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他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也问不出什么了，不过以路高阳的表现和状态，其实不用问，他的表现已经印证了他们所有的猜测。

　　五年前，王军已经开始规划一切，路高阳现在的精神状况，恐怕和他脱不了干系。

　　而路高阳当初，可能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冷血，塑造自己深情的丈夫形象，走进了高阳的治疗室。

　　走出小区，杜城叹了口气，“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做贼久了，心也是虚的。”

　　沈翊点点头，看着他的时候，说，“可惜，没有证据。”

　　“证据迟早会有的。”杜城掏出手机，嘱咐蒋峰继续盯着王军，吩咐完后，说道，“雁过留痕，他藏了这么久，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沈翊脑海里依然是路高阳刚才王军身份后，震惊的表情，那是一双惊恐，惧怕，无奈，无助以及愤怒的眼睛，他声音肯定，说，“路高阳，会去找王军。”

　　“有可能。”

　　从路高阳家离开后，两个人回到局里。

　　刚一进门，李晗立刻走过来，“杜队长，沈老师，你们可算回来了。”

　　“什么事？”杜城一边走一边问。

　　“路文心招了，说石岚岚是她杀的。”

　　杜城觉得奇怪，“她为什么忽然招了，之前每次审问，都拒不承认，或者绝口不提。”

　　“不知道，问她了，但是她什么都不说，只说石岚岚的事，是她干的。”

　　沈翊没有说话，而是皱着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正全神贯注想问题的时候，肩膀上忽然被人拍了一把，杜城的声音响起，“一起，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审讯室内，杜城看着一脸平静的路文心，还没等他开口问话，路文心忽而抬起头看着他，声音急切，“石岚岚是我杀的。”

　　“为什么？”杜城接着问。

　　路文心冷笑一声，恢复了之前的傲气和冷漠，“她该死，她是小三，是她破坏了我的家庭，如果不是她，我妈不会死，是她逼死了我妈，她和路高阳一样，都是人渣，是这个社会的败类。”

　　一想到路高阳和石岚岚一起，当着妈妈的面互相纠缠的时候，路文心就觉得恶心，恨不得撕烂石岚岚的脸。

　　她甚至不敢想象，妈妈作为当事人，面对如此羞耻又愤怒的事情，是多么的痛苦，她痛到了什么地步，才会狠下心来，连她都不要了，直接自杀身亡。

　　“我问的不是这个。”杜城提高声音，“之前你一直绝口不提石岚岚的事情，这次为什么忽然承认，你杀了她？”

　　杜城早就从沈翊哪里，听到过路文心对石岚岚的恨。

　　他倒是没想到，石岚岚和路高阳竟然会做出如此恶心的事情，难怪叶琴无法忍受，选择了自杀。

　　而作为叶琴的女儿，面对间接逼死母亲的路高阳和石岚岚，自然恨之入骨。

　　但，他奇怪的是，路文心为何忽然承认杀了人。

　　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