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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小可怜有了新工作

书名:博君一肖:倒春寒 作者:妖妖的晚餐 本章字数:6545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爹不疼、妈不爱的小可怜王一博,每天天不亮就爬起来扫大街,这孩子年轻、勤快,手脚麻利,有干劲儿,基本上每天早上五点多,就能完成清扫任务。

以前,这孩子实在,扫干净就走了,琢磨着干点别的混口吃的,压根没想过有没有人打小报告的事。“老油子”赵光告诉王一博,不管活儿干没干完,就在道边儿看着,等街道领导骑车过去了再下工。

确实,活都干了,不得让领导瞅瞅干活的人吗?

夏天已经结束,厕所里那点东西总算不再反复发酵,辣眼睛的臭气也总算消散了。四处乱爬的蛆虫早已湮灭在屎尿当中,王一博也终于不用再往公厕里撒白灰了,劳动量稍微减了一点。

可难题不止一个,眼看就要入冬了,那时候厕所上冻,到时候环卫冻成坨的粪块直接丢在淘粪的铁门外,久而久之能占据半条街。到时候,下雪、化雪,半条街都是屎汤子。

到时候该怎么扫?王一博自认不怕苦,可他对这样的堆放的方式不认同,却毫无办法。

还好他遇到了肖战,不用为那一天的到来而发愁。这天,王一博早早就干完了活儿,老实地在路边等着领导骑车过去。每天都是直接骑过去的领导,今天却一反常态,到了王一博面前,直接捏了手闸。

“王一博。”领导一只脚踩地,另一只脚踏在脚蹬上,笑呵呵地打招呼。

“领导。”王一博不知道这位领导为什么饶有兴味地盯着自己,他把扫帚往胸前挪正了些,下意识地用扫帚挡住自己。

“扫得挺干净,你收拾收拾,收个尾,一会儿到我办公室来一趟。”领导踩着自行车,慢悠悠地骑走了,快骑到前头拐弯了又回头看了一眼。

换上自己的衣服,王一博把劳动服卷好,塞进工具箱里。

“你才来没有多长时间吧?”街道办主任端着一个白瓷茶杯,上面印着一行小字呈半圆状:河源县第一届乒乓球大赛,下面一行还有两个大字:纪念。

王一博点头应着,揣度着领导的脸色,见他面容和煦,心想应该不能让丢工作。

“小王啊,你说你家里有人给安排工作怎么不早说呢?我们街道这边也能先通个气儿,有事儿好照应。”

“嗯?”家里有人照应,谁?领导一番话下来,王一博先吃了一惊,“我家里……”

“有个大哥,他……”王一博一开始还不太明白街道主任的意思,当他发现主任借着喝茶,正偷偷观察自己的时候,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一种试探,“他不让我说。”

讨生活不易,王一博不愿曲意逢迎,但他会看脸色,这是苦孩子从小就具备的技能。而且他大致猜到了是谁,毕竟能帮他的人不多。

“这不嘛,重型机械厂招临时工,一共给咱们街道俩名额,有一个是戴帽下来的。”领导拿出一张带着红头标的纸,短粗胖的手指头点在人数的位置,“给你也行,你小子干活不惜力。”

主任这话说得格外真心,旁的不说,单他上班路过都看到过好几回。这孩子哗啦哗啦地抡着个快赶上他高的大扫帚,这么凉的早上,衣服都就叫汗溻透了。

“这事儿赶早不赶晚,你明天就别扫大道了,直接去重型厂报到吧。”重工局的人说了,这个名额就是给王一博的,街道主任也乐得卖他个顺水人情,更何况这孩子走了,扫大街的岗又空出来了,还能再安排个人。

要不是主任说得清楚,王一博都觉得自己听错了。重型机械厂可是连招工都得考试的单位,竟然能直接批出来一个临时工指标,能到那么大的厂子里上班是王一博长这么大,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按捺住满心的雀跃,王一博郑重地给街道主任鞠了一躬才离开。

