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
王一博倚靠在床头,看见肖战要爬下床立刻握住他的脚腕:“干什么?”
肖战身上甚至未着寸缕,他用被子一角勉强盖住自己,面上的表情纠结地快要疯了:“我……”
他现在坐着的是彦珂和王和颂的床,一想到这一点,他就头皮发麻恨不得人间蒸发:“我去,洗被单。”
王一博哭笑不得,掌心温度触碰在肖战有些凉的脚踝骨上:“洗什么被单?”
他们又不是在这个屋里做的,更何况他把肖战抱过来的时候两人都已经清洗干净了,现在床上很干净,顶多留下了一些桃花酒酿的味道,用不了多久就散没了。
“不用洗。”王一博语气慵懒:“待会儿柏龟会来收拾。”
肖战窘迫,心慌得厉害,他想了想,还是接受不了自己这么不得体的样子出现在除了他舒适圈以外的地方。
这样的话,他以后再见到彦珂,都会不自觉脸红,想到这天自己和王一博赤诚着,躺在两位父亲的床上。
“不行不行。”肖战扒拉开王一博握着他脚腕的手:“得洗,我去洗,我自己洗。”
王一博无奈地笑了一声,松开了肖战的脚腕,他和肖战长久以来的默契使然,不可能不知道肖战现在在想什么。
骄傲的小猫不能接受自己在外人心中形象毁灭,尤其是一直以来都很看重他能力的两位长辈,所以迫切想要毁灭证据。
他怕这间屋里留下任何桃子酒酿的蛛丝马迹。
“我去吧。”王一博无所顾忌地掀开被子,然后把肖战抱到毛毯上站着,打开彦珂的衣柜随便找了一件外套出来把肖战裹住,很快把被单被罩全拆了,扔进卫生间洗衣机里时瞄见镜子,才想起来自己还没穿衣裳,扯了件浴袍套上才出来,打开窗户通风后转头问肖战:“这样可以了吗?”
“那个……”肖战小脸还是皱着:“味道好久能散干净?”
王一博这下真是哭笑不得了,直接把人扛起来回到自己的房间,肖战猝不及防双脚离地,心脏扑通扑通跳了几下。
“行了,实在不行待会儿我找瓶香水倒在小爸床上。”
这么荒唐的措辞王总也能想得出来,肖战听完开怀,终于松懈一些,就在王一博以为他不再惦记这个的时候,肖战坐在他们房间的床上:“那你现在去吧。”
“去什么?”王一博看着肖战:“肖总,亏你敢真信?”
“去。”肖战指着床边桌上的那瓶香水:“洒在地板上就行,洒床上太刻意了。”
王一博看着他小喜鹊一般的眼睛,良久,才毫无征兆直接把他扑到在床上:“肖总?此地无银三百两得招数,可不像你的手段。”
“或者你摔碎在门口,就说你不小心。”肖战被他压在身下也不怯:“怎么?你不敢,怕小爸揍你吗?”
“你知道香菜挑衅我的时候,都会怎么被我教训一顿吗?”
肖战抿着唇看他,星星般闪烁的眼睛里这才收敛了刚才的撩拨,只是老老实实看着他。
“起开!”肖战推他胸口:“我饿了。”
小猫调皮,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只要拎着小猫爪吓唬一顿,立马就老实了,或许天底下的小猫都是这样的。
王一博便放开他,床边的行李箱是肖战的,一直也顾上没收拾,王一博蹲在旁边把箱子打开,好奇那里面今早他推门进来看见的东西。
一件一件拿出来放在床上,正经的衣服,性感的睡衣,还有奇形怪状的小裙子。
王一博把黑色丝袜和小皮裙拿在手里审视,床边肖战的脸已经红成了西红柿。
“这是都你的玩具吗?”王一博尽可能给他们找了个可爱的称呼:“我记得之前在德国,你还不爱玩这些。”
“爱好。”肖战轻咳两声:“这也要管?”
“你也不是第一次穿了,什么时候管过你?”王一博干脆将他箱子里的东西全拿出来放在床上,然后打开自己的衣柜腾出一半地方,顿住想了想,还是把衣柜下面的几个抽屉打开,把自己的领带拿出来,把肖战的裙子叠好放进去了。
“在家里穿吧,出去就算了。”
肖战其实从来没穿出去过,他偶尔喜欢cos女装确实只是爱好,还没疯狂到满大街逛的地步,至多就是在家里试一试,就连穿女装直播的兴趣到现在都还没能实现,很明显,以后也没可能实现了。
“我还要去酒吧玩儿。”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肖总难得放低气势说话,声音很小,几乎是嘀咕:“生活的压力需要酒精的麻醉。”
王一博替他整理衣服的手一顿,好整以暇转过身来看他:“你有什么压力?”
“我……”肖战不看他,把身上彦珂的外套脱掉,找到自己的衬衫裤子穿好:“管得着吗你?”
