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松叶糕都凉了,您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一直盯着楼下的盛泽司回神一笑,用扇骨轻敲了丫鬟的脑袋:“爱美之人人皆有,我就多看两眼又怎么?”
被打的石榴捂着脑袋小声嘀咕:“公子您没事干盯着一群孩子作甚?”
一楼门口围了不少人,最靠前的公子身姿修长却看不清面容,通身的气派倒是不错。
盛泽司笑道:“你这丫头,公子我又不习武,坐在这里能看清楼下他们的模样?”
石榴立马道:“公子教育的是!不过下面那群人您可是都认识。”
“来两坛海棠醉,五碟松叶糕!”楼下少年的嗓音清冽盛泽司没忍住又将视线挪了回去,仔细分辩的确是都认识。
掌柜的:“哟!公子们来了,哎呀,这多不巧今天海棠醉只剩一壶了!”
盛泽司端起茶杯送到唇边微抿了一口,晨露煮出来的甜香勾着舌尖,他向石榴道:“你到我的酒窖里拎上两坛海棠醉。”
石榴嘟起嘴眉毛皱起欲言又止,虽不知道公子什么意思还是领命去酒窖拎酒。
店小二在楼下打着圆场:“公子们啊!您们都是常客,也知道小店这海棠醉每日都是限量供应,现在别说是两坛了,就是两壶小人也拿不出来啊!”
时宣今日穿了一身金线勾边的红衣,袖口束了白玉护腕,腰上的虎扣腾跃,脚上踏着打猎用的短靴,背了一柄长弓右手还拎着两只野兔,衣着张扬醒目却细看之下实则神情内敛,正与那鲜艳刺目的红色形成了反差。
已经有不少人将视线集中在他身上了,盛泽司也在内。
“时兄既然今日不赶巧,那便换种酒吧。”
“对呀,对呀,这清酒坊可不只海棠醉这一种招牌。”一时间所有少年附和。
同时宣一起前来的少年们虽然心下可惜,但酒已经没了也无可奈何。
时宣的眉头轻拧不知在思考什么,眼睛在店面内扫动,随后对准店小二高声却不强横:“既然没有海棠醉倒不如改日再来。”
“小公子们且留步!”
时宣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嘴角掀起一丝弧度又不着痕迹压了下去,抬头准确的找到二楼窗边的方向。
围在身后的人纷纷抬头看过去,谁知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原本因几位少年变得纷乱的酒肆静了下来。
霎时间,除了时宣以外的所有少年都僵了片刻,而后又纷纷弯腰行礼齐声道:“见过盛夫子!”
本就显眼的时宣此时更加鹤立鸡群,一众少年里只有他的眼神定定的钉在盛泽司身上。
少年青涩却眉眼凌厉犹同刀功斧刻,偏偏又生出了不一样的美感,眼角微眺透着少年独有的意气,而有稳重在眼神中压制了那股子锐戾。
夜庭柯腾出一只手去扯时宣的衣角,可时宣却一动不动的盯着盛泽司的脸。
盛泽司感受到时宣略重的视线落到自己脸上,便举了举手中的茶杯算是向他打招呼,又对着其他人道:“今日沐休,不必多礼。”
所有人如释重负齐声:“谢先生!”
时宣的眼神相当克制却不愿移开,但所有人都已起身他只好一脸严肃的向楼上盛泽司的方向行了一礼,独独就他不同他行的是平礼而其他人刚刚行的是敬礼。
夜庭柯低声提醒:“昨日你没来书院这就是盛泽司,昨日新来的先生。”时宣点点头并不作声,夜庭柯也不再多言转而看向盛泽司。
他带头问道:“先生有何事?”
盛泽司道:“两坛海棠醉而已。”
听他这话刚才还垂头丧气的孩子们亮起眼睛。
夜庭柯:“先生此话怎讲?”
盛泽司由石榴搀扶着起身,整个人彻底暴露在时宣眼中,时宣突然开口:“我们不可白要先生的酒。”
两人就这样隔空对望了许久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夜庭柯兴奋极了:“先生我们有钱!我们可以买!”
身后少年也附和,个个眼神里都诉说着渴望。
盛泽司刚点头,夜庭柯还没动作就被另一抹红色抢了先,只是几息间就见时宣已经抬步踏上了竹木制作的楼梯,找到了盛泽司所在的地方。
盛泽司见他上来,向石榴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把两坛酒递给时宣,可他没有接盛泽司有些疑惑上下打量他。
时宣板着一张脸拱手作辑:“盛夫子,学生前来认错。”
盛泽司的语调上扬带了调笑的意味问道:“是么,宣世子有何之错?此话又怎讲?”
时宣语气里总有一股疏离感:“昨日是盛夫子第一次在太和学院讲学,学生时宣却因病告假,心中有愧!”
盛泽司:“既因病告假,又有何愧之。”
一楼的不少人都面露难色,原来赠酒是假,盛夫子责问是真,今日这顿酒怕是悬了。
时宣弟弟恋爱套路:别人穿一身素,我就要把自己搞得很抢眼,打听好哥哥在哪里跑到哥哥面前刷存在感,就是要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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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