见王一博这么有礼数,街道主任刚想夸两句,谁知王一博前脚出了街道办,后脚就撩了。主任就觉得窗户外一道灰蓝色的人形,化作一道灰影儿,嗖的一下就过去了。那速度快的,连个脚印儿都没留下。

“到底还是小孩儿”,街道主任摇摇头,继续吹他的茶水,“挺稳当的了。”

风风火火跑回家翻了户口本,拿上街道给的介绍信,王一博连跑带颠儿地去重型厂报到了。

当厂里说了工资待遇后,王一博差点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在重型厂,只有劳资科的人在意你是不是正式职工,在车间里压根没人在意这套虚的。

“曲师傅,这是新招来的临时工,给你们电焊组吧。”厂办的小徐扯着脖子喊了两句话就算是把人送到车间了,王一博局促地站在他身后,露出大半个身子。

第一次来这么大的车间,王一博看什么都觉得新奇。门头吊就摆了两架,还有很多很大的机器设备,人站在其中显得格外的渺小。

这位曲师傅应该是很厉害的人,干活的时候,好几个人在边上观摩。王一博原本已经快蹭到较近的位置了,但曲师傅展开图纸的一瞬间就被人挤走了。

没人在意他这个新分来的人,曲师傅也只是扫了一眼就跟其他人讲解图纸了,讲好了,他大手一挥,几个人上手操作。原本车间噪音很大,但还在一般人能接受的范围,没想到电锯车床一开机,王一博直接耳鸣。

中午,曲师傅终于有工夫休息了,有些年纪的他坐在车床旁边一个比较平的台子上,长出一口气。

台面下面用红色的油漆写着【工作台面禁止坐卧】

午休意味着所有人都休息,所有机器也能够休息。所以不管车间里有多少机器,几乎同一时间停了下来。车间里难得的宁静给了曲师傅喘息的时间,王一博不敢打扰。

“叫啥名啊?”曲师傅发了一会儿呆,好像在排除耳朵里的杂音似的,都排空了才去问不远处的王一博。

“师父,我叫王一博。”王一博说完就老实地站在原地等着。

直到曲师傅转过头来,王一博这才看清他的长相:五十岁上下,容长脸儿,两道浓黑的眉毛,长得粗犷。也许是常年从事电焊的原因,曲师傅有些耷拉眼角,嘴角微微下压,显得十分严肃。

王一博打量曲师傅,人家也同样打量眼前这个毛头小子,衣着朴实,裤兜干瘪。除了鞋合脚些,衣裳大,裤子肥,身上就再没有合脚的穿戴了。

“刚才那几个人你看着了不?”曲师傅依旧坐在操作台上,他知道王一博肯定看得到警示标语,但人家不怕这毛孩子,一丁点挪动的意思都没有。

“红脸膛的是我大徒弟,就比我小9岁;旁边儿的大高个儿是清华大学的高材生,我三徒弟;精瘦的是我六徒弟。搁我这班组,不分啥正式的、临时的,我就看你认不认学,肯不肯干,别的都不看。”

“嗯。”王一博就像一个误入工厂的小学生,脚尖相斗,垂头听训,曲师傅说一句,他点一下头,“简直像应声虫。”

空旷的车间把他们说话的声音放大了好几倍,曲师傅和王一博正说着,几个徒弟提溜两摞饭盒回来了。

“那啥,你们先吃饭吧,我……我下午再来。”别人吃饭了,自己就该离开,这是妈妈教得体面。别看很小妈妈就不在身边了,但她告诉王一博的每句话,他几乎都记得。到现在也依然保持着“躲饭”的习惯。

不管到谁家玩儿,只要人家的饭菜摆桌上,就该回家了。小时候的王一博觉得,一定是因为妈妈也在家等着自己吃饭,所以把这事儿记得牢牢的。即便现在妈妈再不等他吃饭了,他仍然会在别人家的饭碗端上桌之前,体面地离开。

见他要走,曲师傅皱着眉头一扬手,“干啥去?吃饭了不知道吗?”

