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赞赏地颔首,看了曹丕良久,忽的有些许恍惚,眼前之景登时回转,时光流溯……
都说,一位好的君王,身边怎能没有个左膀右臂。郭嘉温辞,一位军师祭酒,一位将士统领。
两人既是同伴也是知己,也长相互打趣儿,这点,连曹操都颇感无奈。
“彦予,郭某敬你。”此“敬”非敬酒之“敬”,乃是敬佩之“敬”。
温辞手握着酒杯晃了晃,笑道:“曹公与玄德公煮酒论英雄,咱们这儿,该怎么称?”
郭嘉连连摆手,道:“你我,怎敢与曹公相提并论。”随后稍一沉吟,拂袖道,“咱且就谈,煮酒尚温罢!”
温辞拍手叫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爽朗地道:“曹公与玄德公品谈天下英雄,咱们何德何能品谈天下英雄,且就谈谈曹公四子罢。”
郭嘉的眼眸亮了几分,笑道:“彦予,依你所见,曹公四子,曹昂、曹丕、曹彰、曹植,哪位最为出色?”
温辞摸了摸下巴,略微思索,道:“大公子骁勇善战,二公子文武双全,三公子·四公子博览群书。但温某以为,这二公子子桓,相当不错。”
郭嘉颔首,道:“曹公四子,个儿顶个儿的聪明,郭某也认为二公子曹子桓,是为出色至极。不知彦予何为如此认为?”随后,郭嘉又为温辞斟了一杯酒。
温辞沉吟半晌道:“抛开文武奇才不提。温某以为,这二公子的性子,是相当有趣的啊!”
郭嘉笑容更灿,一杯酒饮尽,道:“此话怎讲?”
温辞的手指轻敲桌几,道:“仁慈却不失残忍,淡漠却不失温柔,张扬而又不失乖顺,有趣,有趣啊!”温辞抬眼注视着夜空,道,“二公子有此之性情,实属难道,就如同那最为明亮的星,想来,以后定当大展宏图!”
郭嘉颔首,道:“不错,二公子能有此造诣,乃曹氏之福。我等,当尽力教授二公子,令其成为一位大英豪!”
温辞感慨道:“此乃忠臣之举,二公子的才智,甚好!甚好啊!正因如此,曹公将二公子视若心头肉一般,却还忍耐长久,就为磨砺二公子。”
郭嘉无奈道:“曹公为了磨砺二公子,真是煞费苦心啊。想来,二公子今后,定会成为一个,同曹公一般的英雄豪杰,流芳百世!”
两人朗声大笑,这是一次不为人知的言谈,却令两人心中亘古不变的忠义,更深了一层。
“祭酒叔。祭酒叔。”
郭嘉眼前之景登时烟消云散,问道:“何事?”
司马涵道:“方才刘协身边的公公前来,说是陛下急召。”
郭嘉环视几眼,道:“二公子先过去了?”
司马涵颔首,道:“正临官渡之战,刘协却突然召集,多半没有什么好事。”司马涵的眼中登时闪过一丝狠戾,道,“若敢伤及子桓哥哥,我定将他们,碎尸万段。”
郭嘉淡淡的笑了,这是司马涵所折露的锋芒。
郭嘉忍不住暗道:“彦予啊彦予,子韵果真是你的血亲,与你一般无二,锋芒毕露啊。此女今后定当名满天下,就同你当年一般。”
司马涵扭头,道:“满府君,劳烦你一件事。”
满宠忙道:“姑娘请讲。”
司马涵道:“帮我打探七星将军的消息。”随后司马涵补上一句,“特别是天枢和天璇两位将军,让两人官渡之战前,必须回到子桓哥哥身边。”
满宠躬身一礼,道:“是!”随后起身出房门办事去了。
郭嘉饶有兴趣地道:“你是担心二公子的安危?”
司马涵颔首,解释道:“倒不是不相信子桓哥哥,只是这段时间略有特殊。”
郭嘉双眉一蹙,道:“为何?”
司马涵抬手拿起一坛酒抿了一口,道:“子桓哥哥的内力稍有特殊,因当时子修哥哥逝世,子桓哥哥戾气过重,那时遇上木叔。”
“木叔看子桓哥哥,觉得喜欢,就收他做了徒弟,但因内力稍许相互碰撞,以致子桓哥哥固有一段虚空期,那段时间,子桓哥哥与普通人所差不远,甚至更虚弱。”郭嘉惊得嘴都合不拢了,呆呆地听着司马涵的叙述。
“木叔对此甚是担忧,在不断的压制下,虚空期被不断缩减,但还是无法根除。”
郭嘉摸着下巴,恍然道:“难怪你要找那两将军来,贴身保护二公子啊。”
司马涵颔首,道:“七星将军也是知晓得,只是担心无法及时赶来罢了。”
郭嘉轻轻“哦”了一声,起身,道:“走罢,去看看陛下,又要耍什么诡计了。”
司马涵随之起身,临走前,不忘把那坛梅花雪饮尽。突然想道:“如果爹娘还在,爹应该更喜欢娘酿的梅花雪罢。”
司马涵低头看了看那坛已经空了的酒坛,突然发现,在酒坛底部,刻了两个字,异常清晰。
辞·盈。
我来了我来了,我带着第八章走来了。提前预告一下,后边两章涉及的政治因素较多,且懿丕要发糖了。且磕且珍惜啊,虽然正文里没打算写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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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