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紧靠河岸,水面上明明落落的河灯映着天上的天灯,带着对故人的思念随波逐流。 潮气有些重盛泽司站了没多久,便感到腰眼酸胀疲乏的很,四下无人盛泽司索性坐到了河岸边的石阶上,水面零星靠近了几盏灯,盛泽司低头用香柱去引荷花灯,试了许久也没等点燃。 竹篙划破水面的平静,带动着一寸水光艳艳河灯四散奔逃,木舟磕碰石阶的动静很轻,但的确是有人上岸了。 盛泽司没功夫去注意,香柱已经燃烧过半,荷花灯却一盏也没有点着,他像是恼了,将那黑夜里的一点明光向前一抛落进了河水里,沉寂了所有。 他长叹一口气,不知道拿这几盏灯怎么办才好,脸上带着面具,他也不拘束自己,大岔开腿两臂向后支撑着身子,呆呆的望着对面的人们,又像一只生无可恋的大白鹅。 “用这个”一支火折子递到眼前,这个情况显然是打了瞌睡有人送枕头,可是比香柱好用多了。 盛泽司一边道谢一边顺着那修长的手向上看去,没成想竟然是时宣。 盛泽司微微一笑:“宣世子?” “嗯!” 时宣紧挨着他坐下,盛泽司向一侧靠了靠给他腾出些地方,时宣才刚刚靠近盛泽司就闻到了扑鼻的酒香。 盛泽司问:“喝酒了?” “长亭哥哥闻到了。”时宣口齿清楚,应当是小酌几杯并未醉。 “宣世子怎么到这处来的?”盛泽司吹了吹手里的火折子。 “随朋友去玉春楼吃酒走散了,坐了船漂到这里的。”时宣拾起盛泽司身边的一盏灯抱在怀里,手指摩挲着灯叶。 “怎么认出我的?”盛泽司将手里亮起的河灯稳稳送入水中, 时宣说:“长亭哥哥很好认。” 问一句答一句,盛泽司突然觉得他好乖,生了想逗他:“今天吃了多少酒?可还有随身带着的?” 时宣犹豫了片刻将灯搁在地上,牵起盛泽司的手,要把人拉起来就走。 盛泽司没想到时宣有这样大的力气,他腰上无力时宣就半揽着他跌跌撞撞的向河里走。 盛泽司心道不好,这时宣怕是真的吃醉了这早春的河水还是冰凉的,若是掉了下去怕是得染病不可。 时宣:“别怕。” 盛泽司还是不习惯:“做,做什么?” “上船!” 盛泽司被时宣搁到了船上,这是刚刚时宣来是撑地小舟,盛泽司还没回过神,时宣又下了舟。 再回来时怀里抱着两盏灯,他跳到船上,震得小舟一阵摇摆,盛泽司抓住了舟沿。 “小心些!” 时宣蹲下向他慢慢靠近,盛泽司看不清他是怎样的表情,只能闻到酒味愈加浓烈,时宣身上散发着热意。 眼见是要压到他身上了,幽暗里他们的呼吸纠缠似乎有些不对劲,盛泽司考虑着要不要推开他时宣先一步撤离了。 “我没有随身带着,我藏起来了。” 时宣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两坛子酒,掀开封布的确是醇香浓厚。 “那你把我弄到船上干什么?”盛泽司松了一口气,却不理解时宣的想法。 时宣:“一起喝酒。” “我为什么要和你你一起喝酒?”盛泽司好像放下了身份的成见,毕竟时宣现在看起来并不是那么清醒。 “你找我要,就是想喝,你要我陪你一起喝吗?”时宣歪头问他:“你要和我一起喝酒吗?” 盛泽司心里有别的打算:“为什么不喝?分我一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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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