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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阿哲!阿哲~

书名:俊哲:长在心口上的痣 作者:菌蔗 本章字数:4094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龚俊深知他这位二叔嗜赌留下来的烂摊子,不是一天两天能收拾好的。

  所以,将人带回老宅前,特意电话嘱咐代楼,务必密切注意张哲瀚的行踪轨迹。他的掌中物,容不得别人肖想。

  等解决完龚二爷的赌债,安抚好龚老太太,重新为东部的几家分公司挑选到合适的管理人,已经是五天后了。

  秘书汇报完东部新负责人呈上来的账目,龚俊捏了捏眉心,挥手示意人出去。这期间他忙得没空去收拾张哲瀚,不知道那人今天又私会了几个女人。

  秘书轻手轻脚的带上门,转身时与疾步而来的代楼撞了个正面。

  文件唰啦啦的掉在地上,两人都有点怵。秘书生怕惊扰了里面的人,代楼则是为接下来要汇报的事感到害怕。

  互相交汇过眼神,代楼把捡起来的文件递给秘书,拉了拉西装下摆,敲门进去。

  龚俊低头在看文件,整间办公室静得只听见他翻页的唰唰声。

  代楼驻足在距离他办公桌的一米外,内心无比煎熬,同时腹诽张哲瀚,仗着一张帅脸四处招蜂引蝶,太不让人省心了。

  “说吧,这会是今天的第几个。”

  龚俊声音听不出来喜怒。但代楼知道自己马上要说的话,会让眼前的老板暴怒。

  “今天只见了一个。”

  “嗯?”

  龚俊抬起了头。

  冰冷的视线射过来,代楼颤颤巍巍地说:“张少今天见的这位小姐,是昨天最后见的那位。”

  这就是代楼所发怵的,如果张哲瀚不停的更换下一个,那说明没人入了他的眼,可连着跟同一个女人吃饭,并且有说有笑还很绅士地为这个女人切牛排,那不是摆明入眼了,入眼等同于入心。

  代楼悲愤,不敢细说。

  果然,他话音落下没超两秒,龚俊刷地从座椅上起来。

  “他在哪儿?”

  代楼报了那家西餐厅的名字和位置,眼见龚俊拿起搭在转椅上的西装外套,忙提醒道:“老..老板,等会有个很重要的会议需要您在场。”

  听到张哲瀚请同一个女人吃两次饭,龚俊根本冷静不了,经过代楼面前,他冷冷地说:“你通知副总,让他去主持会议,你跟着旁听,晚上汇报给我。”

  “可……”副总他泡妹子去了,我刚上来的时候,亲眼看见他豪车副驾座里坐了位大胸美女。代楼眼望合上的大门,默默把话吞进肚子里,比起去追龚俊把话说完,他更愿意去骚扰正在泡妞的副总。

  ——嘟嘟!

  桌上的手机震动两声,张哲瀚放下刀叉,朝对面妆容精致的女人露了个迷死人的微笑,拿起手机触屏解锁。

  【恩人,我这周忙昏了,酒会那天没招待好你,实在抱歉。】

  【我听佣人说那天是龚俊送你回去的?你当时清醒吗?他没有冒犯到你吧?不是……我其实想说,龚俊是我表哥。】

  时隔一周,祁丽发来微信,连着两条语音。

  张哲瀚画设计图时,为了方便听工作室的群消息,特意设置了扬声器播放。他们所在的餐厅十分幽静,两人又是坐在最角落的窗边,外面虽然熙熙攘攘,但被一块玻璃隔成两个世界。

  张哲瀚不在意对面的女人会不会听见,低头打字回复【没关系。我知道他是你表哥。】

  心却道:看来你也知道你表哥是个大变态。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表哥,害得我连续一周跟不同的女人吃饭。