王一博不动,也不说话,只是看他,那双眼睛波澜不惊,像沉寂的深水。
好歹当了肖战那么久的顶头上司,肖战虽然大多数时间都不受王一博管制,随心所欲地处理公司事宜,但每每被王一博以这个表情看着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做错了什么,王一博正在想办法给他收尾。
比如现在,王一博估计在想怎么才能让他听话。
他不给王一博机会,从床上还没整理的杂物中挑了个阻隔贴,对着镜子贴在自己腺体上,镜中的人面色桃红,穿着乳白色的锦缎衬衫,胸口扣子故意解开两颗。
王一博收拾好了东西,也给自己套了件正经衣服。
“出去走走?”
他知道肖战想做什么:“十公里以内自驾游?”
“好啊。”
车子在田野间的公路上缓慢行驶,冬天的田野是上了一层霜的绿色,他们漫无目的地向前开着,路标路牌显示这条路叫云边路,夕阳西下时他们驶往云端。
肖战把窗户打开一条缝隙,有冷风灌进来,吹醒他意识不清的大脑。
“正常的发情期大概会有五天。”肖战一根食指撑着太阳穴:“感觉过了好久,可今天好像才是……第二天……”
“嗯。”王一博在心里算了一下他能两个从昨晚到现在一共做了多少次,暗暗咋舌:“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
“等结束了,我们就回市区,北城区的经济开发区,不知道怎么样了。”
王一博把车停在一棵巨大的榕树下,茂盛的枝叶挡不住夕阳的金黄,车窗玻璃都是金色的,他把座椅放倒一些,胳膊垫在脑袋后面枕着,舒服地闭上了眼。
“肖总,私人时间,不讲工作。”况且,他们两个现在都是无业游民,肖战被王一博撤了职位,王一博又被两位父亲撤了职:“北城区如何,目前也不是我们该过问的,有人操心呢。”
“也是,”肖战释然一笑:“我现在已经不是风乔的执行总裁了,忘了。”
“等过段时间,你身体好点儿了,再回去。”
“不回。”
肖战和王一博做着同样的动作,他们就这么沐浴在昏黄的暮色里闭着眼睛,冬日的寒冷被关在车窗外,王一博这辆车连车载香水的味道都是肖战喜欢的清香:“你之前说撤就撤,现在让我回去我就回去?合着天底下的便宜都被你占了。”
王一博扭头侧向副驾驶看他:“那就去总部,小爸早都想让你去修理修理总部那群人了,他们早就听闻肖总大名,还没见识过呢。”
肖战嗤笑:“我哪儿来的那么大本事。”
“肖总妄自菲薄?”
“哪敢。”肖战也侧头看他,垂下的日落正好在王一博那一侧积攒,滚滚的红色落日,王一博黑色的头发映着光,肖战狮子大开口:“年薪翻倍,五险一金,我那套loft住着有点小了,给我换个大的,车也换了,开腻了。”
“好。”王一博丝毫不犹豫,一口应下。
然后他摸了摸上衣口袋,肖战枕着背后椅子看着他,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宝蓝色的盒子。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戒指盒。
王一博把盒子打开,举到肖战面前,里面赫然是一颗戒指。
肖战认得这戒指,是之前彦柯说要送给他的劳伦斯格拉夫戒指,价值两百六十万美元的方钻戒指,不晓得王一博什么时候讨来的。
“干嘛?”肖战明知故问:“这么没诚意地求婚?”
“抱歉,我以为肖总不在意这个。”王一博晃了晃盒子,然后把戒指拿出来捏在两指之间:“嫁给我,肖战。”
没有单膝下跪,没有满城烟花,没有亲朋满座的喝彩和任何一个见证者的眼泪,他们在这辆陪着他们走过四年的车里,漫天遍野的金黄暮色是他们的烟花,车前这颗千百年的榕树是他们的见证。
王一博不需要海誓山盟的保证,不需要掏出全部的证明,他的一切肖战都了如指掌,包括他这个人的里里外外。
他们坐在一处,驾驶座和副驾驶并排,就好像这些年来,能和王一博并肩山巅的只有肖战,他们是天生一对的搭档,不管是在工作、生活、还是爱情这件事上。
肖战已经噙满了泪,一眨眼就掉下来一串,他尽可能大方地笑着,把手递过去,让王一博给他戴上了戒指。
他确实不在意繁杂形式,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中遇到的突发状况,他都习惯于快刀斩乱麻地解决问题。
如果王一博在人头攒动的街头跟他求婚,他反而更不自在。
就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在这个地方,和这个人。
一切水到渠成,就很满足了。
肖战把手举到半空,盯着那颗戒指,问王一博:“王一博,你相信命中注定吗?”
他们两个在国外接受了系统哲学的浸染,本该不信这个的,但王一博微笑点头:“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我也信。”肖战说:“好多年前我就相信,这颗戒指是属于我的。”
王一博是他池中物,他是永远高傲的肖战,是王一博身边最了不起的omega,他游刃有余,也绝不会输。
他们磁场无限吸引,王一博早晚会爱上他,这就是命中注定。
都怕发车了……搞点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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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