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我问道:“我第一次失忆是什么时候?”
“五年前车祸后你是第一次失忆,当时你连我都不记得了。”顾澜的声音被委屈浸湿了黏糊又沉重,继续说道:“你失忆后我们俩就像重新认识一样再次交往,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友情的模式。”他摸了摸我们交叠的双手和银戒。
“我们俩在五年前就开始谈恋爱了,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结婚。但是却又遭到这种事情……”顾澜说到后期几乎是在嘟囔,尾音是藏不住的委屈和悲伤。
看着这样的顾澜我不知该怎么跟他说,如果换做是我的对象在结婚后一天突然跟我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是肢体接触都感到反感那我也会感到很伤心手足无措。
“反正是你自己选的……要和我谈恋爱。”
老天爷你给我这两个按钮怎么让我兄弟娶心上人娶到我了啊,复活也没带这决定我婚姻大事的五年记忆,啥都给的代价就是各缺一半呗。
对了顾澜的暗恋对象!我有些尴尬地看着正像毛茸大犬一样看着我的顾澜。
“哥们你……”几乎是出口的瞬间顾澜的眼神就变得哀怨无比,我试探道:“顾澜?阿澜?”听到“阿澜”两字顾澜的脸色才平静点,我接着问道:“那……五年前你那个暗恋对象呢?”
周遭安静了片刻,顾澜道:“那个不都很多年前的事嘛,当时我确定他对我没兴趣,我也不必强人所难呀。”
“而且,我现在有你了,我还需要什么其他人吗?”
我安慰似的拍拍他的手,他却狠握了我一把,估计是不满我还对他像安慰兄弟失恋的态度。车内一片祥和的环境,顾澜甚至在跟专人打电话聊我们的蜜月安排。可我心中还是有很多疑问,不过顾澜也不想跟我细说的样子,我们五年恋情又办了婚礼总有别人知道,我应该去找个我们的共友聊一下,或许能在蜜月旅行前恢复记忆。
把我送到家后顾澜跟我说他公司有事先去处理一下,走前还想给我一个吻别,看着我略显尴尬的表情他还是没有亲下去,看起来就像耷拉着不存在的尾巴就走了。
我打开手机,寻找我之前的好友赵开。可奇怪的是,整个通讯录里人少的可怜。虽然我确实宅但也不至于跟几人的聊天记录这么少。最重要的是我刚结婚这些聊天记录里没有祝福语,难道我跟顾澜还是隐婚吗?在微信联系里找不到发小,可能这五年发生了什么事让我跟他断联了。可是我们俩基本上是从小穿一条裤衩长大的,什么矛盾也不至于会让我们俩互删。
通话记录里有一串号码给我从前天拨打到今天,昨天中午我将这个号码拉黑。小时候我总去赵开家玩,我们俩的爸妈强制我们俩背下彼此号码防止有哪个走丢了,这串眼熟的号码就是赵开的!
我马上把他拉出黑名单回拨,他是我打开这五年记忆的第一步,等待每分每秒都让我感到些许焦虑。
“我靠!你终于接我电话了,看来你还有救。”赵开的声音跟五年前差别不大,他这人本来就是急性子,但这次听起来更是焦急。
我稳下情绪“赵开,你一直给我打电话是”还没说完就被赵开打断:“现在顾澜不在你旁边吧?”
“不在,这有什么重要的吗?”
“不在是吧,谢辰我最后认真跟你说一遍。”他深吸一口气,尾音几乎是带着颤抖。
“不能相信顾澜!”
“不能相信顾澜!”
“不能相信顾澜!”
我有些紧张地追问:“到底怎么了?”
赵开说话就像弹珠一样停不下来:“他有多疯你难道没察觉到吗?这几年你几乎是被切断所有社交。顾澜还跟我说是你们去国外创业去了,实际上就是把你关在哪个地方了。从前天开始我就想提醒你来着,但是你一直不接我估计是手机被顾澜控制了。”
“如果你想逃的话,在这下周五七点在和欣会所地下车库有一辆车牌号是6799。”赵开喘了口气,继续道:“我不知道这部手机会不会被监听,总之你要是能到车库我找的人就能带你走。”
我有些僵硬地嗯了一声,赵开挂断电话。
我脑子一片迷糊,不知该相信谁的。赵开是我发小,可顾澜也是我多年的好友,如今又是发展成这种关系。我朋友不多,这两位都是我相当信任的。可如今这种情形竟叫我难以评判了。
如果顾澜真像赵开说的是个会囚禁人的变态,那他怎么会直接把能和人联络的手机交给我呢?如果赵开是骗人的,那为什么迄今为止的处处都如此不合常理?我不知道这五年发生了什么但赵开的人品我清楚他没理由骗我,可是顾澜……
我想起他跪在我身边泪流满面的模样,手将触又收回,可怜的不行。
突然记起两个同学在上课讨论的样子,叽里咕噜地说了些什么听不太清,只记得一句
“心疼男人是一生完蛋的开始,不要沉迷于男人编织的美梦,要速速清醒过来。”
我还打趣当时的顾澜说你让你暗恋对象觉得你可怜巴巴的说不定就成功了。顾澜少见的眯起眼笑,把头埋在手臂里只露出一双笑弯的眼,“真的会喜欢这样子的吗?”他的声音有些发闷。
我当然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肯定,阳光下他的发丝有些发棕我还手贱撸了撸他的头毛。
前面两个女生讲得更欢了。
为什么在这五年里我就没有别的社交痕迹,整个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难道真的像赵开说的被囚禁了吗。
可顾澜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呢,囚禁他又图的是什么呢。
现在的顾澜看起来真的对我情根深种,我敢信我发小是骗我也不敢信现在对我这么放纵的顾澜真的会囚禁我,我现在有手机大门也敞开,他关不住我的。
过了一会儿听到敲门声,开门后是保姆阿姨说是顾澜请她来做饭。阿姨一身干练,不笑时十分严肃,跟我讲好叫她王姨就行转头直接进厨做饭。我不太擅长坐着光等,看阿姨翻箱倒柜找调料的样子,问:“阿姨缺什么调料吗?我可以下去买回来。”
“不用了,都是够的。”王姨的声音不像寻常我认知里的亲和,反而有点精干严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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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