  一提到龚俊,张哲瀚愤懑同时还有一丝羞耻,从碧宫回去的那个晚上,他做了个离弃的梦,准确来说是个春梦,他梦见了自己被龚俊压在身下狠狠地gan。

  梦中的自己,快乐、满足,甚至还一声一声的叫龚俊——老公。

  张哲瀚恨不得两鞭子抽醒那个像蛆一样嚅动恬不知耻的自己,早上醒来,各赏了两边脸一大耳刮子,才觉得解气。

  而后他电话碧宫大堂经理,那些踩点往碧宫里跑的海城名媛,他就算不去关注,也会听员工小声说起。

  ——少东家一来,感觉海城大半的白富美都集中到咱们碧宫。

  ——可不是嘛!你瞧跟随她们来的那些追求者,有哪一个比得上咱们少东家。

  于是,张哲瀚借此和不同的女人吃饭,早茶、中餐、晚餐。他必须忘记龚俊留在他唇齿间的气息,忘记生理上因同性而起的悸动,他无法接受三十岁这年,性取向转弯的事实。

  但,一连几天下来,面对各类型的女人,张哲瀚始终提不起兴趣。

  他趁着放手机的间隙,很快瞄了眼对面女人的胸。妈的!还是没有感觉。

  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很准,每当张哲瀚看过来,杨霰都会自觉的挺一挺熬人的上围。

  被异性打量隐私部位,本该是件让人恼火的事,可张哲瀚的眼神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这种不带任何亵渎的目光令她好奇,慕名去碧宫凑热闹的想法随之变味,一顿饭下来,她为这个男人着迷。

  当下鼓足勇气邀约翌日共进晚餐,张哲瀚噙笑点头的画面,还在她脑海里盘旋。

  同时,杨霰心里也敲响了警钟,这个优质的男人她势在必得,可不愿看到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她虽没听清楚全部内容,却不能否认那是道悦耳的女声。

  “你这位朋友的声音可真好听。”

  张哲瀚不出意外的在走神,突然听她这么一说,回神莞尔:“你的声音也很好听。”

  这个回答礼貌又敷衍,杨霰面上优雅端庄,心里却哭笑不得。

  她有心放大招,端起面前的红酒抿了一口,媚眼如丝地看住张哲瀚:“是吗?其实女人在有些时候,声音会比平常好听百倍,张少感兴趣吗?”

  都是成年人,张哲瀚瞬时听出了杨霰话里的邀请,登时意兴阑珊,那点浅薄的好感如烟被风吹散。

  他嘴角仍然挂着微笑,像极了夜空里的一弦弯月,明亮得看似触手可及,等真正去触碰才发现遥不可及。

  “我对声音并没有特殊的癖好。”张哲瀚的回答,让杨霰面色一滞,她的优雅端庄一下子生硬起来,“张少,我没别的意思,开个玩笑而已。”

  不管杨霰是何种心思,意兴索然的张哲瀚已经起身。

  “抱歉,突然想起有点急事,不能送杨小姐回去了。”他说:“账我已经结过,这家的甜点不错,杨小姐记得尝一尝。”

  杨霰一颗心从高空跌落,摔得稀碎。

  她嚅动唇瓣,望着张哲瀚拉开椅子,望着张哲瀚渐行渐远的背影,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刚走出餐厅大门的张哲瀚,望着不远处向他走来的龚俊,嘀咕了句,青天白日的,真是活见鬼。

  然后,不顾龚俊冷如煞神的表情,单手插兜转身往停车场方向走。

  张哲瀚这置之不理的态度,更让龚俊火冒三丈。

  他当即大步追上去,一把攥住张哲瀚的手腕,不由分说拽着人往停车的地方走。

  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张哲瀚没想到龚俊胆子这么大,无声地挣了几下没挣开,气得踢了龚俊一脚。

  两个男人大街上拉拉扯扯,很快引来许多探究的目光。

  龚俊视若无睹,心里只想着该怎么做,张哲瀚才能喜欢他,永远只喜欢他。

  眼看被拖得与停车场的方向背道而驰,逐渐脱离了人群,张哲瀚吼道:“龚俊,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要发疯自己去疯,别拽着老子。”

  龚俊沉着一张脸不说话,任由身后的人动嘴动脚。他笔直挺括的西裤上多了几个脚印,从小腿整齐地排到腿弯。

  瞧见前面的露天停车场,张哲瀚心里大喊不好,碧宫包厢里的画面历历在目。顿时,集中所有力气拼命挣扎起来,但龚俊的手就像铁铐一样,不管他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开。

  “龚总,咱们有事好商量,你别冲动。”张哲瀚绞尽脑汁服软:“我为这一路上的鲁莽跟你道歉,左手方向,你看见没,就马路对面,哪儿有家咖啡厅,咱们有事去哪儿谈。”

