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封贵妃的哥哥,昨日皇帝遇刺后赶回皇宫的封铭,他站出来后,张裕的脸骤然沉了下去。
封铭是贵妃封雅的哥哥,若是他都参与了这件事,说明皇帝不信任他。
坐在皇位上的司临见事情没有了争议,开口劝阻:“好了,既然各位对圣旨没有异议,那么今后就由孤暂代朝政。”
司临的太子之位就这样定了下来。
第一天的早朝结束后,司临先去探望皇帝以及皇后。皇帝还在昏迷中,他的肺腑受了伤不易苏醒,皇后醒了之后一直郁郁寡欢,与司临寒暄也频频走神。
司临还以为萧皇后是因为皇帝的身体担忧,直到他告辞时,萧皇后抓住他的袖子语气哽咽的问:“你弟弟身体如何?这几天可有不适?”
司临想起昨晚太医的话,宽慰道:“母后放心,昨日小储并未受惊,太医说他的身体比起前些日子已经大好......”
还没说完,萧皇后的眼眶已经红了,她摆了摆手打断他,“你先去忙吧,我去看看他。”
司临无奈,“母后,小储被我安排在了长乐宫,本就打算在您这儿请安之后就去看他的,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他?”
长乐宫离御花园不远。
司储好些年没在皇宫闲逛,托萧皇后的福,他能演一个病情慢慢痊愈的皇子,既然身体逐渐恢复自然也就有足够的体力来御花园逛逛。
上一次在御花园闲逛还是在他五岁之前的事。
加冠礼发生皇帝被刺杀的事在前一天,现在宫里没人敢这个时候来御花园闲逛。
司储一个人乐得清净。
御花园有片湖,湖中有座湖心亭。
青落和青月沏了壶茶,在亭中石凳上铺了软垫,又摆了些糕点,让太监取了几盆炭火放在石桌旁,在司储表示想要钓鱼的意思后取来渔具和鱼饵鱼食。
司储闲暇时做事总是想一出是一出,鱼饵挂在钩上丢进湖里就把鱼竿搁在旁边,从怀里掏了本游记看起来。
青落看到司储掏出书,突然怀疑自己的记忆,她从这位主子醒来就一直伺候他,也没见哪里有书啊。
但主子的事不是她能管的。
司储看书不喜欢被人打扰,等他从书中抬起头看到一群站着的宫女太监,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青落和一众侍从全都退出湖心亭在岸边候着。
自司储从长乐宫出来,身边跟着一堆人,除了七个宫女还有两个太监十个侍卫,问了青落才知道这些人是司临安排的。
将近二十个宫人在御花园的湖边候着十分显眼。
太子和皇后的步辇前往长乐宫会路过御花园,他们远远就看到了这边的阵列。
萧皇后心里担忧司储,心里正烦闷着,看到有人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有心情逛御花园,一下就炸了,她连忙叫停步辇,气势汹汹地走进御花园。
司临脸色也不好,跟着萧皇后一起进去。
待他们看见卧在厚重披风下的少年,原本的气势陡然掉了一半。
司储在湖心亭坐下后为了清静将自己的五感调成普通人的状态,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将视线从手中的游记上挪开,正对上自己便宜母后和便宜皇兄充满压迫感的双眼。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连忙起身行礼:“母后,皇兄,你们怎么来了?”
司储今天的脸色不错,没有咳嗽,行礼的动作也比之前流畅。
萧皇后还记得上次在逍遥王府自己这个儿子奄奄一息的模样,因为担忧这个儿子所以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身体状况。
想到之前太医的话,她连忙扶起司储:“好孩子,你今天的身体可好?怎么在这里吹冷风?”
司储如今无需装病,顺着萧皇后扶他的动作起身,浅笑回道:“多亏母后请的太医,儿臣近两天感觉身体逐渐在恢复,国师大人也说儿臣的身体快要痊愈了,今天醒来便觉得身体舒坦,左右无事索性来御花园逛逛。”
说着,他看着萧皇后又看向司临,疑惑开口:“母后和皇兄为何在这?”
他们交谈间宫人在石凳上铺好坐垫,添了茶杯和糕点,三人在石凳上坐下。
“原本以为是你父皇哪个妃嫔在这儿闲逛,进来一看却是你。”萧皇后说到这事,语气带上恨铁不成钢:“你父皇昨日遇刺,今日你就来御花园闲逛,也不怕大臣参你不孝,参本宫教子不严。”
说完,她又想到自己这个体弱多病的儿子没参与过朝政,或许连最基本的为人处世也不懂,脸上不由染上几分感伤。
司临在萧皇后身边待的时间长猜得到她的想法,于是看向司储:“小储如今身体既然已经逐渐恢复,与其无所事事不如明日随我一起上朝。”
司储刚想开口拒绝。
司临又道:“朝堂上有我看着,母后也放心些。”
本该同意这件事的萧皇后,想到司储身体是如何恢复的,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的话,不赞同道:“小储如今身体才恢复一些,不如让他多玩些时日......”
太医的原话是药效只有十日,十日之后司储能不能撑过去还不知道。撑不下去这几天就是他最后几日,倒不如让司储玩得尽兴,左右不过是她和萧家被人参几个折子的事。
司临心里叹了口气,他知道萧皇后总是莫名其妙心软,于是柔声劝说:“母后,如今小储已经十八岁了,现在不做些事,等过两年为他相看人家都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
“这......”萧皇后心底不同意,面上却是一副迟疑的姿态。
大儿子这样说,她再反对就显得不对劲儿了。
司临不知道司储的身体状况,见萧皇后犹豫,直接看着司储下了决定:“就这样吧,小储你就暂时住在长乐宫,明日起随我上朝,等父皇醒后再做其他打算。”
司储见萧皇后没吭声,他在这两人面前没有话语权,只能苦着一张脸应下。
......
上朝对于司储来说是一件无聊的事。
司宸只是轻微皮肉伤,他告假一天包扎完就能行动,他在朝堂上看到司储时脸上顿时一黑。
在冠礼之前,司安从小沉迷礼佛不愿参与朝政,参与朝政的皇子只有司宸和司临。
冠礼之后司临直接被封为太子,司宸想,没关系,父皇还在昏迷状态,只要司临再来个意外,朝堂上就只有他了。
现在,看到司储出现时只觉得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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