“你们吃,我……我来得着急,没带。”

“忘带了还能不吃吗?过来,我带得多。”曲师傅挽起袖口,早已洗成淡蓝色的劳动服格外的整洁。

就这样,那两提溜冒着热乎气儿的饭盒摆在中间,新来的王一博跟大家凑在一起,吃了第一顿友谊饭。桌子上有一个饭盒格外大些,掀开盖子,里头是黑褐色的干咸菜条,一看就是新蒸出来的。曲师傅从一个最干净的铝饭盒里挑出来一个窝窝头递给王一博,“呐!吃吧。”

金黄色的窝头,底部的窝比王一博平时做得小一些,尝一口,软乎。曲师傅见他干啃窝窝头,又拿筷子敲敲那个最大的饭盒,“吃这里的。”

几个字就算是让菜了,可见曲师傅话有少。

等王一博吃了一口咸菜再咬窝头,众徒弟才一哄而上地吃了起来。王一博不好意思伸筷子抢,自己老实坐着细品手里这个有些糯的窝头,慢慢吃还能尝出来回味有些甜。瘦瘦的六子给王一博夹了几根咸菜条,“吃点菜啊,咱们电焊工不吃点咸的,干活没有力气。”

即便是曲师傅的六徒弟,看着也不是小年轻了,少说得有三十岁了。组里冷不丁来了一位十六七的小伙子,几个徒弟倒是照顾,你让几筷子,他让几筷子,空手而来的王一博很快就划拉个六七分饱了。曲师傅的大号铝饭盒里还剩两块窝头,清华大学的三徒弟适时地盖上了饭盒,“师父,这俩给大林留着吧。”

“今天不留了,给小孩儿吧。”曲师傅大手一挥,自己去洗手了。从此以后,重型机械厂的二车间里多了一个叫小孩儿的人。

严冬来临,王一博拿到了第一个月工资,他第一时间拿着粮本去赵光那里起粮票,买了一斤白面,五斤苞米面,马不停蹄给曲师傅家送去了。没想到曲师傅家和自己家就隔着一条街,他在胡同口碰到了一个长得很精神的大哥,一身崭新的军绿色的衣裳,戴着武装帽,长得也挺面善的。

正好王一博只大致知道曲师傅家在哪条胡同,并不知道具体位置,正好问一下这个人。

“同志,麻烦您,我想打听……”王一博在武装帽的身后说的话,那人就跟没听见一样压根没搭理他,自顾自地走了。等王一博终于打听到了地方,开门的是一位五十岁出头的女人,看年龄应该是曲师傅的爱人,“婶子好!我是王一博。”

“王一博?”

“我是小孩儿!”见她面露疑惑,王一博连忙解释。

“是小孩儿啊!快进、快请进!”

一进门,王一博和屋里的人都愣了。那个戴着武装帽的大哥正坐在炕边上的小凳子上,拿一个有些掉漆的军绿色的搪瓷茶缸喝水。见王一博进来,一下子就笑了。不过这人笑得有些怪,表情做得很用力、很夸张,没有哈哈的笑声,只有喉咙里发出一丝呃呃的声音。

“这是俺家老二,大林。”曲家婶子招呼王一博坐下,自己到火炕对面的缸里翻着。大林不说话,王一博也不好意思说话,俩人就互相点点头,脸都笑酸了。

“孩儿,来吃点苹果。”原来那口缸里放的是金贵的苹果。

“婶子,别忙了……”王一博看看自己手上的苹果和空着手的另外两人,悄悄地把苹果放到了炕沿儿上。一直安静坐着的大林哥突然抓过苹果,塞到他手中,手比划着吃的动作。王一博心里头觉得有些怪,但依旧坚定地推辞着。

“他让你吃呢,恁俩别让来让去的了。俺家大林一小前儿发烧,扎退烧针把耳朵扎坏了,后来啥也听不着,也就不会说话了。”

苹果握在手中,王一博心里五味杂陈,果香味一个劲儿地往鼻子里钻,馋得他咽口水,国光苹果,还是小时候的味道,是妈妈用小勺刮下来的果泥香。

大林不能说话,王一博不敢吱声,家里头就婶子一个人说话,她问什么,王一博就答什么。

“家里几口人呐?孩儿。”

“就两口,我和我爸。”

“那你妈呢?”

