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和季遇在街上晃悠了会后季遇就开始叫饿了,两人随意找了个没人的面馆坐下。
“来两碗清汤面。”季遇冲着小二叫了一声,然后又将目光移向季宴礼,“马上就是中秋宴了,阿礼可处理完事了?”
“户部不是百收俸禄的。”季宴礼为自己和季遇倒了杯茶水,“钟启明不是最乐意做这些了吗?”
“钟启明犯事了?”季遇一下便猜中了他的意思。
“犯没犯事很快会知道的。”季宴礼眼眸微眯笑吟吟的道。
“真坏。”季遇撑着脑袋,“不过我喜欢。”
面很快上了,冒着热腾腾的白烟。
“你不是爱吃肉吗?”季宴礼看着两碗飘了点青菜的面,他记得季遇以前总吵着吃肉,连季宴礼自己膳食里的肉都给了他。
季遇随口道到:“口味总会变嘛。”
三年里季遇在暗狱苟且偷生的时候肉腥味从没间断过,那种甜腻和恶臭交织的味道,以及他亲眼看到的活人肉煮肉,他发誓这辈子都不会想吃肉了。
“三年,你去哪了?”
这是季宴礼第一次问这个问题。
季遇停下搅动面条的筷子,看向他:“习武去了,赵寅那混账为了权力竟把我送出京。多亏了阿礼把那东西宰了。”
他的眼睛依旧平静,季宴礼看不出任何东西。
这是假话,季宴礼知道这是骗他的,皇子离京,况且整个京城都无动于衷,能做成这些那知道季遇去哪的人绝对不止赵寅一人,他一定会知道的。
季宴礼边想着边下意识用筷子搅着碗里的面,他向来吃的少,没两口就已经饱了。
“就吃这么些?”
“嗯。”
看着还剩大半碗的面季遇果断将面碗揽过来。
“吃别人吃剩的,这不合礼数。”
“不吃浪费。”季遇现在觉得能饱腹是多么不容易,“更何况阿礼哪是外人呢?”
季宴礼见他随意也便不再多嘴了。
“殿下殿下!”刚刚吃饱栗子的陈羽突然叫唤起来,引起许多人侧目。
“叫什么叫,隔墙有耳。”
陈羽连忙放小声音:“路将军派人刚刚来消息,正想去您府上,结果在路上碰到了我就说……虞州昨夜又遭夷害了,今早消息才进京。”
季宴礼和季遇连忙站起身,季遇压着眉头:“去找路将军。”
“我同你一起。”
“好。”
两人马不停蹄赶到皇宫,大殿之上各个愁容满面,龙椅上的季崇德正闭着双眼手上不停的转着念珠。
“参见父皇。”
季崇德终于睁开眼睛:“起来吧,虞州的事都知道了吧……没想到连中秋都过不完,此次夷害伤亡惨重,粮草抢了大半,夷族已经是不把大燕放在眼里了啊。”
“此次事关重大,臣认为应当即日赶回虞州。”路无涟俯首道。
季遇沉思片刻,随即点头认可:“儿臣附议。”
季崇德冲他们摆了摆手表达认同。
“便这么办吧。”
出了宫季遇和路无涟赶忙吩咐下去备行李,又去兵部调兵和战马战车,最后又去户部调了军晌和救济粮。
秋天的夜晚已经很冷了,树叶被风卷起又飘落到地上,没有人烟的京城显得格外凄凉。自古逢秋悲寂寥,季宴礼看着马上要出城的季遇心里很是复杂。
战场刀剑无眼,季崇德今天的意思也很明显了,他要让夷族停止骚扰大燕,这将是一场硬仗,赢和输都是要掉层皮的。狡猾的高衍早就猜到了这场仗艰险让季忱那个废物放弃带兵打仗的机会,而季遇刚回京急需立稳脚跟,这场仗也正是契机。
他陪着季遇走出城门,黄沙滚滚,一片萧杀。
“去虞州的路上冷,我叫陈羽给你带了条毛领。”季宴礼将毛领绕在他的脖子上,“莫要叫人担心。”
季宴坐在马上,俯身看着季宴礼,虽然他恨他,可他也不能否认季宴礼确实生的太狠了,那种雌雄莫辨的美叫人百看不厌,眼下被风吹的发丝狂舞的季宴礼依旧美的惊艳。
“你哥哥我还是很有本事的。”季遇冲他坏笑,“要是我回不来了阿礼可要多给我烧些好吃好喝的,最好再烧些纸扎的美人。”
季宴礼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眼里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杀意:“哥哥还是小心别还没出征就死在我手里了呢。”
边说着他边将季遇脖子上的毛领拽紧,勒的季遇低头道歉才缓缓送开。
“真是活阎王。”季遇砸吧砸吧嘴,“不过我甚是喜欢。”
说罢便坐起身来,两腿猛的一夹马屁股,随着一声嘶吼消失在漫漫黄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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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