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可欣没有去眼镜安排的长租酒店,而是回到了穆青的别墅,眼镜留下四个马仔分别把大门、地库和后院分别把守着。
欧可欣无奈的推开卧室的门,房间里还残留着离开时有点凌乱的模样,浴室门半开着,浴巾随便挂在门把手上,阳台外就是风雨交加的天空,雨幕下山下云港市繁华的商业区霓虹灯流光溢彩。
云层低垂,暴雨来临前的狂风卷着树叶和城市垃圾,擦刮着的玻璃。
轰隆——闪电过后,闷雷翻滚,雨声渐起,在空中织起一张细细密密的网。
欧可欣的心脏怦怦乱跳,房间里只有拖鞋蹭在木地板上的细碎的声响,胸前的伤口在阴雨天还会隐隐作痛。
不知道站了多久,她终于慢慢转过身,关掉了卧室的吊灯,冰箱里空荡荡的,她只找了包代餐奶昔。
就像过去的成千上万个普通的晚上一样,一个人坐在了餐桌前,颇有仪式感的说了一声“开动”。
房间里只有搅拌棒轻轻敲击在玻璃碗上的清脆声音。
不知多了多久,欧可欣把搅拌棒“叮”的一声重新投入碗里。
阳台窗户没有关严,百叶窗来回打在墙壁上叮当作响,风卷着潮湿阴冷的暴雨冲进屋里,欧可欣一个冷战,用力搓了把脸,把眉眼深深埋在掌心里。
下一刻,滑轨与窗棱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百叶窗哗啦一声撕开了个口子。
阳台上一个模糊的身影,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虚脱的原因,穆青正裹着湿透了的黑色西装,左眼一片血红,眼眶也肿起老高,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滴水,手里还拎着两个外卖纸袋。
“你吃饭了吗?”
“什、什么?!”
“……”穆青眼底似乎隐藏着许多难辨的情绪,他看到地上的玻璃碎片,长长吸了口气:“下雨了。”
2小时前。
就在眼镜刚刚接走欧可欣之后,穆青正准备离开,却听见派对的二楼一声惊叫。
出于长年经受的系统训练,他迅速的穿过人群,挤到二楼转角处的一间卧室门前。
只见一个全身光裸的男人被一条男士领带吊在衣柜横杆上。
他身量极高,身形消瘦,大腿内侧有明显的色素沉淀,不过他头上始终罩着黑布,看不见脸。
有个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狗仔拿着手里的相机,嘀咕道:“估计是嗑嗨了,要不就是那方面有点特别的爱好……”
穆青并不关心八卦的报道方向,他盯着尸体脚边已经空了的注射器。
围观的人都不敢进前,不少演员明星怕惹上麻烦已经开始陆续离开,穆青也混在人群里往外走,这会儿的功夫警察已经到了,开始挨个登记姓名和联系方式。
低气压闷得人喘不过气来,海边咸腥味的空气几乎能拧出水来,白色的大切一个漂亮的三角调头,撕拉一声急停在警戒线前,云港市禁毒大队长荣耀带着一顶棒球帽跳出驾驶舱。
穆青眯起眼睛,转身就走,也许只是迟疑了一秒,他就感到一道冷的几乎将他冻僵在当地的目光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上。
荣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拿出来。”
穆青身体微微僵持,手在口袋里没有动,徐徐转过身:“荣大队长……”
“拿出来。”荣耀眼珠黑沉沉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别逼我动手。”
不到三秒的僵持之后,穆青放松了绷紧的小臂肌肉,手臂被荣耀拽出了口袋,他手中攥着的不过是一台手机而已。
“为什么?”
这话问的前言不搭后语,但穆青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
荣耀当着他的面一张一张的把照片删除,声音中已经压抑不住怒火:“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
良久的沉默后,穆青开口说:“如果荣队指的是这几张相片的话,我只是好奇……”
荣耀突然整个人向前一扑,拽住穆青的领口硬生生将他提了起来,强压着将他向后拖了几步,穆青被抵着喉咙,发不出声音,挣扎中不知踢翻了几个锥桶。
“死者周禹,23周岁,索沟压闭颈静脉导致休克死亡,尸体颜面青紫,无明显挣扎伤……”他反抓住荣耀的手想用力掰开,但却无法撼动钢铁般的钳制,知道几乎窒息,才被猛地一推撞在大切的车身上,“死者长期服食违禁精神性药物,在其住所发现毒约10克,符合毒致幻自缢死亡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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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