“走了,领我哥去外地了。”这段自家往事,每逢刚认识什么人总要拽出来说上一说,小时候还觉有几分凄苦,长大了倒是越来越淡了,甚至能自嘲着说:我妈,更稀罕我哥呗。

“啥时候的事儿?”

“我六岁那年。”

“唉”六岁的孩子被亲妈撇下了,曲婶子是真替王一博难过,要是当爹的不成器,这孩子这些年咋过的,“那这些年就没再联系啦?孩儿。”

曲婶子每次都会在话尾处加一句孩儿,让人倍感亲切,只是听着不大像是河源的口音。

“头几年过年,能给寄一封信,一套新衣裳。算算,也得有七八年没信儿了……”王一博又开始下意识地兜起下牙齿咬住上嘴唇,原本还有几分粉润的嘴唇上被咬得一道白印子。

“俺家他说,新来的小孩儿可认学了,还说你正长个子,让我多给带吃的。要是你以后下班儿没啥事儿,你就上家来吃吧。”这时候家家都日子都艰难,没有谁家过得特殊的好的。王一博哪儿能白天吃人家的,晚上还跟回来吃的道理。

“不地了,婶子。我这次就是来认认门,我……我也不知道要说啥,就是我这个月涨粮份儿了。”王一博把白面和苞米面口袋放到炕沿儿上,“我吃了不少您做的饭,就拿了点面,一点心意。”说完鞠了一躬,推门就跑。

“哎呀,咋拿来这么多呀。你别跑了,慢点!”曲婶子快步到门口道了谢,又回屋收东西,她把两口袋粮食放到箱盖上,等老伴下班给他看,“孩子有心了,都难啊。”

粮食挪走露出炕沿上的苹果,大林指指苹果,又指了指窗外,表示是王一博放下的,颇为无奈地双手一摊。母亲点点头,指了一下他又往嘴边比画一下,示意大林自己吃。大林急忙摇头拒绝,对着手里苹果又比了一下大拇指,又伸出小拇指放在嘴边,指了一下陶瓷缸,对母亲挤挤眼睛。

“一个苹果有啥舍不得滴,你就吃吧!”曲婶子拍了儿子的肩膀一下。

大林比了一下大拇指,又在下巴处做了一个捋胡须的动作。比一下小拇指,指了指自己。意思是大的给父亲,自己吃小的。

“行!”曲婶子换了小苹果给儿子,那苹果有多小呢?这么说吧,只比暖水瓶上的木塞圆溜那么一小圈。见儿子懂事的样子,曲婶子笑着叹了口气,“俺家大林才不傻,最知道心疼爹妈。”

如愿得到饿了小苹果,大林心满意足地闻了闻,笑着竖起大拇指,没有爽朗的笑声,只有喉咙深处发出的很轻的呃呃声。随后他又做了一个抱婴儿的动作,指着窗外的那座灰沉沉的小房子,笑呵呵地出去了。

院里传来咣当一声,曲婶子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大林回他自己的小家了。那个不到6平米的小房间里,有他的妻子和刚满周岁的小闺女。老天可怜,孩子是个胖嘟嘟的小姑娘,圆圆的脸蛋,圆圆的额头,圆圆的眼睛,圆圆的鼻头,长得胖嘟嘟的。

都说贱名好养活,女孩子也不例外,老曲给孩子取了个小名“二胖儿”,希望她不缺吃穿,一生平安。

今天厂里掏大锅炉,曲师傅带着两个女儿去了厂子里。

晚饭前,爷仨推了一自行车煤核回来。小女儿小琴刚刚下乡回来,小小年纪额角竟然长了一小撮白发。

当妈的心疼闺女,带着小女儿找了个老中医号脉,大女儿也陪着去了。下乡吃得不好,小女儿有些亏气血,慢慢调理就能行。大女儿身子倒是毛病不少,经常手脚冰凉、骨头缝冒风,大夫让她露出小腿检查,这一看不要紧,只见那小腿上布满了青紫的红血丝。

