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泽司心里和明镜一样,墨濯开口:“当年盛家之事您托我们查了三年,但到目前为止却一点线索都捉摸不到,您不奇怪吗?”
盛泽司道:“有人想瞒,自然有你们玄阁碰不到的地方。”
盛泽司虽能平静的同他人聊起这件事,但作为当事人他对回忆那年发生的惨剧十分的抗拒。
昭正二十年,盛泽司十五岁生日宴上送归前来道贺的客人,余下前来道喜的盛氏宗亲全歇在了盛府厢房,也是那一夜盛氏几乎灭族。
锦衣卫抄家,见人就杀,盛泽司带着幼弟侥幸捡回一条命,成了盛家谋逆下的漏网之鱼。
墨濯:“盛大人就真的单纯认为魏彭清能遮掩下所有的罪行?”
盛泽司道:“我所求的只是一个真相。”
墨濯:“即使当年事不是陛下的意思,杀人的命令也是他亲自下的。”
盛泽司的眼睛呆在空中:“若论功高盖主怎么也轮不到我父亲,若是谋逆罪名我父亲一没兵权二没财权,陛下图什么。”
墨濯:“这就不得而知了。”
盛泽司道:“魏彭清不能死,将他拉下马后留他一命。”
墨濯:“盛大人太过心慈手软。”
盛泽司:“心慈手软?”
墨濯长叹一口气转了话题:“魏彭清倒台,丞相的位置可就空下来了,不少人虎视眈眈盯着这里呢。”
盛泽司:“阁主大人如何想?”
墨濯:“不知道盛大人有没有想法?”
盛泽司眼里有他惯有的笑意,很难看出那隐在眸子里的嘲笑,嘲笑墨濯也在嘲笑他自己:“我能有什么想法?”
“做宰相!”墨濯这话说的有力。
盛泽司:“阁主大人真的是不了解我啊。”
墨濯:“盛大人不要妄自菲薄,您身上还挂着官职怎么就不能争一争?”
盛泽司道:“我身上这身官皮子怎么来的?就算你们玄阁有那能耐将我送上去,我也没那个本事守好。”
墨濯沉思良久最后问了一次:“真的不愿?”
盛泽司:“我做不了。”
墨濯:“那盛大人可有推荐的人选?”
“洛淮之!”便没了下文。
盛泽司闭上眼,墨濯起身:“即使如此便早做安排,老朽儿告退。”
墨濯离去替他掩上了门,盛泽司的心不似他的眼神那样平静,他天生不是一个善于摆弄权术的人,做了十五年的公子哥早年间的那点聪慧早就用在了作诗写文章上了。
可他偏要逼着自己去揣摩,去学去想,用三年打通一颗玲珑心思,六年过去他每晚难眠。
皇帝灭盛家究竟是为了什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皇帝为什么又在这时要覆灭魏家?魏家又到底知晓什么?
“魏彭清若是死了,这个秘密只会被他带到坟墓里。”
窗外来的影子被拉的远长,悄无声息一份碟运档静静地躺在盛泽司手边。
“传信给师父求她来一趟京都。”
影子里男人领命,盛泽司放松这下又只剩下他一个了盛泽司不喜欢在思考事情的时候有人在身边守着,他单手撑着脑袋在书房里呆了许久,窗外隐隐传来说话声。
盛泽司起身开门查看,屋外侍女正指挥着许多人搬运箱子。
黄衣侍女见到盛泽司跪在地上:“拜见公子,小奴是玄阁阁主安排来的彩莲,专门在这几日伺候公子。”
盛泽司点点头:“彩莲是吧,这搬运的是什么?”
彩莲仍旧是跪着:“回禀公子,是阁主大人为公子置办的衣物。”
盛泽司眉头一挑十分别扭:“我仅在此地待上几日,足不出户如此多的衣裳……”主要是因为一想到玄阁阁主那个老男人会置办这些女儿家才会想到的东西就心里不舒服。
彩莲:“公子可要沐浴更衣,府中有从赤月山上引下来的山泉水。”
盛泽司知道自己这身衣裳很是不妥,点了点头由着她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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