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副布满王一博痕迹的脖颈。暗红色的吻痕与冷白的皮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任谁看了都会血脉偾张。
赤裸裸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打量着那副诱人的身姿。肖战仿佛被扒了个精光躺在那露天的寒潭边供王一博欣赏。遮掩不住的怒火直冲肖战的大脑,直接抬起右手愤力甩了过去。
王一博顺势一把抓住了肖战右手手腕,嘴角略带一丝得意的笑容,再一次欺身而上将肖战单薄瘦弱的身体压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
扯抹额,绑手腕,打死结,这一顿熟悉的操作下来之后,肖战又变成了王一博的盘中餐。
“王一博……你这个禽兽!”
“嗯?听师尊这话的意思是在说我不够勇猛吗?”
“还是说……让我轻柔一些?”
肖战眼神中迸发出的恨意与厌恶恨不得将王一博生吞活剥。王一博好像感受不到肖战的对他的态度似的,继续趴在他身上,贪婪的吸食那股清新的独属肖战的桃花香。
强有力的大手顺着肖战紧实的腰线一路下滑,肖战愤怒的瞪大了双眼,被压在地下的身体挣扎的更加厉害。
“王一博,你放肆,放开我,快放开我!”
剧烈的挣扎和无尽的咆哮并没有唤醒王一博的理智,这反而让那双强有力的手更加肆无忌惮。
“王一博,你停手……不要再继续了。
微微发颤的声音终于让王一博停了下来。他抬起头一双通红的眼睛竟然刺痛了他的心。
可是,一想到安然浑身是血躺在他怀里安静逝去的场景,王一博的心再次变得坚韧无比。
“停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师尊您真可爱呢,”
“想让我停手是吗?”
“当初我跪在雪地里求你停手饶过安然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
“我不小心弄折了你的发簪,求你停手的时候,你又是怎么做的?”
“师尊啊,有时候我真的想扒出你的心脏看一看,它究竟是不是肉长的。”
“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肖战到底有没有心?这个问题恐怕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吧。
“师尊,对不起,徒儿不是故意的”
肖战手握刃鞭迎风而站。萧条的秋风将那身淡青色的长袍吹的唰唰作响。坚韧挺拔的身姿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在悬崖边上的王一博。
“其他事本尊可以既往不咎,唯独这件事今日必须讨要一个说法。”
那根通体散发着蓝色光芒的刃鞭,随着被肖战缓缓拿起。王一博的身体也开始微微发颤,充满祈求的目光时不时的投向肖战。
“师尊……一根桃木簪而已。您确定要为了那根一文不值的桃木簪打断我们的师徒情谊吗?”
王一博是怎么也没想到这句话刚说出口,原本情绪还算稳定的肖战居然不受控制猛的将刃鞭甩了出去。
霎时间王一博的手背上出现了一条触目惊心深可见骨的伤痕。
斑驳的血迹瞬间染红了整个手心。肖战见此急忙扔掉了手中那根布满倒刺的刃鞭。脸上的恐慌之色丝毫掩盖不了他惊慌失措的内心。
受伤的王一博仿佛没有痛感似的,他看了一眼手背的伤痕自嘲的笑了下,然后微微抬头对上肖战依旧平静如水的眼眸。心痛到了极致。
“师尊……”
此时的肖战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分给王一博。只见他弯腰捡起被埋没在枯黄的落叶中,那根断成两截的桃木簪。
轻轻的吹了吹沾在上面的灰尘。疼惜的将其捧在手心,看着这世间唯一的念想被摔成了两半。肖战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令他永生难忘的夜晚。
桃花源是一个宁静又幸福的小山村,这里住着的居民大多数都是从其他地方逃亡过来的穷苦百姓。
肖战和母亲刚到桃花源没多久,村子里就发生了变故。原本安静和谐的小山村被一群烧杀掠夺的土匪入侵。
一片宁静祥和的桃花源顿时火光冲天,血流成河。
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年轻女子紧紧抓着一个因恐慌而面色惨白的小男孩,在逃亡的人群中穿梭。
“肖儿,抓紧妈妈的手,绝对不能松开,知道吗?”
