘耀文,还在找你。”
我猛地转过头,眼神里充满了惊讶。
“他们找了很多地方,甚至不惜和我的人发生冲突。”马嘉祺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可他们太天真了,以为这样就能把你抢回去。”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既感到一丝欣慰,又感到一阵恐慌。我知道,严浩翔和刘耀文不会放弃我,可他们这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你想让他们来救你吗?”马嘉祺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
我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攥住了拳头。
他低笑一声,伸手搂住我的肩膀,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就算他们来了,也带不走你。贺峻霖,你注定是我的。”
我靠在冰冷的栏杆上,看着远处的灯火,心里充满了绝望。我知道,这场关于占有和救赎的博弈,才刚刚开始。而我,似乎只能在这镀金的枷锁里,继续无声地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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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