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问不出什么,也就此了罢。
盛泽司:“我曾托玄阁寻找的人可有眉目?”
夜庭柯摇头:“当年的追兵太多根本找不到你们遇到的是哪一批,况且当年插手的势力也不少,到现在也没有什么进展。”
料到这个结果的盛泽司并没有太多的失望:“替我去——查一查敬端世子。”
“查时宣?你查他作甚?”夜庭柯疑惑。
盛泽司静默片刻又说:“你去查查敬端世子小时候有没有走失之事,再不济便查探硕婷公主有没有替他养过什么死替之类的。”
夜庭柯猜到他的想法:“你想知道的这些都是皇室秘辛不好办。”
盛泽司有直觉,他要找到阿玄,就必须从时宣身上入手。
盛泽司:“价签我出双倍,至于从何查起怎么查……我只能告诉你倒是可以从敬端身上一块前朝玉佩查起。”
夜庭柯:“这不是加不加钱的问题,且不说你要找的那人是否还活着,就算时宣是当年那个孩子,他为什么不与你相认?”
年龄对不上,相貌对不上,怎么看也不能将他们两人联系在一起。
但阿玄的玉佩在时宣身上,两个人的名字又如此相像,说没有关系是万万不可能的。
“我知道这是无劳的,但总要查查,总要查查的。”他像是说给夜庭柯听的又是在说给自己听的。
这些年他太想找回小阿玄了,就连玄阁找上门合作的时候,他还幻想过是不是阿玄出息了,自己建了个组织回来找哥哥了。
他的阿玄真的还活着吗?
“魏彭清之事,待我回府再回你家阁主消息做定夺。”
盛一回府取了新的行椅,打发走了夜庭柯,盛泽司由府医仔细的检查了确认没什么大碍,望着窗边的苍兰。
他腿脚稍微回复了力气,慢慢移到桌案。
“盛一,你且秘密将此信送去敬端侯府,再将这封帖子送给长公主过过明路。”
盛泽司搁下笔,吹干金帖上的墨色。
“公子!宫里来人了。”石榴将一切都替他准备好,替他重新挽了头发。
盛泽司面色阴沉坐上马车赶往宫门,午时进的宫黄昏时点着盛府灯笼的马车才回了家。
人没下车,手边是幽灯下明晃晃刺人目的圣旨,来不及收拾什么多余的东西便要赶明日的商船。
“公子,前面堵了。”
盛泽司将思绪从黑夜里拔起:“怎么了?”
外面传来孩子的打闹声,盛泽司想起来今日是上巳节,出来过节的人不少,此时此刻怕是走不快了。
马车在原地停了许久,似乎是等的太久了。
盛泽司:“去买两盏河灯来。”
今日的街头小巷热闹非凡,出来兜售河灯天灯的小商贩,早就挤满了街边,石榴买了三盏荷花灯,还有一副面具。
盛泽司由石榴扶着下了马车,盛一取了行椅。
盛泽司:“盛一且去城门守着。”
盛一:“节会人多眼杂,属下还是守着公子的好!”
石榴晃晃手里的面具:“我替公子买好了!”
盛泽司接过面具,那是纯白的狐狸面具,用红色混了金色勾勒图案耳朵上还坠着银色的铃铛。
“这就是你们女儿家喜欢的式样?”盛泽司心情稍稍好了些,手指摸过面具的边缘,做工并不精细有些粗糙。
石榴吐吐舌头:“公子就先凑合着戴上?”
盛一:“公子可要坐行椅?”
盛泽司将面具覆在脸上,公子俊俏的容颜风华被敛去,只露出下颚骨的线条,又摇着手里的纸扇,反倒多了千金才子的风流味道。
“公子这通身的气派坐什么行椅啊,还是由奴婢替您推着吧!”
石榴用河灯占了盛泽司的行椅,盛泽司还有些力气就随了她的愿。
盛泽司:“上巳节总要出来走走逛逛。”
盛一领命,石榴推着行椅跟在盛泽司身后。
盛泽司已经有些年没凑过这样的热闹了,今年开春暖的早许多人已经换上了单衣,夜风吹拂下还有些微冷。
逆着灯火万家盛泽司和石榴行走其中,百姓早就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带着一家子人赶集会了。
稚童依偎在父母怀中,好奇的看着街上杂耍的表演班子,盛泽司瞧了许久也不禁道声喝彩。
“娘亲!我要面人!”
盛泽司转头瞧去,是一一名身有七尺的壮汉,脖子上骑着一个水灵灵的小孩,小孩扯着他的头发嘴里喊着娘亲。
“都说了不是娘亲,是爹爹!喊爹爹就给你买。”壮汉很是不满那个称呼,最终孩子喊了声爹爹挑了个猪八戒的面人,小贩乐呵呵的收了钱。
那对父子走远了,盛泽司来到捏面人的小摊前,捏面人的是个老婆婆很是热情。
“捏个她?”盛泽司指了指石榴,小姑娘满心欢喜,狠狠地抱了抱盛泽司,盛泽司连忙推开她。
“小姑娘家家的,男女授受不亲注意分寸!”
石榴:“公子今天对石榴太好了!”
盛泽司摸摸她的脑袋:“今日让你受了委屈,补偿你的但男女之防你可不要再忘。”
虽然是开口训斥却又满满的宠溺,石榴在老婆婆面前蹦蹦跳跳。
盛泽司见她高兴的模样也忍不住笑出声,而后又想到了什么趁她不注意拎起了那三盏河灯。
石榴付给婆婆七个铜板,举着面人回头找盛泽司,却发现连个影子都找不到的消失了,再看空了的行椅,石榴撇撇嘴使劲跺了跺脚。
“公子你又丢下我!”
盛泽司独自一人慢慢晃悠,向卖爆竹的商人掏了根燃着的香柱,躲着人群寻了好久才寻到一处稍微僻静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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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