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那些文字他都看不下去了。

王一博死死地盯着这一排文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咬了下嘴唇，眼泪忍不住地流了下来，拳头死死地抵住嘴唇，王一博忍不住小声呜咽了起来，眼前的视线逐渐因为泪水而模糊。

“我可以救他的对不对？”

“……”

“科长，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回去救他？这上面说，他们牺牲了好几个人，就是为了阻止一个诡异罪犯！这就是我碰到的那个！！我可以救他的！只要我在！！我可以的！！”

“一博！！”韦莱低声叫他名字，按在他肩膀上的手用劲，“在这之前我们并没有穿越的先例，你是第一个……其实我始终觉得，你和他之间有着命运般的相连，既然可以碰到，兴许还有机会……”

“科长？”王一博绝望的神情里显露出一点希望，他望着韦莱，希望得到他的答案。

“但是……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现在离12月20号还有接近10天的时间，兴许你还有机会找到和他的联络……”

他的语调里带了几分不确定，王一博深刻地察觉到这一点。

可是这一刻，这点微弱的希望与可能成为了他的信念支柱。

如果真的有，他想再试一次，至少这样肖战可以活着，他还能见到迈入老年的他，与他在2018年再次遇见。

人如果死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我要动用我所有的能力，”王一博擦了把眼泪，殷切地望着韦莱，“科长！把所有可以借用的道具都给我，我需要做好准备，万一我还能回去，我必须解决掉那个怪物！！”

抱着这点微弱的希望，他重新站了起来。

韦莱点点头，同意了他的想法。

中午前，王一博再次使用空间跳跃回到了庆镇。这是冬季里难得的一次暖阳，照在身上感觉暖和了不少。

鬼使神差一般，等他发现自己散步到了派出所附近时，他才停了下来。他还是不敢过去问一下。

资料上写得那么清楚，但他还是想问一下，是不是真的？

但他没有勇气。

“小哥是你？”身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王一博扭头一看，是李乔。

李乔正好奇地打量他，看到他的憔悴与疲倦，显露出一丝惊讶来，“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生病了？”

王一博愣了半晌，李乔不就是旧人吗？

他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地说道：“……你还记得肖战吗？”

这个名字刚说出来，李乔的神色就变了一下，她似乎有些难言之隐，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我上次本来想告诉你……但是当时事情太多，我一下忘了。”

“什么？”

“肖警官的忌日……是12月20号，还有十天。他是个很好的人，帮助过我很多，街坊邻居都很喜欢他。那天我知道你回去见到了他，就想让你转达他，12月19号的凌晨，不要去水库……”

“水库？”

“嗯，水库。”李乔十分笃定，“当时发生意外，他就是和另外几个警官去水库调查，被发现的时候人都没了，全身上下都是伤口。”李乔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你见到他的话，是不是可以让他注意？你能……改变历史吗？”

24年的光阴，1994年的故事，于他们来说就是一段过去的“历史”。

面对李乔的疑问，王一博不敢轻易否认或者肯定，他很认真地说道：“如果我能回去，我一定会救他。”

李乔的眼泪唰地一下流下来，“好，好，如果可以的话……该多好……”

“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我能去到过去和他见面，也能把他带到这里来的人，如果我成功了，你一定会知道。”

李乔望着一脸认真的王一博，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两人告别，王一博魂不守舍地回了旧屋。

二楼的摆设变回了他刚搬进来的时候的样子，仿佛肖战从来都不存在。

可王一博明确记得那天两人在床上彼此相拥，肖战将自己交给他，享受着两人之间的亲密。

历历在目。

现在回想，肖战那天没有任何抗拒，难道是报了可能是永别的心情？

一想到这里，王一博再次忍不住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