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B 大学的梧桐叶落满林荫道时,宋亚轩正在画室里对着画布发呆。颜料盘里的钛白混着赭石,被他抹出一片朦胧的宫墙残影,檐角却倔强地翘向窗外的玻璃幕墙。
“在画皇城?” 刘耀文抱着篮球靠在门框上,运动服领口沾着草屑,锁骨处的红绳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 那枚玉佩被他贴身戴了四年,玉质被温养得愈发温润。
宋亚轩放下画笔转身,却恰好撞到身后人的怀里。“想画我们第一次见面的街角,可总调不出那天的晚霞。” 他指尖划过刘耀文腰侧,“画完了,就再也不会回想了”
刘耀文捉住他作乱的手,往他掌心塞了颗草莓糖:“因为你的心早就留在这儿了。” 他低头去找宋亚轩的嘴角,细细啄吻,含混不清道,“教授说你的毕业设计可以提前开展,名字想好了吗?”
“叫《归途》。” 宋亚轩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星子,“画里会有两座桥,一座是江城的青石板桥,一座是大宁的木桥。”
开展那天,魏岚特意从曼城赶来。她站在《归途》前驻足良久,画布上古装少年与现代街景在霞光中重叠,刘耀文伸出的手恰好落在宋亚轩腕间,像跨越时空的引渡。“像极了我刚来时的样子。” 她轻声说,指尖拂过画中飘落的桂花 —— 那是宋亚轩偷偷加的细节,和记忆里后院的桂树一模一样。
谢然从江城寄来的贺礼是幅十字绣,绣着 “百年好合” 四个歪歪扭扭的字。“他说本来想绣鸳鸯,结果绣成了两只萨摩耶。” 宋亚轩展开绣品时笑得直不起腰,却在看到角落绣着的 “一中四班” 时红了眼眶。
毕业后的第一个秋天,他们在剑桥的康河上泛舟。宋亚轩穿着学士服,帽穗扫过船舷时惊起一群白鸽。“你说,要是当年没逃进那片深山,会怎样?” 他忽然问,手里的船桨搅碎了水中的云影。
刘耀文把他揽进怀里,下巴抵着他发顶:“那我就穿越大宁去找你,扮成说书先生在你王府外讲《罗密欧与朱丽叶》。”
“才不要,” 宋亚轩抢过船桨乱划,“我要你扮成侍卫,每天给我干活。”
笑声惊碎水面倒影,远处的国王学院礼拜堂传来钟声。刘耀文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个丝绒盒子,单膝跪在摇晃的船板上,像个笨拙的骑士。“宋亚轩,你愿意……”
话没说完就被抱住。宋亚轩的眼泪砸在他颈窝,混着河水的潮气:“我愿意,早就愿意了。”
戒指内侧刻着小篆的 “轩” 与 “文”是请老匠人打的。戴上戒指的瞬间,宋亚轩看着天空笑出声 —— 流云正掠过塔顶,掠出自由的形状。
谢然来访那天,带来了江城的热干面和黄鹤楼的明信片。在公园的长椅上,他看着宋亚轩无名指上的戒指,忽然感慨:“这么多年,你们好好的,真好。”
“相爱的人不会分开。” 宋亚轩看向不远处喂天鹅的刘耀文,阳光穿过他的发梢,在草地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暮色降临时,三人站在伦敦眼的最高处。江城的万家灯火与这里的霓虹在记忆里重叠,宋亚轩忽然明白,所谓家,从来不是某个地方,而是身边这些无论穿越多少时空,都愿意握紧他的手的人。
刘耀文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国内的陌生号码。他接起后 “咦” 了一声,递给宋亚轩:“说认识你,叫…… 赵影卫?”
宋亚轩接过手机的瞬间,指腹触到冰凉的金属壳,像握住了跨越千年的风。电话那头传来苍老的哽咽:“殿下,臣等找了您十年…… 新帝暴毙,苍天有眼啊。”
宋亚轩望着远处流光溢彩的城市,忽然笑了:“都过去了,您安心在这里颐养天年吧。”
挂了电话,刘耀文握住他的手:“不想回去看看吗?”
“不了。” 宋亚轩摇摇头,把脸埋进他怀里,“不想再和过去扯上关系了。”
那晚的月色格外温柔,淌进窗棂时,正照在客厅墙上的合照上。照片里两个少年穿着校服,在江城一中的香樟树下相视而笑,像所有普通的青春那样,藏着不自知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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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