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雨夜持续了一晚上,直到凌晨才渐渐停了下来。
当王一博睁开眼睛时,远处的天边已经泛出了鱼肚白。他的唇角勾了勾,满心期待的转过头这才发现整个寝殿中只有他一人。
他又将手放在旁边空无一人的床榻上,冰冷的感觉直逼心脏,那里没有一点温度。此刻的王一博才后怕起来,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溜走。
王一博猛然坐起,连鞋都顾不上穿,酿腔的走出寝殿唰的一下打开房门。
“仙督!”
偌大的庭院内只有三两下人拿着扫帚一下又一下的清扫着快要结冰的积水。
刺骨的寒意由脚底缓缓向上延伸,向来沉稳的王一博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惊恐。
“师尊在哪?谁看见师尊了?”
王一博不顾地面上尚未完全结冰的积水,光着脚踩在刺骨的冰刃上,抓起下人的胳膊一遍一遍的质问,即是脚底被蚀骨的寒意冻的发红,发烫,他也毫不在意。
“师尊去哪了?他去哪了?”
下人们一个个的低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任由王一博怎样拽他们都无济于事。
终于一个略微年长的男子鼓起勇气,颤颤巍巍的发出声音:
“小的们天还没亮就起来打扫庭院,期间并未看见仙尊的身影。”
王一博的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随后转过身径直走到这名男子身前:
“也就是说,他是在趁我睡着的这段时间离开的?”
这名男子不经意间瞥了一眼王一博泛着红色血气的眼睛,急忙将头埋的更低了。他就只是瞧了王一博一眼瞬间被那股强大的气场压的喘不过气。
见众人都不说话,王一博也没同他们计较,尽全力克制着满腔的怒火,试图将这永世难忘的苦楚与羞辱埋进心底。
他强忍着钻心的痛,牙齿用力咬着嘴唇,直到出血,他拼命的克制着情绪,克制着体内那股横冲直撞的黑气。可是一想到自己酝酿了好久,积攒了多年的情谊在将要重见天日之时又被打入深渊。
一想到这里那股被强压下去的怒意再次席卷他全身筋脉。眼前的景象也逐渐变为了诡异的红色。
下人见此急忙丢下手中的扫帚紧紧的抱作一团,极为恐惧的盯着周身被黑气包围的王一博。
王一博也在此刻仰天大喝一声,淡漠色的眼眸彻底被血气包裹。额间不知何时竟浮上了一团似火焰状的血色印记。
“肖战!本座施舍于你的情谊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想逃离本座的手掌心?”
“哼!”
“你痴心妄想!”
“就算是死,死于本座身下,也绝不会让你逍,遥,法,外!”
……
此时的东方已经显现出大片浅紫色和鱼肚白,青白的曙光和淡淡的晨雾交融在一起,太阳也在这杨柳含烟的清晨缓缓升起。
算算时间,王一博也该醒了,真不知道如果王一博发现自己逃离了思故渊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万一自己走的慢了点,被王一博发现抓回去岂不是要扒皮抽筋的,思及此处肖战不得不加快步伐。
走的急了没看脚下,竟被一根指头粗细的树枝拌了一下,还没等肖战反应过来身体就顺着蜿蜒的山路滚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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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