  龚俊刷地拉开后座车门,把不安分守己的人往里推,随后坐进去关门落锁。

  “道歉的话我不想听,说点别的。”他解开了衬衫领口扣子,深邃的眼睛里跳跃着火点,就像原始森林里的狼王嗅到美味食物的所在地,寻思着该从哪边进攻。

  在外面张哲瀚敢破口大骂,甚至拳打脚踢,还能违心的说上两句对不起。

  可在这方密闭狭小的空间里,所有刻意忽略的东西都在无限放大,感官比任何时候都要敏锐。

  张哲瀚缩在角落,脸面向车窗:“龚总想听什么,大致给我个提示,我捋捋。”

  龚俊的一举一动散发着危险气息,张哲瀚紧张得大脑宕机,搜肠刮肚找不到一句说出来能让龚俊高兴的话。

  “说你不会再和别的女人吃饭,说你从今往后只属于龚俊。”

  车厢陷入寂静,张哲瀚的无声抗拒,终于耗尽了龚俊所剩无几的耐心。

  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勃然变色,倏地扳过张哲瀚肩膀,捏着他的下巴,嘶吼道:“说啊!”

  张哲瀚怔住了。他可以把龚俊嘴里的前世今生当做笑话,可以对龚俊专横强势的表白置若罔闻。

  但此刻,面色暴戾、眼中快要兜不住痛苦的龚俊,像头发狂的野兽,拼命地击撞他的心门。

  张哲瀚声音很淡:“龚俊,你真的这么爱我吗?”

  他问的是爱,不是喜欢。喜欢过于浅表,承载不了龚俊眼里厚重的情感。

  这句轻飘飘的质问,像破开阴霾照进冰天雪地里的那缕阳光,它虽然不如夏日里的艳阳猛烈得能融化冰川,却能给行走在冬日里的孤独旅人带去些许温暖。

  龚俊盯住咫尺这张俊秀的脸庞,渐渐压下心头狂躁,‘爱不爱’三言两语说不清。

  “我说我爱了你八年,”他拇指摩擦着张哲瀚的下巴,问得无比认真:“你信吗?”

  我该信吗?张哲瀚无声问自己,极度的紧张使他分裂出两种人格。

  一边不断大喊,荒缪,简直太荒缪了。

  一边循循善诱着,你并不反感龚俊触碰你,往前一步说,你是喜欢的,若不是怕自己喜欢龚俊,你做什么要不停地与不同的女人约会,还专门挑胸大的,你这和此地无银三百两有何区别。

  龚俊忍受不了张哲瀚长时间的沉默,每过去一秒,他埋在心头的恶念种子就仿佛吸收到养分,不住地生根发芽,势要冲破血肉长成参天大树,开出恶念之花,结出穿肠烂肚的果实。

  “这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分裂出来的人格哪里斗得过本体,“龚俊,爱情本身是一种美好叫人向往并且期待的感觉。不是你爱我,我就要回应你,就得爱你,没有这种说法的,人和人是平等的,每个人的感情是自主,自由的,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你教教我。”龚俊去寻张哲瀚嘴唇,贴上的那一刻,他发出满足的喟叹,而后抬手盖住张哲瀚眼睛,退开一点说:“阿哲,闭上眼睛好吗?我不喜欢你眼睛里的悲悯。”

  张哲瀚任由龚俊亲吻,尽管他眼睛张到最大程度,依然看不见光亮,因为龚俊死死地蒙住他的眼睛,逼迫他去承受听觉,承受皮肤上的触感,承受可耻的生理欲望。

  外面的车一辆接一辆的开走,又一辆接一辆的停放进来,车主们只知道这个普通的露天停车场里,停放着一辆价格不菲的豪华宾利,却不知道宾利宽敞的后车座正上演着怎样旖旎的画面。

  “阿哲!”

  “阿哲。”

  “阿哲~”

  龚俊一遍遍的唤着张哲瀚,从叹息到肯定到他终于无阻隔无距离的握住张哲瀚,那染上情欲的低沉嗓音魅惑至极,缱绻无限。

  张哲瀚砌得高高的城墙,也在顷刻间崩塌,所有坚持碎成粉末,化作浮尘,跟随空气散了个尽。

  “龚俊!”他抬手搂紧龚俊肩背,小声地说:“这是我最后的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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