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师...兄...”那名奄奄一息的弟子艰难的抬起手,看着温客行呼唤道。
“师父呢?”温客行急忙来到弟子身边问道,却不敢动他,他的身体已经被武器对穿,显然已经救不回来了。
“那...边...”弟子话还没说完,手已经落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安心去吧,师父有我呢。”温客行伸手合上了弟子的双眼,这不知怎得,可能是在清风剑派呆了快月余了,自己竟然对这群人动了恻隐之心。本来他们对于自己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弃子罢了。可是回忆起这些人在几日前还来自己的病房里闹腾,自己好像就难过的很。
“接下来怎么办?”莫蔚虚显然是第一次见到同门被杀的场面,已经慌了神,双目泛红,却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毕竟能一路追杀范怀空的又岂是等闲之辈,自己去怕是死路一条。
“莫师弟,你去三白山庄找援兵,我和子舒去找师父。”温客行扶着莫蔚虚的肩膀说道,温客行的这一决定正和他意,可是又不是滋味。思绪在脑海中回旋再三,还是觉得自己不该当懦夫,“不行,师兄你和周大哥去找援兵,我去救师叔。这里只有我会武功,你们就别和我争了。”莫蔚虚说着丢下包袱,拿着剑就要往那名弟子死前指的路冲去,却被温客行拉住了手。
“莫师弟,别和我争。你知道的,我虽是清风剑派这一辈里最大的弟子,可是却挂着废物的名头,而你虽晚我几年入门,却德才兼备,更是被掌门作为少掌门培养。只有你才能请得动他们,不是吗?”温客行冷静的分析道,莫蔚虚嘴唇动了动,似是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没办法反驳。
他的师父确实有这个意思,甚至不惜在庆典上动心思,只为除去这个对自己完全没有威胁,只不过是比自己早几年入门的师兄。也许在师父的眼中只有温客行死了,自己才能还无威胁的坐上掌门的位置吧,可是究竟温客行有什么可以让他忌惮的地方吗?他不明白。
也许是因为温客行的善良,获得了范怀空一脉所有弟子的支持。或许是因为温客行的身后有他的师弟范怀空的支持。据说,当年的师叔范怀空本是最有可能坐上掌门之位的,若非莫怀阳是师兄的话,当然这只是谣传,自己从来没有信过,他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将这个谣传粉碎,光明正大的取代温客行坐上掌门之位。可是自己师父最近的一举一动,他是愈发琢磨不透了。
师父好像早就预料到了山下会有危险,才会让自己带着重伤未愈的温客行,还有一无所知的周子舒下山。甚至不让自己多带几名弟子来,难道就是为了促成眼前这种情况吗?他不敢深想,细思极恐。师父说自己是这一辈弟子里最出色的,可是却一点也不像他,反倒是有时候能在自己的身上看到几分师叔的模样。难道,他要连自己一并除去吗?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温客行的呵斥声震醒了有些迷茫的莫蔚虚,他不敢再耽搁,挥剑斩断了连接着马车的绳索,飞身跃上了马,“师兄,等我,我一定会将援兵带回来的。”
“我信你。”温客行对着莫蔚虚绽放了一抹微笑,如同那冬日的暖阳温暖了他惶恐不安的心。或许,自己有些时候是真的不如温客行的,不过不重要。若那谣言是真的,他好像有些明白了师叔的选择。若是师兄能更加冷静的处理门派问题,能将清风剑派管理的更好,自己心甘情愿做他的一把刀又如何?
“师兄,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回家。”莫蔚虚马鞭狠狠地抽在了马上,疾驰而去,留下温客行和周子舒伫立在原地。
“老温,我怎么觉得这傻小子好像不一样了?”周子舒手指摩挲着下巴,瞧着那远去的背影饶有兴趣的说道。
“没办法,你男人魅力太大。走啦,你若是再盯着他看,我怕我忍不住对他动手。”温客行伸手揽过周子舒,两人朝着弟子所指的方向走去。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霸道?”周子舒嘴上虽然嘟喃着,却控制不住地笑了。怎么办?自己就是喜欢这么霸道的老温呐!
“后悔了?晚了,你自己说了的,要嫁给我,还不止一次。说了一次就要负责的,说了两次可是要生死相随的。”
“我也没想过要跑,倒是你这一次有进步,竟然没有把我推给莫蔚虚。”
“你俩同坐一匹马?那可不行,你只能坐在我的怀里。”
“要命,赶紧看看系统提供的地图,我们该走哪?”周子舒勉强控制住自己那砰砰直跳的心,红着脸催促道。
温客行瞧着地图上的两个箭头,应该对于的就是眼前的两条岔路,松开了揽着周子舒的手,正色道:“准备好了吗?阿絮。”
“时刻准备着。”周子舒用力地点点头,两人握着从山下搜刮来的剑,走进了左边的岔路。跟在两人身后不远处的黑衣人本还在找机会下手,却没想到两人突然加快了速度,这也就一溜烟的功夫,两个废物竟然就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该死,快找,可不能让他们汇合。”黑衣人低吼道,四名黑衣人两人一组分别进入了不同的岔路之中,往深处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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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