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几声门铃的声音。
“来了。”电脑前的姜茶站起来,拉开椅子,走向门的位置。
可手摸上门把,按下后,却是几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人,一刹那,他们径直闯进来,而在门边的姜茶被撞的肩膀一疼,步子趔趄往后退。
“喂!你们是谁…我还没同意你们进来?!”姜茶手扶着肩膀,拇指揉捏着发疼的位置,眉眼间染上了愤怒。
而那些黑衣人进来后站成两排,恭谨地低首。
“你们给我出去!再不出去我报警了!”姜茶手指指着他们愤声大吼。旁边都是有人居住的,他们竟然这样明目张胆闯进来,就不怕她叫人吗?
就在这时,一声又一声低沉的脚步声响在空间里,带着主人习惯性的高高在上的漫不经心。
等到一道负手而立挺拔俊冷的身形出现在姜茶的视野时,她抬着的眸看到了男人如冰雕的精美的无与伦比的面庞,微抿的唇,高挺的眉,居高临下望着她的深黝如黑潭的瞳孔,却漫出一丝丝嘲讽、不屑、凉薄。
“你是谁?为什么要带人闯我家,给我滚出去!”姜茶虽然被他强势而冷冽的气场吓了一跳,但很快,她又恢复了一片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
越是在这种情况,越不能慌。姜茶知道,慌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而且,看得出来,这些黑衣人是听从他的指令才闯进来的。他,到底是谁?找到她又有什么目的?
该不会是拉她去卖淫吧?她那么如花似玉,可不想将自己美好的身体送给那些满腹肥肠的男人。
姜茶想到这里,急忙将手里的手机,放到眼前,手指准备按下110。
可却被面前的陌生男人扬手,一把甩在地上。
砰的一声,屏幕碎裂了。
姜茶诧异地抬头。只见那张削薄的唇,微扬,冷冷的笑了一声,却透着难以言说的性感。
“姜茶。连续三年在扑街路上反复横跳的职业写手。”
“你调查我?你究竟是谁?”姜茶先是一怔,然后问。
“怎么?两年前阿达斯酒店的那一夜,不记得了么?”傅瑾言冷如冰川的黑瞳,闪过一抹不悦的危险,声音沉了沉。
“什么两年前的一夜?”姜茶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她的步子往后挪了挪。
她很疑惑,“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找错人?怎么可能。傅瑾言冷笑。这一次,比之前的一次的弧度要高那么一点,嘲弄意味更浓了很多。
“你笑什么?”姜茶问了一句。
她本来就没有和他有过任何交集。
“你。”
“笑我做什么?”她说的本来就是实话。
“趁我被下药,意识不清睡了我,难道不准备付出代价?”傅瑾言逼近她,鹰隼般锐利的眸光笔直地注视她,那威势不言而喻。
“你胡说什么!我睡你?”姜茶后退,手指着自己,一脸莫名其妙,“你一个大男人,我都打不过你,即使你意识不清,我怎么能睡得了你。”
“不排除你用了特别的手段。比如……”傅瑾言眯了眯眸,启唇,冷冷陈述,“勾引。”
在他被下药意乱情迷之时,这个女人突然出现,然后跑过来勾引失去自控力的他,达到了自己想和他上床的目的。
“你胡说!”姜茶脸一下子烧起来,又羞又愤她大叫,“我没有!”
“你有。”傅瑾言手捏住了她的下颌,阴鸷的力道像是能把她整个人捏碎。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睡了,这是他一生的耻辱。
那低视她的黑瞳,氤氲着冷冽肃杀的气息。
姜茶痛得叫出声。该死。好痛。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这个混蛋,给我放开……”
姜茶挣扎着,却坳不动他。
可偏偏,他不能这么爽快地结束她的性命。
这个女人,对他,还有用……
傅瑾言最终放开了她。
“把她给我带走!”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抱枕。”傅瑾言微显慵懒地靠在沙发上,长腿叠搭,敞开的银色衬衫露出性感且有力量的肌肉,如同冷漠的君王,尊贵非凡,宣告她今后的命运。
姜茶站在他面前,倔强的身体,气的微微发颤,手握着。
“就只做抱枕吗?”她气了一会儿,微红着眼问。
“不然,你还想做什么。”傅瑾言勾唇,孑然的嘲弄,“像两年前一样,爬上我的床?”
