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的清净处为盛公子置办了处宅子。”墨濯捉着拐杖走的稍慢一点。
城西远不如东边的港口的热闹,街上行人甚少几乎寥寥无几,这里清净的让盛泽司感觉有那么一点不正常。
“为何此地如此?”盛泽司隔着帷帽观察外面,斗笠摇曳下整条街不见罗钗,原本他为掩人耳目所打扮的衣衫反倒有些引人注目。
墨濯道:“盛公子可是忘了,迟南城出了个采花大盗专挑妙龄少女下手,
城西是最先开始的也是最严重的,这附近的家里有姑娘的人家陆陆续续都搬走了。“
盛泽司:“如此人心惶惶,城主不管?”
墨濯:“管?只怕是他现在都自顾不暇了。”墨濯停在一处挂了盛府的宅子前“到了。”
盛泽司抬头撩了帷帽,的确是大手笔,墨濯从衣袖里掏了钥匙缓缓走上楼梯去开门。
盛泽司看着门前两座怒目圆睁的石狮子,大理石磨的底座气势凌人,手上的小团扇扔给了石榴,墨濯做了请的手势,抬腿移步。
“玄阁果真是财大气粗,此处地段能寻到如此妙哉的地方。”盛泽司笑道,眯起了眼睛仔细打量这宅子。
三进的府宅,入门的石屏雕刻栩栩如生,王母宴众仙或礼或醉神态不一,瞧着就是大家手法,院中栽了两株野杏,乳白的园门,盛泽司不禁赞叹。
墨濯前倾两臂按在拐杖上撑着自己的身体:“盛公子可还满意?”
盛泽司早已将帷帽扔给了盛一,变回了原本的声音,手上把玩着自己的折扇。
“阁主大人用心了。”
墨濯:“此地是特意为盛公子选的,这宅子的修整都是请了当年替东宫修缮的师傅做的。”
盛泽司一惊,但又摇摇头以玄阁的人脉请来个师傅倒也不是难事。
“可有书房?”盛泽司问,墨濯替他领路。
梨花木的双开门大开,墨香浓郁盛泽司摸了摸鼻尖:“东华的砚台?”
墨濯:“对。”
盛泽司进门石榴取了张黄纸平铺在桌上,盛泽司挑了根还算趁手的笔,润了笔尖盛一的墨也研好。
墨濯靠着窗坐下,盛泽司鼻息间那墨香更新,他平常也用这样的砚台却没有这个砚台的香味。
他提笔写起,不消片刻收了笔,盛一替他找来信封。
“这第一封信你且亲自跑一趟送回京城,取了我的官印进宫面圣,说我的船被玄阁的人袭击,你家公子我被掳走生死不明。”盛一接了信,扫了一眼坐在窗边的墨濯。
盛泽司又说:“你此去势必要带一支锦衣卫来‘搭救’我,理由就往魏彭清身上推,就说玄阁同魏彭清有牵扯。”
盛一:“来回路上行船最多耽误两日。”
盛泽司点头:“注意安全就好不需着急。”
盛一领命退去,盛泽司低头换了左手写下第二封书信,当笔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对着石榴道:“趁着这两日你找一搜快船去扶风安陵取了碟运档来,只要十五日前后的就好,再找盛二来跟着我。”
石榴领命也退了出去,书房里只剩他和墨濯两人,盛泽司摇着扇子坐到他的身边。
墨濯苍老而又沙哑的嗓子在许久未曾进水情况下更加低沉。
墨濯:“盛公子若是让陛下大张旗鼓的来救你,可不就白费了一身伪装。”说着还用十分嫌弃的眼神扫过盛泽司身上的衣裙。
盛泽司不恼,反倒闲适放松的很:“单凭江南那几艘兵器和你玄阁的货怕是动不了魏彭清的根骨,陛下眼里既然已经容不下了丞相,势必要寻个真正的由头。”
墨濯:“盛大人打算拿自己当诱饵?”
盛泽司摇头一笑:“不是我要拿自己当诱饵,而是上头那位想将我当做吊起王八的鱼饵。”
盛泽司扭头对上墨濯“我船上的火药其实是陛下做的对吗?若不是你让我提前在迟南城下了船,只怕爆炸那会我就已经被人掳走了。”
墨濯:“盛大人如此相信本阁?”
盛泽司:“信与不信一切都照着原本的方向发展,迟南城有南木克大将军,有我这个盛家遗孤,怕是连我父亲也要牵扯进来了。”
墨濯:“陛下要的是盛大人的一份安心。”
盛泽司:“呵,帝王心术!”
墨濯:“怕是有些事老朽儿也要冒着得罪盛大人的风险多说几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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