“你现在年轻,症状不显,等将来到了你妈这个岁数,有的醉糟呢。”大夫几经斟酌写了药方,临走时又给撕了,重开了些补气血的,还一再叮嘱曲婶子要带女儿去医院化验,“家里的活儿,能不用她就别用,她得补气养血,同时还要加强锻炼。”

“我大闺女最懂事,家里啥活都帮我干,干活不算锻炼吗?”曲婶子看着两个纤瘦的女儿,有些不知所措。这位只上过私塾的女人不会理解,勤快不是判定身体状态的标准,健康才是。

听说王一博来过,曲师傅只是点点头。但看着那两小袋儿粮食,他心里很不是滋味,“那孩子是王家银楼那个大败家子儿的小儿子,要不你寻思他家日子咋过那么艰难?”

“这咋收啊?不收吧,孩子一片心意,收了吧,他那个爹再跑来要回去可就热闹了。”曲师傅不抽烟和不喝酒,就喜欢每天下班回家吃个苹果,用随身的水果刀,切一块,吃一块,好像比直接啃扛吃。

“这孩子怪不容易的,性格还挺要强的,我给他拿了个苹果,说啥也没吃。临走给放炕沿儿上了,你吃那个就是。”曲婶子把菜盛出来,顺手往锅里添上一瓢水,借着灶膛里余下的柴火烧一点热水。

“往后他送啥来,你就收着,他一个月45斤粮份儿,工资另算。不往这送点,整不好就叫他爸拿出去耍钱了。”

“45斤……这不是重体力工人的标准吗?他那么瘦的身板儿,还不到18岁,可别累伤力了!”曲婶子一点也不觉得45斤粮食好,相反,她觉得那是孩子用重体力劳动来的。想到这,她更心疼那白白净净的孩子了。

“我心里有数。”曲师傅从怀里拿出两个大饼子,原本应该是金黄焦香的底部不知怎么弄得跟黑炭似的。“小刘做的,给你尝尝。”

“难为她这大学生了,就知道学习,哪是做饭的料呀。”曲婶子把两个大饼子的糊噶对着,两手唰唰唰一搓,炭黑色的胡底就化作碳粉纷纷洒落,“这么一整就能吃了。”

到重型厂之后,王一博不用再起早扫大街了,他也终于能够在天不亮的清晨贪恋一会儿被窝的温暖了,这样的日子让他有了盼头,每天都美滋滋地去上班。

如果说还有啥让人不高兴的,当数他那个动不动就耍钱的爹了吧。也不知道跟谁打听的,王一博上班工资、粮票、绿豆,甚至连澡票几张,王长山都知道。

这人无耻地要求王一博工资如数上交不说,就连粮票也不能自己留着。要知道,自打去了重型厂工作,王一博还没见过肖战呢,他心里一直想寻个机会好好感谢人家给介绍的这么好的工作。

谁知他爸数了一遍就知道王一博私自留钱了,“行啊,二肥子……都开始跟你亲爹玩心眼子了?你少给家里交一分,看我不特么弄死你。”

没翻到钱和粮票,王长山没好脸色的扽下皮带开打,打得王一博满屋子乱窜,饶是躲得快,身上挨了好几下不说,脸上也被抽了一皮带,立刻就肿了起来,碰一下火烧火燎的。

等王长山骂完了,也打够了,王一博总算能回自己住的小屋了。他盯着小屋灰白的棚顶发呆,直到有小虫似的线头在眼前飞了才缓缓地闭上眼睛。

辛辛苦苦一个月的劳动所得,不知道够王长山耍几回钱的。

……………………

喜春/喜成兄妹的父母借鉴了一些身边的事,写完的那天,我很难受。

好像穿越到了那个年代,看到了他们苦难的母亲。

不过,苦难总会过去,所有人都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您看的是关于种田的小说,作者精巧的在章节里包含了种田,双向救赎,年下,博君一肖等元素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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