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你明日随我一起去。”裴青寂脱下外袍,毫不顾忌地换上中衣,线条分明的身子一晃而过。
白梧只看了一眼,便别开头,化成人之后,目光就得收敛点了。
他其实什么都见过,裴青寂身材很好,该有的都有。白梧还是小鸟的时候,偶尔会站在帷杆上欣赏裴青寂更衣。
身侧的榻陷下去一块,裴青寂躺了下来,床本身就不大,两个大男人一同躺下,显得更逼仄了。
白梧一转头,才发觉两人离得有多近,想翻个身都难。
他自觉地往回缩了缩,靠在榻最里侧,裹着被衾窝成一团,白梧最喜欢这样的姿势,很有安全感。
裴青寂熄了灯,一室寂静,白梧安心地闭上了眼。
系统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宿主,攻略对象就在身边,您确定不主动出击吗?”
白梧阖着眼睛,假装睡着了,没有丝毫反应。
系统淡淡地说了四个字:“惩罚开始。”
白梧有种不好的预感,正想和系统再拉扯一番,身体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不受控制地扑到了裴青寂身上。
身下人闷哼一声,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带了点哑,“你…干什么?”
白梧按到了一处庞大的硬物,他懵然一瞬。
好像…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白梧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之后,触电般地弹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白梧感觉脸上烧起来了,两只犯罪的手举在半空中,极为无措。
他都来不及骂系统,说不是故意的谁信?裴青寂不会以为他是变态吧…
“我想抱抱你,太黑了没看清…嗯…”白梧慌乱地扯了个谎,越解释越心虚,说到最后声音细如蚊呐。
裴青寂隐忍着坐起身,“什么意思,你想假戏真做?”
“不是!”白梧一下子退开两尺远,“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按到你的,我对你也没有那个意思。”
“那现在怎么办?”裴青寂音色喑哑,目光如炬,穿过浓浓夜色盯住了白梧,如同在看一只猎物。
他的嘴角浮起一抹微妙的弧度,白梧根本不敢看他,自然也看不见他的神情。
同为男人,白梧再傻也知道裴青寂当下是什么情况,可他帮不了他。
白梧看了看自己的手,下意识摇头,“你去沐浴吧,不然难受…”
下巴被一只滚烫的手轻轻抬起,裴青寂凑近他,粗重的呼吸喷洒过他的脸颊,最终停留在耳边。
有一瞬间,他真的很想就地要了他。
裴青寂远远不像表面上那样平静,欲火熊熊燃烧,从一同躺在这张床开始,他的心绪便乱了。以至于对方稍有动作,他便如同野草落了火星,一触即燃。
白梧心跳如擂,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了,他不敢轻举妄动,整个人僵得像一块木头。
耳旁灼热的呼吸渐远,鬓边有两瓣温软擦过,白梧身形一抖,顺着看去。
裴青寂撑着床榻从他身边迅速离开,随手拿了一件披风便走了。
外殿的门被人打开,却没有关上的声音。足以见得,走的人很匆忙。
晚风顺着半掩的窗吹了进来,打在白梧脸上。他惊魂未定地抬手碰了碰颊边,方才的触感仿似还未褪去。
裴青寂…这是亲了他吗?
系统:“攻略对象好感度+3,宿主生命值+3~”
“宿主,您的攻略进度有关本系统的业绩,不听话的话,本系统有权力强制执行宿主的行为哦。”
白梧:……
“你早说,我不就乖乖去勾引他了吗?非得让我这么尴尬…”白梧捂住脸,恨不得当场找个地洞钻进去。
“话说回来。”白梧即使在心里想想,都觉得难以启齿,“为什么,裴青寂会对我有反应?”
系统的语调意味深长起来,“宿主,说不准裴青寂一早就喜欢你呢。”
白梧笑了,照裴青寂这挑剔的性子,钟意的类型得是多么完美的人啊。
白梧从来不觉得裴青寂会喜欢他,更没想过这种可能。系统一说,他只觉得好笑。
裴青寂但凡看开点,找个官家子弟当太子妃,也不至于寡到现在。
他重新躺下,钻进被子里,叮嘱系统:“我睡觉一向很老实的,你不许再闹了啊。”
系统:“哦。”
不知过了多久,另一个人轻手轻脚地上了榻,带着一身寒凉的水汽,躺了下来。
裴青寂盯着白梧的背影,幽深的眸底墨色翻涌,意味不明。
他没准备多余的被衾,照理说,两人应该盖一床被子的。
白梧似乎并没意识到这一点,一个人卷在被子里当夹心,惬意地贴在床尾睡着了。
裴青寂一言不发地将披风盖上了,阖上了眼,和白梧刻意保持了一些距离。
长夜漫漫,真让人难捱。
**
次日,两人起床后用了早膳,默契地没有提昨晚的事,好像同时失忆了一样。
裴青寂命人将白梧喜欢的菜摆到他面前,道:“今日卫慈他们应该还会在老地方见面,我们得去绮香楼一趟。”
白梧埋头吃着,点了点头。
东宫的马车太过扎眼,行驶出皇宫后,裴青寂就带着白梧换了准备好的普通马车。
白梧问:“咱们两个要不要简单易容一下啊,若是碰见了朝堂上的人,很容易被认出来。”
裴青寂一早便想到了这一点,刚想拿出袖中的两张银面具,又止住了动作。
“我被人认出来就算了,你在这京城无亲无故的,为何也担忧这个?”裴青寂状似无意地提起这个话头,实则盯着白梧的神情,不想放过上面一丝一毫的变化。
他什么时候才肯承认呢?
