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穆青喉咙被卡的生疼，眼前黑了一片，半晌才直起身子，声音沙哑的说：“荣耀……”

　　荣耀抓住他的下颌，硬的像石头一样的拳头就砸向面门，穆青的脸被他一拳打偏，左眼瞬间血红一片。

　　“几克就能让身高193公分大小伙子把自己塞进180公分的大衣柜里！他才23岁！”

　　周围人纷纷被这动静吓了一跳，纷纷瞩目，荣耀悻悻的退开两步，咄咄逼人的气势却丝毫不减。

　　看来荣耀在得到确认身份之后，已经先去搜了死者的住宅才赶到这里。

　　“怎么这么说？”

　　“那只能等尸检了。”

　　两人一来一回的对话，让荣耀恍惚间又回到了往日的时光。

　　穆青望着他，心里感觉有趣，不由微微浮现出一丝笑意，他拉起袖子露出他左右小臂上褐色的瘢痕和蜿蜒着像蛆虫一般的血管。

　　“荣大队长现在就可以把我带回局里，但不管是验血还是验尿，恐怕结果都会让你失望。”

　　一道闪电划破云港市的天空，荧蓝色的电光倒映出荣耀瞳孔深处的恐惧——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TM的！”

　　荣耀挥拳重击在穆青的脸上。

　　滚雷响彻漆黑的夜空，大雨终于倾盆而下。

　　荣耀转身上了车，大切在泥泞的大雨中缓缓倒车后退，穆青站在原地，目送着车尾灯闪烁着消失在茫茫雨幕里。

　　闪电像光鞭一样撕开夜空，世界一刹那恍如白昼，一刹那陷入黑暗深渊。

　　暴雨的凉意这会儿才直透骨缝，穆青趔趄了几步一跤跌进了雨里。

　　2小时之后。

　　“好了，吃饭吧。”欧可欣哼着歌，一边把热好的外卖端上桌，一边计算这段夜宵的热量——油焖大虾、爆炒海螺、一盘青菜和一桶米饭。

　　穆青洗了个热水澡，看到一套青灰色的衣服用防尘袋挂着，他甩了甩湿漉漉的手，套上圆领衫和长裤。衣裤大小刚刚好合身，看颜色似乎和晚上那些模特展示的衣服是同一类，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我是从22层的消防梯爬上来的。”他肿着一只眼睛，把油焖大虾的红油汤浇在米饭上，一大口一大口的往嘴里送。

　　欧可欣咽了口吐沫，夹了一只大虾，不得不承认相比于代餐饮料和营养轻食，重油重盐的炒菜实在太诱人了。

　　“你眼睛怎么了？”

　　“撞的。”穆青用手背蹭了蹭眼眶，摇了摇头，“对了，你认识一个叫周禹的吗？”

　　“阿廖沙•周嘛！中俄混血，在圈子里挺有名的，听说玩的很开，”欧可欣添了一下指尖的红油，“你怎么问起这个？”

　　“你熟吗？”

　　“我在法国呆的比较多，倒是没见过几面。”

　　见她不再动筷，穆青说：“他死了，”他一手按在欧可欣颤抖的手背上，“好像是因为吸*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