“你别做白日梦了,我不稀罕。”姜茶怒怼他。
“呵。最好是这样。”傅瑾言深看她一眼。
漆黑的深夜。姜茶躺在床上睡不着,听见有门打开的声音,闭上眼装睡。
傅瑾言进来,躺进床里,手伸向姜茶,将她一把捞进怀里,手环着她,鼻间轻嗅着她身上那股独有的清香,睡意使得他的眼皮逐渐合拢。
最后竟是很快睡着了。
他真的什么也没做。真的纯粹把她当成抱枕……
姜茶耳边是男人均匀缓慢的呼吸声,想着。
天刚蒙蒙亮,傅瑾言在没有闹铃的依靠下,准时睁开眼,漆黑的瞳孔里却不像往常一样有冰冷的戾气,而是平静沉着。
自从他和这个女人睡在一起后,他就睡得极沉,心情也好了很多。
果然,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有着极强的催眠效果,是最好的安眠药。
但自律如他,依然能够准点起床。
傅瑾言这么想,低眸深深睨着她。
手往上,抚向她的腰,稍微用力捏了捏。
而睡得香甜的姜茶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要醒来。
身子软软地躺在软软的床上,陷在柔软的梦里。
傅瑾言加强了力量,姜茶睁开眼睛,有一点生气,迷迷糊糊地问:“干嘛?”
“起来。”傅瑾言淡淡道。
姜茶揉了下眼,看向窗外,那微微乍泄的天光,“天还没亮,起这么早干什么?我是9点上班……”她嘟囔着,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
傅瑾言不发一言地注视着她的连贯的动作,冷脸沉了沉,手伸向镶金边薄被的一角,利落地将被子一掀。
姜茶感到身上一冷,瑟缩了一下,环着臂膀,冲他喊:“你想找事么?”
“我不睡你也不准睡。”傅瑾言黑瞳睨着她,语气微冷,透着股强势的霸道。
“有病吃药。”
姜茶没理他,将被子一把抢过来,继续捂着头准备大睡。
傅瑾言怔了一下,勾唇,冷艳的笑绽开,如同蔷薇,冷淡的脸变得越发英俊出众。
好,好得很。竟然敢无视他。
他伸出脚,往她身上一踢,姜茶连人带被子滚到了地上,伴随着她“哎哟”的呻吟。
姜茶的身体传来一丝疼痛,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并没有那么痛,只是被突然踢到地上她下意识喊了一声。
他居然踢她?简直无法饶恕!
姜茶的睡意也被这一脚给搞得全没了,她站起来,将身上的被子扒开,露出凌乱发丝的头,她恶狠狠地盯他,一动不动。
“怎么?不服气。想咬我?”傅瑾言挑唇,嘲弄道。
深幽的眸光中晃过一抹高高在上的蔑视。
他已经从床上离开,笔直地站在床边,伸出手,够到沙发上搭放的西装外套,迅速穿上。
“我想杀了你。”
姜茶拳头紧握。
“有本事就过来。”傅瑾言轻声地邪笑了一声,朝她散漫地勾勾手指,像招呼宠物一样。
姜茶真的想冲上前去,把他那高高在上的脸撕烂,太可恶了。怎么会有人这么理所当然,硬生生把人叫醒,还踢了她一脚。
傅瑾言洗漱好了之后,天还没有完全大亮,他像往常一样去锻炼身体。
在吃饭的时候,姜茶
姜茶头脑发热,双手抱着头,眼中是迷离的欲色,脚步跌跌晃晃地往酒吧门口走去。
这时,早早在门口等待已久的两名男子,低头看了看照片,双方对视一眼,确定没找错人。
他们走向她。
“美女。”一只五指粗胖的手放在她的肩膀,那人舔舔唇,“陪我们玩玩呗。”
“不了。”姜茶摇摇头,咬唇,无力地将那人的手打开。
她步子摇晃地退后两步。想要和他们保持距离。
这时,一辆高贵的最新款的敞篷劳斯莱斯缓缓停在路边,男人的下颌线凌厉,峻脸冷淡,黑瞳,射寒星。
注视着拉扯着的三人。
呵,是她……
薄唇微勾,鹰隼般嘲弄的弧度。
他早就警告过她,作为他唯一的抱枕,不准到这种场合来。
“美女,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两人顿时面露凶相,磨掌擦拳着。
好像她不同意,他们将采取暴力手段。
即使是被下药,她也不要被玷污。
“不!”姜茶大喊一声,她死咬唇,让自己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不能任由欲望将她沉沦。
她说完,下一秒,她就拔腿跑了。
“诶,敢跑?追。”一个男人对着另一个男人使眼色,说。
姜茶的唇被咬得泛白,甚至破了皮出血,但她仍旧奋力地跑。不,不能被他们抓住……
她的一滴眼泪顷刻间落下来,挂在苍白的脸颊,没有很快掉下来。
“少爷,要追吗?”驾驶座上的男人询问。
傅瑾言注视着那道狂乱奔跑的身影,黑瞳冷冷的,没有回话。即使是朝夕相处了近两周的女人、抱枕,他依然冷淡。
后面两个大男人追着她,离她越来越近,而姜茶的腿越来越软,越来越撑不住……
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一辆炫酷的敞篷跑车飞驰而来,一双青筋漂亮的手握住她的腰,就在一秒间,她感到一下的天空旋转,身体被摔在软垫上。