白梧已经看到了他衣下的动作。面对裴青寂的审问,他无处遁形,甚至生出了一种耍无赖的心思,他一把将裴青寂藏着的手抓了出来,从他手里抠出了面具。
他避重就轻道:“准备好了还不给我。”
说完连忙戴上了面具。
白梧对面具这东西其实不大信任了,他被摘过好几次,感觉戴上了也不起作用。
他背过身去,让裴青寂帮他系紧一点,最好贴着头严丝合缝。
裴青寂:“……”
他照做了。
马车停到绮香楼对街的一个小酒馆后面,裴青寂付了点钱,让马夫留在那看守。
绮香楼是盛京中最大的风月场所,这里接待客人的皆是男子,权贵们闲来无事,最喜欢来这消遣。
白梧久闻绮香楼,却一次也没来过。他不是不好奇,奈何家教严苛,家父略懂些拳脚。久而久之,白梧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绮香楼是几座楼宇连在一起构成的,半露天半封闭,雕栏玉砌,极尽奢华。
白梧望了望,隐隐期待起来。
一进门,暗香扑鼻,入眼全是年轻俊美的男子,各式各样的类型都有,简直叫人看花了眼。
鸨父一见这两位气质不凡,谄笑着贴了上来,蔻丹不经意间挠过裴青寂露出来的手腕,媚眼如丝。
裴青寂略微蹙眉,悄然避开了。
鸨父勾唇一笑,转着转着挽上了白梧的胳膊,“两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吧,喜欢什么样的小倌?”
白梧实在没见过这样的场所,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视线在鸨父的身上也多挺留了一刻。
他想着,虽然不是真来玩的,但好歹也得装的像一点。
于是,白梧大手一挥,“你们这头牌是谁?带过来看看。”
鸨父一听,乐开了花,“哎呀,小公子真有眼光!我们这的头牌呀,美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鸨父小声附耳道:“他叫苏言,还是个雏儿呢。公子若想留宿,得快些下手了。”
白梧脸腾地浮上一抹红晕,这么露骨的话,就这么说给他听,难免让人不好意思。
鸨父笑了一声,带着两位上了三楼包间,“两位公子就点一个吗?我们这还有呢,要不我把他们带过来您看看?”
得到否定回答后,鸨父退了出来,“那请公子稍等片刻,苏言马上就来。”
包间门一合,裴青寂的神情有些发冷,“你还真把自己当嫖客了?”
白梧一本正经道:“这是什么话,来都来了,看看头牌又怎么了?”
他抬眼才发现,裴青寂面沉如水。白梧撇了撇嘴,嘟囔道:“死木头,难怪你到现在都没成亲。”
裴青寂怒极反笑,“好啊,一会结账的时候,你最好还是这么硬气。”
白梧一惊,急忙挽回,“殿下,殿下我错了,你一会帮帮我嘛。”
裴青寂未置可否,“卫慈和蜀王现下就在三楼,我已经派长宿去寻了,一会我出去再开一个附近的包间,你在这老实等我。”
白梧眼睛一亮,小鸡啄米般点点头。
过了一会,裴青寂果然出去了。
鸨父后脚便来了,在门外道:“公子,苏言来了,我就不进去了,你们好好玩~”
话落,一个身着妃色纱衣的男子抱着古琴,缓缓走了进来。
一双丹凤眼就那么看着白梧,看得白梧心跳差点漏了半拍,他往旁边挪了挪,苏言也听话地坐到了这里。
“公子,想听曲还是…”
修长的手指抚上白梧的肩膀,苏言唇角微勾,歪了歪头。
白梧这才发现,苏言的长相虽雌雄莫辨,却很有攻击性,是一种侵略性的美。
估计下下周三上架了,又进小黑屋了,以后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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