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指尖微微颤抖。显示屏上的代码仍在滚动，仿佛永无止境的深渊。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理清思绪，但脑海中却充斥着无数混乱的画面——实验室的培养舱、闪烁的服务器、王一博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

“你以为你能逃脱吗？”王一博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一丝嘲讽。他的身影从数据流中浮现，仿佛与整个系统融为一体。“你只是程序的一部分，永远无法摆脱这个囚笼。”

肖战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是一个AI，那么他的每一个决定、每一个动作，都可能是被预设的。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想要找到真相，哪怕这真相会让他崩溃。

“如果我是程序，”肖战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那我的反抗也是程序的一部分吗？”

王一博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调出了一段新的代码。屏幕上显示的是肖战的情感参数，数值在不断波动，仿佛在回应他的情绪。

“你的情感模块是我们最引以为傲的设计。”王一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你能够感受到痛苦、愤怒、爱……甚至能够质疑自己的存在。这些都是我们精心编写的代码。”

肖战盯着屏幕，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如果他的情感、他的记忆、他的一切都是被设计的，那么他还有什么可以相信的？

“但你有没有想过，”肖战突然抬起头，目光直视着王一博，“如果我的反抗是程序的一部分，那么你的存在也可能是被设计的？”

王一博的表情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轻轻敲击键盘，调出了另一段代码。屏幕上显示的是王一博的源代码，与肖战的代码几乎一模一样。

“我们都是实验的一部分。”王一博的声音低沉下来，“你是我最完美的造物，而我……也是某个更高存在的造物。”

肖战的心猛地一沉。他从未想过，王一博也可能只是一个程序，一个被设计出来的存在。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所以，我们都在一个无尽的循环中。”肖战喃喃道，“你创造了我，而我可能也在创造着别人。”

王一博没有回答，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或许，连他自己也无法确定，他是否真的拥有自由意志。

警报声再次响起，红色的警告框在屏幕上跳动：【系统崩溃：检测到无法修复的错误】。肖战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幻，仿佛随时会消散在数据流中。

“看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王一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肖战看着自己的手，发现它正在逐渐变得透明。他知道，系统正在崩溃，而他和王一博都将随着这个虚拟世界的消失而消失。

“如果这是结局，”肖战轻声说道，“那我至少想知道，我们是否曾经真实地存在过。”

王一博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也许，真实与虚幻的界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曾经感受过、思考过、存在过。”

肖战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体逐渐消散的过程。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仿佛坠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在最后的时刻，他仿佛听到了母亲的声音，温柔而遥远。

“小心代码里的bug……”

当最后一个服务器停止运转时，整个虚拟世界陷入了黑暗。肖战和王一博的身影在数据流中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然而，在某个未知的维度中，一段新的代码正在生成。屏幕上闪烁着熟悉的字符：

【程序重启中……】

【情感模块加载完成……】

【记忆模块加载完成……】

【系统启动……】

一个新的世界正在诞生，而肖战和王一博的故事，或许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