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走后,议事殿上就余下五人。
段之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们,意在问:"你们杵这儿干什么?"
四个人都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站在一旁。
又是一阵儿静默,突然其中一个黑白劲装弟子,将马尾束的张扬的弟子抱拳上前来解释道:
"师叔,师尊说让我们在您身边,寸步不离!"
寸步不离?打得过他吗?
段之走近这个弟子,十分无奈。他又说不了话,否则他一定会当着他们的面,骂得许则临狗血淋头。
八百冷不丁的说道:[你可以说话了。]
段之又仔细地想了想,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况且师兄既然这样看重他,那肯定不能辜负了他的信任。
但是,古语有云:士可忍,孰不可忍!
"谢谢,但是大可不必。"段之看着眼前一脸正色的少年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有一说一,许则临的这些弟子都长得不错。
但是,帅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段之无奈地极了,扶额苦笑,说道:"介绍一下自己吧,我总不能连名字都叫不上来。"接着,他看向刚才那个勇于"谏言"的弟子,示意他先介绍。
那个马尾束的格外张扬的弟子,又是一个抱拳,开口说道:
"师叔,我叫秦向!是师尊座下的第四个徒弟!"
他的声音听来是响亮而悦耳,仿佛是一汪清泉,韵律如歌。
但是,段之不擅音律,自然也听不出来有什么特殊之处,只是点点头,让下一个人继续介绍。
这一个弟子,则显得有些内敛,黑白装束倒也给他添了几分沉稳。
"师叔,我,叫木,"脸色逐渐涨红,也终是磕磕巴巴地说完了他的名字:"木,木明河。"
段之发觉他有些结巴,倒也不急,静静等待着他把剩下的那一句给说完。
"慢慢说,不急。"
木明河听了这话后反倒说的更磕吧,"是,是师尊,座,座,下第三、三个——"
"弟、弟子……"说到最后脸又是一红,段之想说些什么又忍住了,随后抬眼望向剩下的两个人,想让他们说得简便一些。
但是还是忍住了,总觉得会让那个结巴小子误会什么。
段之揉着太阳穴,对着第三个人说:"你继续说。"
这第三个人,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顾虑,只是简单的说了名字,和排行。
"我是何默,旁边是师兄。"
段之点点头,这不就简单多了?最后一个人也接道:"师叔,我是陈宥宁。"
段之皱着眉头抽空又小声吐槽了他的师兄:"许则临,我他妈真想给你唱首赞美的歌……"
空气似乎凝泄了,没有人说一句话。
段之显然不知道自己说小话被听到了,抬头看着这四个——师侄,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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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宗位于翠峦环绕,云雾缭绕的奇峰之上。后山有一处灵泉,周围则是百花齐放,四季不变,是为一方美景。
[你可以换个思路想,他可能是在弥补你几百年来的孤独,特意收了四个弟子陪伴你。]
段之冷哼一声,看着跟着身边的四个人,说不出来的难受,他在心里反驳八百这一番毫无可信度的语言:"这是监视,你是真瞎了。"
段之实在是坐不住了,干脆传音给许则临,骂了他一顿。
段之收回那句:"人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种贱人就不必再相见了!
[我消耗太多,先断线了。]
八百也走了,段之彻底沦为了一个孤独的"囚犯"了。他不死心,他好歹也是个有名的人。
段之想跑简单得很,只是若是像八百说的那样,自己清修几百年都赶超不过许则临,那他得强成什么样?
只怕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但是,这是取决于段之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性格。
他又不是,都说了自己不学无术,还指望他老实本分?
"开玩笑!"
说完这句话,段之从怀里掏出了一只小白瓶。他极为自然的从石凳上起来,朝那四个小兔崽子走过去,开口道:"我好歹是你们的师叔,这么做不太好吧,哎,你们师祖要是活着——"趁着那个四个小兔崽子听自己讲话的功夫,"哗啦"一声,白色粉末撒了他们一身。
陈宥宁率先反应过来,可是已经晚了,只得喊了一句:"师叔,你!——"
你对他们笑了笑:"1,2——",随着最后一声说完,四个人几乎是同时倒下,"3",你也没多逗留。
只留下一句,"这是给你们没有眼色的小小报复。"
段之赶紧掐了一个诀,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顺便挑衅了一下他的师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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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崖峰-掌门居
四个人齐刷刷的跪在堂前,许则临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过了一会儿,才淡淡开口:"行了,都起来吧",四个后辈怎么可能拦得住一个实力强悍的前辈?
"他要是想走,还真是谁都拦不住。"许则临想了想,伸出手掌,随着白光乍现,一把沾染红光的剑出现在他的手里,他把剑交给了陈宥宁,对几人一同嘱咐道:
"这是你们师叔的本命剑-血煞,拿好,它会带你们找到他的,顺便把剑交给他,也不必回来了,当是历练了。"接着又从衣袖中拿出一条黑蛇递给他。
"你们的师叔怕蛇,不听话就往他身上扔。"说完,又悠闲地喝起了茶,等几个人要走的时候,他突然说了一句:
"没有要事就别回来了。"
"外面更需要你们。"
四个人皆是一愣,似是明白了什么,沉重地点了点头,离开宗门,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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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