肖战满头大汗,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尽管如此他依旧牢牢抓住女子的手,拼了命的向前奔跑。
在他的认知里只要跑的够快,只要不停下脚步,就会活下去,和妈妈一起活下去。
“知道了妈妈……我们……我们一起……都不能松开。”
惊慌失措的眼神中时不时散发出一丝对生的渴望。红扑扑的小脸上划过一滴晶莹的露珠。
马蹄声越来越近。惨叫声声声入耳。精疲力竭的母子奔跑在血流成河的乡间小路上,不知何处是避难所。
眼看土匪离他们越来越近。女子看见旁边一间敞开的大门,当下心头一狠将肖战拉进房间,快速寻找着能够藏身的地方。
巡视一周后发现,房间里除了那个一米不到的小水缸以外并没有其他的物件。
女子心间顿时涌上一股无力感。这就意味着他们进的这个房间只能保证让肖战一人活下去。
她看了一眼门外不远处的土匪,又看了一眼不到六岁的肖战,努力克制着微微发颤的身躯,将他紧紧拥入怀中。
“肖儿,在这里等我好吗?妈妈跑的快,去把这些坏蛋引开,然后再回来接你。”
轻柔温暖的掌心摸了摸肖战的头顶。便把肖战放到那个干巴巴的水缸里,随后又将自己头上那根唯一的发饰,桃木簪取下放在肖战手心。
“这根桃木簪是肖儿亲手雕刻,送给妈妈的礼物。妈妈很喜欢。”
“现在妈妈把这根桃木簪放在这里,等妈妈回来后肖儿亲手将它戴在妈妈的头上好吗?”
肖战听话的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残留着母亲发香的桃木簪,刚抬起头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浮上他的额间。
女子如蜻蜓点水般在肖战的额头留下了最后的道别。随即依依不舍拿起一旁横靠在墙边的木桶盖。
肖战顿感眼前一片漆黑,心口的位置仿佛也被东西堵住一般,闷闷的很难受。好似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怎料女子前脚刚跨过门槛,胸口便被一把锋利的弯刀刺穿。心脏破裂的痛感顿时传遍了四肢百骸。躲在水缸里的肖战仿佛也有感应似的。不自觉的捂住了心口的位置,因为那里痛的很厉害。
他只能紧紧的攥着手中的桃木簪,身处黑暗中的肖战眼巴巴的望着母亲来接他回家。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外面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等不到母亲的到来,心急如焚的肖战最终克制了恐惧,慢慢的抬起头从水缸里爬了出来。
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熟悉的身影和简陋的粗布麻衣。浑身是血的女子倒在血泊中,鲜血染红的不仅是那身粗布麻衣,还有肖战的心。
肖战双手捧着那根变为两截的桃木簪。通红的眼眶里早已灌满了泪水。
“师尊……师尊您竟然为了一根破败不堪的桃木簪打我。”
破败不堪,破败不堪的桃木簪?可这分明是母亲死前留给自己唯一的遗物。竟然被王一博用破败不堪这四个字贬的分文不值。
凌冽的刃鞭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刃,随着肖战挥手的动作,强有力的劲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散落的枯叶,再一次朝着王一博所在的方向甩了过去。
啪,王一博被这突如其来的刃鞭甩飞出去,胸前豁然裂开了一道蜿蜒崎岖的血痕。
这撕裂的痛感并没有使王一博疼的在地下打滚,反倒是低头看了一眼被鲜血染红的衣襟,然后惊愕的抬起通红的双眼。
瞠目结舌的看向肖战,企图从那双无情的瑞凤眼中寻找到一丝安慰,还有一份疑惑。
“师尊……”
王一博话刚到嘴边,手持刃鞭的肖战对准王一博鲜血淋淋的躯体又是一鞭。
肖战一边鞭打嘴里还念念有词。
“目无尊长,该打!
肆意妄为!该打。”
“朽木难雕,该打。”
刺耳的声音传进王一博的耳朵,狠狠地扎在他内心深处。到此刻他才潘然醒悟。
原来像肖战这样风光齐月之人也会说出这种不堪入耳的话。原来自己在肖战眼中竟是这样的形象。
看着王一博浑身是血,双眼无神呆呆的立在枯黄的落叶中,身旁的落叶沾染上了王一博的血迹。犹如盛开的玫瑰铺满一地。
肖战瞳孔猛然一震。心头似是针扎般疼。再看一眼自己手中鲜红色的刃鞭,他浑身一震,急忙将其丢在一旁的落叶里。
接着一步并两步的小跑到王一博身边,站的近了才能看清他身上深浅不一的伤口,个个都狠戾无比,尤其是胸前那一道深可见骨的鞭痕。
自责,懊恼顿时涌入心头,自己到底是有多狠心,才会对自己的徒儿下这么重的手。
望着王一博身上的伤口,肖战一时间竟不知该从哪里下手才不会让王一博受到二次伤害。
可是王一博似乎失去了痛感似的,直勾勾的盯着肖战。
嘴角的血迹并未完全干涸,但是说出口的话却湿润了肖战的眼眶。
“我在师尊的眼里真的如您口中所说的那样不堪吗?”
话说完,王一博再也坚持不住跌入肖战的怀里。
肖战的白衫晕染了王一博的血。王一博的话刺穿了肖战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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