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那会儿刘耀文跟班里一群混混学些不三不四地本事,旷课,抽烟,打架,样样不落。
那会儿毕竟年纪小,刘耀文觉得兄弟义气当先,一大群人,洋洋洒洒地,干啥都一起,一有点事儿,一呼百应,挺哥们儿,挺帅的。
他这个人,干什么都是随着性子来的,也没有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反正,怎样都无所谓,所以,当他兄弟们说要一起纹个“精忠”在后背时,刘耀文也没什么意见。
纹身刚好在后背肩胛骨的位置,刘耀文对着镜子欣赏了半天,也没觉得好看,但,兄弟们都纹了,他也不能掉队不是。
后来这股义气之火被他父上母上大人发现并浇灭了。
说起发现的源头,也是意外,过了半年,刘耀文忘了自己身后有纹身这码事,跟着他爹就去澡堂洗澡去了。
据那天在澡堂的其他人说,一进澡堂子就听见了杀猪般的嚎叫。
刘耀文肿着半张脸回家,一进门就被他爹一脚踹跪在地上,母亲看见了那“精忠”二字,气的差点晕过去,提着刘耀文的耳朵就把人拽到纹身店去洗掉了。
从那以后,刘耀文的零用钱就彻底没有了,也跟那群兄弟们断了来往,油烟喝酒的,他本来也就图个新鲜,又没瘾,索性不让干就不干了。
这种全家警戒状态一直持续到高三这个学期,大抵是因为看到刘耀文真的改好了,也是因为考虑到孩子上高三学业压力大,父母终于放松了对他的看管,也每月定时给零用钱。
当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零用钱是给了,但是一个月只给二百块,平均下来一天6.6,按他妈妈说:“偶尔天热了买个雪糕,天冷了买个奶茶,笔用坏了买个笔,本用完了买歌本,其他地方就用不到了哈”
穷了两年,朝廷的赈灾粮终于下来了,刘耀文这两年里想要的游戏机,游戏皮肤,手表,滑板,耳机,电脑,越攒越多,也终于有了盼头,所以他一直花得很节省,直到跟宋亚轩开启了这个赌约。
不算早餐,中餐和晚餐,在食堂吃也要二十块,两个人就是40,有的时候还要去外面吃,那一顿两个人就要40,刘耀文又不想在宋亚轩面前显得很抠门,所以时不时地还会多花出去些。
这么一来,一个月二百哪够花啊!
临近月末的时候,刘耀文只剩38块五,那零散的钱是给宋亚轩买了跟棒棒糖花掉了。
偏偏他自己这张破嘴,跟宋亚轩聊起学校北门新开的火锅店味道超级好,宋亚轩当下眼睛就亮了,舔了舔嘴,还咽了咽口水,那刘耀文这能忍?直接夸下海口,说第二天就带他去吃,全然不顾自己仅剩的38余额。
事情发展到现在,刘耀文知道,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有且只有一个办法!
“妈,再给我二百块呗~”刘耀文三岁以后就不曾撒过娇了,妈妈倒是也意外,手放在儿子的太平洋宽肩上,观察着刘耀文日渐清晰的成人轮廓,突然有种时光匆匆地感慨,不由得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
“怎么了?大儿子为什么突然要钱”
刘耀文揉着沙发上的抱枕,试探性开口:“想买点东西”
此话涉及母上大人猜测雷区,她不动声色的将手绕到刘耀文的耳朵上,继续问道
“买什么东西啊”
刘耀文怕母亲知道他花钱供同学吃饭,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扯什么谎,一张脸憋得通红。
要不然还是年轻,自然是不能跟母亲这样的成年人比,刘妈妈一个对视就看出来自家儿子心里有鬼。
“哎呦喂,妈妈妈!疼死了!”熟悉的疼痛感,让刘耀文的记忆一下子回到了两年前那个被男女混合双打的夜晚。
“说实话,兔崽子,你是不是又跟那群瘪犊子混了?”
刘耀文连连求饶:“不是啊妈妈不是!我跟你说实话,你先放开我”
五分钟后,刘妈大手一挥:“啊呀,这算什么事啊,我儿子心地善良,妈支持,反正你只要不跟那群人混就好了,你说的这孩子也挺可怜,这样,你明天把他带到咱们家来吃饭”
“啊?”
“啊什么啊?就这么决定了”
刘耀文对于宋亚轩的情况是连编带猜的捏造了一个故事,他可没说自己双重人格的事情,也怕叫父母担心。
他只是说,新转来的宋亚轩,人特别好,学习也勤奋,只是家里父母离婚,没人管他,天天吃了上顿没下顿,他实在看不过去,就请他吃饭,然后把钱花光了。
“事情就是这样的,所以”刘耀文紧紧抓着宋亚轩的手。
“你要见我家长了!”
“?”
“当然,不能以你这幅非主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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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