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结束，王老爷子让王一博送宋雅回家。

　　一路上，宋雅都没说话。

　　王一博把宋雅送到宋家门口，提醒道：“宋小姐，到了。”

　　宋雅解开安全带，犹豫之后还是开口问王一博：“你和肖战，是不是……”

　　王一博转头看着宋雅。

　　他目光冰冷，语气很淡：“所以你想说什么？”

　　宋雅瞬间脊背发凉。

　　但到底是宋家富养长大的千金小姐。她也没有表露出明显的情绪。

　　宋雅看着王一博，皱眉道：“你怎么敢的，那可是你嫂子！”

　　王一博唇角勾了勾，他道：“你如果说出去半个字……”

　　宋雅打断了王一博的话：“我没那么蠢。”

　　“你那个植物人哥哥估计是醒不了了。”

　　“以后你才是王家掌舵人，我干嘛要得罪你。”

　　王一博微微颔首，道：“宋小姐很聪明。”

　　“那，具体该怎么说，你知道的。”

　　宋雅点点头，道：“你爷爷那边我会说我们不太合适。”

　　顿了顿，宋雅微微笑了笑。

　　“这算不算你欠我一个人情？”

　　王一博脸上也露出了一个标准的虚假笑容。

　　他道：“宋小姐，你该下车了。”

　　宋雅撇了撇嘴，道：“你这人真是……我可是帮了你啊。”

　　王一博斜了宋雅一眼，“你再不下车，就不算了。”

　　宋雅赶忙开门下车。

　　晚上十一点半。

　　肖战卧室内，王一博拥着肖战，低头亲了亲他赤裸的脊背。

　　“今晚有没有不高兴？”王一博问。

　　肖战闭着眼睛，道：“没有。”

　　“宝贝，要说实话。”王一博道。

　　肖战睁开眼睛，心道他不高兴又能怎样呢。

　　他这样尴尬的身份，又能要求王一博什么呢。

　　想着想着肖战就有些难过。

　　他把脸埋进枕头里，小声嘟囔：“真没有不高兴。”

　　“你不要问我了呀。”

　　说完，肖战就拉过被子盖好，“我好困，要睡觉了。”

　　王一博叹了口气。

　　肖战不想说，他也不好再逼肖战了。

　　他拥着肖战，低声道：“晚安。”

　　肖战闷闷地回了一句“晚安”。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圣诞节近在眼前。

　　城市的圣诞氛围很浓厚，不少商场外已经摆上了圣诞树，还有商场开启了圣诞节促销活动。甚至是亿绽楼下的咖啡厅都换上了圣诞限定的咖啡杯。

　　“搞不懂为什么圣诞都能搞个圣诞大促，搞出个六一八、双十一双十二就算了。按照商家这个逢年过节就要搞活动的操作，往后说不定清明节他们都要搞促销。”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的商品价格并没有比平常便宜多少。”

　　秦语说这话时，她刚买咖啡回来，正把一杯圣诞限定包装的咖啡放到肖战办公桌上。

　　肖战笑着拿过那杯咖啡打开。

　　“但是清明节的话，能怎么搞促销？”他问。

　　秦语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回答道：“纸钱第二套半价？”

　　肖战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不合适吧，太阴间了。”

　　秦语喝了一口咖啡，幽幽道：“纸钱本来就不阳间。”

　　喝完那杯咖啡，秦语就被王一博喊走了。

　　肖战坐在他的工位上，继续享受他的咖啡。

　　中午，王一博过来找肖战出去吃饭。

　　今天王一博订了一家新开的火锅店。因为临近圣诞节，这家店还特地送了一个圣诞树形状的小蛋糕。

　　肖战一边享用那个圣诞树小蛋糕，一边问王一博：“你相信有圣诞老人吗？”

　　王一博把熟了的肉片舀到肖战面前的餐盘里，说：“不信。”

　　“都是假的。”

　　肖战叹了口气，说：“我小时候是真的信。”

　　“那时候，我听说平安夜的时候，在床头挂袜子，第二天圣诞节，就会收到圣诞老人送来的礼物。”

　　王一博耐心地听着，问：“然后呢？”

　　肖战继续说：“我就在床头挂了袜子，睡前还很虔诚地许了愿。”

　　“结果第二天发现，什么都没有。”

　　说着，肖战笑了笑，“那时候我还在想，是不是圣诞老人太忙了，所以没来给我送礼物。”

　　“后来我才知道，世界上没有圣诞老人，也没有人会往我床头挂的袜子里放礼物。”

　　王一博点了点头，没说话。

　　吃完饭回去的路上，王一博忽然问：“今年圣诞节，你还在床头挂袜子吗？”

　　肖战摇摇头，笑着说不放了。

　　王一博道：“你再挂一次吧。”

　　肖战不解：“为什么？都是假的呀，没有圣诞老人。”

　　王一博想了想，说：“万一今年，圣诞老人来给你送礼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