“唔……”她皱眉,唔咽了一下。摔得头好痛……
她白皙的葱指抚向额头。
“我!”两个男人大骂。
车子很快远离他们。
姜茶爬起来,眼神朝后望去时,他们两个人都变成了两个小黑点。
两人骂骂咧咧的声音逐渐被风吹散。
她仰头,却看见那张她此生最讨厌的脸。
而傅瑾言也正低眸冷冷睨着她。
“是你?”姜茶酡红脸不敢相信地指着她。真是见鬼,她居然被他救下来。
傅瑾言睨见她的向上的手指,微不悦地眯眼,伸手握住那颗让他极其不顺眼的手指,用力地扳下。
“不然你以为是谁?”傅瑾言勾唇,孑然凉薄嘲弄:“以为是你夜夜喊叫的景城。”
每天晚上,工作到很晚回来的傅瑾言抱着她入睡的前,都可以听到姜茶嘟囔着一个人的名字,而那个名字叫景城。
傅瑾言并没有在意,他查过她所有的资料,这个人是她从大学开始暗恋的对象。
只要她在国际著名医师研究出可以使他入睡的安眠药之前,不和任何男人交往就可以。因为他有洁癖,不希望自己的抱枕身上沾染别的男人的味道。
“景城?”姜茶脑子越来混沌,意乱情迷喃喃自语。
“我……我希望是他,希望救我的人是他,希望和我朝夕相处的人是他……”
“可惜不是。别做梦了。”傅瑾言不留情面地打击她。
“至少你凭本事傍上我,等一切结束后,我保证你衣食无忧。”
凭她能让他甜美入睡的特殊体质……
姜茶念着这个名字,身体也不安分地往他身上贴去,却被一掌推开。
那力大而突然,她的后背摔得生疼。
“离我远点。”傅瑾言黑瞳如皑皑白雪,微愠怒道。
说着,他还顺手整理了一下衣袖。
姜茶咬唇,不甘心地又扑上来,这次是抱住他的脖子,对着他的脸吧唧,还伸出丁香小舌,轻舔了一下。
傅瑾言一怔,随即面上席卷而来的暴怒,又是冷冷地一把将她推开,“滚!”
姜茶锲而不舍,不断被推开,不断地往上扑,每一次扑倒都舔弄了他的手背或喉结或锁骨等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
最后她真的疲惫了,最后一次被推倒,身体倒在软垫上。
傅瑾言立马拿出手铐,桎梏住她,将她的双手合拢,拷住她。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冰冷而迅速。
姜茶没能闪躲,红着眼,眼眸迷离却闪烁着巨大的失望委屈的光亮,撇着嘴,耷拉两下,随即便有眼泪落下来,看起来我见犹怜。
“景城,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我追求你这么久了,还主动做出那么多次想和你亲亲的动作,为什么你还是狠心推开我……”
姜茶面露难过之色,伤心地大哭起来。
“别吵。”傅瑾言蹙眉,不耐烦道。
他这人,最是听不得噪音。
姜茶无视他,继续大哭大闹。傅瑾言拿出胶布,往她嘴上缠了几道,直接堵住她不断嚅动的嘴。
姜茶一下子不能说话,嘴被胶布缠着,而且缠得十分难看, 她眨眨眼,很迷茫。傅瑾言唇角不禁勾出一抹满意的弧度。世界终于清净了。
傅瑾言打电话叫医生过来。回到别墅,傅瑾言勉强抱她上楼,这期间她不安分的扭动身体,企图得到男人的爱抚。
傅瑾言面无表情,不为所动,踢开浴室门,将她扔到装满底部放置冰块的冷水的浴缸中。
姜茶的身体原来就燥热,被冰冷的水冲撞,身体的火焰被瞬间熄灭,她感到一阵舒服,但不久,她只觉得好冷。咬着唇,浑身不禁打着颤,
这水,是用刚刚融化的冰块变成的,底部还放置这冰块,磕得她身子疼。
傅瑾言的有分明的骨指的手拿下喷头,打开开关,花洒有无数的水线落下。
不知过了多久。
“清醒了么?”傅瑾言低下身,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下颌,黑瞳,冷冷地打量她刚才通红现在只剩一点嫣红的白皙小脸。
姜茶的眼神恢复了不少清明,但仍旧有迷离的眼色。
她跟他究竟有什么仇,至于这么折磨她么?
“傅少,是谁需要看病的?”白大褂医生在佣人的带领下走进来。
可却见浴室中躺着一个女人。
那……该不会是傅少的女人吧?像是撞到了什么惊人的一面,医生立刻别过脸去,心中不安,那女人衣衫不整,是他可以看的么?
姜茶的衣服被水冲刷,粘在身体上,但身前,倒是平坦无疑。
“这女人发情症犯了,帮她看看。我要她彻底根治。”傅瑾言微皱眉,漆深的视线紧凝着她。
此病不除,他担心他会被这好色的女人侵犯。
发情症?只听说动物有发情症,没听说人也有啊。
医生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笑容满面应承道:“好的。傅少。”
医生上前为姜茶诊治,然后给她开了药,佣人为她吃下。
“傅少,据我所看,这位小姐是被人下了药。”
傅瑾言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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