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陈曳临似乎没有想到厍闲的反应这么激动,他一下子不知所措,“你怎么了?”
“不要再叫我哥。”厍闲冷静的甩开了他的手,他把人养到大,陈曳临19岁,早就可以自力更生,在陈曳临做了那件事后,就应该想好迎接他的是什么。
“你已经19岁了,明天去申请一下学校的宿舍,没必要天天往家里跑,过一段时间我帮你看看外面的兼职,没什么事也就没必要回来了。”
厍闲说的话不轻不重,语气依旧平淡,陈曳临根本无法从他的语气里去查看他的情绪。
“哥,对不起,我昨天就是有点上头了,没有想那么多。”
厍闲不想听他的解释,别过脸。
“就权当没有发生过,以后做事情之前先过一下脑,想一下后果。”厍闲用手直接划开了两人的距离。
他知道,如果再看下去,他又会去心疼陈曳临,然后真正的把这一切当做没有发生过,他时刻警告着自己,成年人要为后果承担责任。
“哥,我可以不住宿吗?他们我都不是很熟,可能玩不到一起。”陈曳临跟在他身后,委屈巴巴地说着。
“你要学会去社交,你不可能一辈子不交友。”
“但是,我不想住学校。”
“没有但是,陈曳临,等你要创业了,你爸留下的那笔钱我会还给你,之后,我们就两清了。”厍闲说话时停顿了一下。
“以后就不用叫我哥了。”
“厍闲,是你以前说,让我把你当哥哥,现在又不让我叫,你可真有意思。”陈曳临猝不及防的撞在了厍闲的身上。
“不就是被睡了,难不成,你真对我有意思?”陈曳临乌发浓稠如墨,双眸狭长,唇色殷红,带着些许戏谑的笑意看着怀下的男人。
“陈曳临!你能不能像个成年人,说一句就要顶十句,谁他妈教你的。”厍闲也被惹恼了,他双目怒视着少年,两个人丝毫不败下阵来。
厍闲不理解陈曳临到底什么意思,难道这种事情拿出来讲很光彩?两个男人,还是兄弟,他妈到底算什么。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厍闲在那个雨夜一定会直接走,而不是去接受一个嘱托,养育一个孩子。
陈曳临他爸给的35万抚养费,让自己牺牲了许多,不管是公司的升职调剂,还是自己的学业,不能挽回的,还是直接结束的。
都因为陈曳临的出现!
厍闲烦躁的推开陈曳临,“如果你觉得你睡了你哥是一件很光彩的事,大可不必又一次到我面前来讲,你不觉得丢人,但我未必!”
“老子他妈都要结婚了,你能不能别来添堵。”他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声音,生怕被别人听到。
那一晚,房间里发生了剧烈的争吵,邻里四周没有人敢上门去劝架,最后,以一声巨响,他们看到陈曳临一个人带着行李,撑着把伞,走出小区。
从此世界安静,厍闲没有了可以挂在嘴边炫耀的大学弟弟,他的时间也宽裕了很多。
不需要每天去送人上课,不需要逢年过节准备丰盛的饭菜。
家里以前可能偶尔会有的水果,如今也没有人再去买。
这样的生活在厍闲认为江亭来之后就会改变,而真正改变的,只有银行卡的余额,多了35万。
三年后-
“老公,你今天去接孩子吗?”江亭看着面前托管班老师说的孩子已经被接走。
“我今天下班早,就顺便把厍思临带回来了,以后接他的活我来,你呆在那里,我开车过来接你。”
“不用了,走两步就到家了,我当散步。”江亭不好意思的拒绝了厍闲,这是他和厍闲结婚的第3年,日子简单又幸福。
而这幸福也在江亭难产,厍闲在手术单上签名为止。
厍思临大约3岁时,厍闲在那一年失去了妻子和一个未见世的女儿。
江亭离开的2年里,社会发展迅速,厍闲是被公司第一拨辞退的,没有了工作后,他每天花时间最多的就是去浏览各个公司的招聘信息,虽然他投了很多简历,但都石沉大海。
直到厍闲收到了一家公司的面试通知,如果没有记错是一家娱乐公司,他对这方面了解不深,自己的专业应该不可能被录用。
虽然不太可能会收到offer,但厍闲还是一大早就起来收拾,厍思临他让邻居帮忙照看一下。
北淮市的秋天是感觉不出来的,时而冷时而热。
厍闲站在全身镜面前,黑色的西装让他看起来更加高挑、挺拔,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沉稳和内敛的气质。
他还以为这套西装可能有些不合适了,结果发现没有什么变化,厍闲整理好自己的简历放进公文包里。
这几年的时间过的很快,单单是这几个月,他总感觉自己已经跟时代脱节,拿过车钥匙出门前他先叫醒了厍思临。
厍思临今年9月就要上学了,厍闲有些担心自己上班后由谁接送他。
这个烦恼在看见公司面试门口后结束了,他没想到这么多人,5个岗位,厍闲一看,怎么也有20个人的样子。
他今年已经35了,看着眼前的小年轻,他突然对这次面试不抱有期待。
“厍闲?”
“厍闲是哪一位。”
“这里。”厍闲这才反应过来到自己,他从人群里伸出手。
“哦,跟我来吧。”出来的助理看着手上的名单,都不需要面试就直接进,还是自家上级的话,助理看着厍闲工作简历,根本看不出有什么花,甚至学历都没有之前淘汰的好。
“进去吧。”
“不需要面试吗?”厍闲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抱歉,我不清楚。”
女生转身离开,厍闲看着面前的办公门,突然右眉跳动,他开始有些不安。
在门口愣了一秒,厍闲回过神来,敲了敲门。
他刚想推门,门已经被从里面被推开。
来人一看到他,便朝里面说着,声音带上些讥讽,“阿曳,人来了,不出来迎接一下?”
厍闲看向他,男人身形挺拔倾长,身上穿着带有星星点点闪钻的深灰色西装,披了一件及膝的黑色风衣在肩上,一头银发,左耳上还戴了黑色夺目的耳钻。
“让他进来。”低沉陪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厍闲心头一颤,他握着公文包的手都有些抖,整个人就像定在原地。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