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在留下东西后就走了,剩下的还得肖战自己来。
毕竟事情的复杂程度让他也没有完全弄清楚。
更何况他得为军饷的事多准备一些筹码,不能让跟着他的将士们寒了心。
信纸在肖战指间发出细微脆响。
光透过薄纸,将王一博留下的药方照得半透明。
那上面"安胎"二字让他想的头疼。
"殿下?"
林匀的声音隔着帷帐传来。
"该用早膳了。"
肖战收起药方,掀开床帷时已恢复如常:"传令影卫,盯紧赵崇明府上所有女眷。"
他顿了顿,"特别是...有孕在身的。"
和亲公主真的死了吗?
会不会也是像朔风那种,被人狸猫换太子呢?
毕竟谁他们都没见过这位。
林匀领命退下后,肖战独自走到铜镜前。
镜中人眼下泛着淡青,身上好似还残留着被王一博薄茧蹭过的酥麻感。
他猛地掬起冷水拍在脸上。
"和亲..."
他喃喃重复着这个词。
铜镜突然映出身后窗棂上一闪而过的黑影。
肖战指尖微动,一枚玉扣已夹在指间:"什么事?"
"殿下好警觉。"
离开不久又复返的凤羽从外面进来,手中捧着一卷竹简,"急报,来自岭南。"
竹简展开,是二皇子肖霖与北狄某位贵族的往来书信,落款日子竟是公主死前一日。
“怎么会是他呢?”
信中提及"青鸾已至,可按计行事",字迹虽刻意扭曲,但那个"按"字的特殊写法
——最后一笔上挑如刀锋,正是他的好弟弟肖霖的习惯,幼时被他纠正过无数次的习惯。
自从他从马上跌落断了腿之后,就自请去封地岭南了。
再不过问朝堂的事,也不再京城出现了。
已经有四五年了,肖霖安静到肖战已经快忽略了这个人。
"我知道了。"
肖战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却在翻到第二片竹简时僵住——那里画着个简易宫城布局图,标注着东宫守卫轮值时间,旁边批注"寅时三刻,西南角"。
这不由地让他想起,之前有一次刺客来袭的时辰与方位。
完美契合。
竹简"啪"地合上。
肖战胸口剧烈起伏,如果是真的,这不是普通勾结外敌,而是赤裸裸的弑兄谋逆!
更可怕的是,这样机密的布防图,除非...
"凤羽。"
他声音发紧,"你说,谁能避开所有的防控,然后调阅过东宫防务。"
凤羽却露出古怪神色:"属下说句大逆不道的话,陛下可以。"
屋内霎时死寂。
肖战眼前浮现父皇那双永远看不出情绪的眼睛——
多年前母后暴毙时是这样,之前二弟残废后也是这样,是不是马上也轮到自己了吗?
"殿下..."凤羽欲言又止。
肖战抬手止住他的话:"继续查,但要更隐蔽。"
他从怀里取出一枚令牌,"必要时,动用'暗影'。"
凤羽瞳孔微缩,郑重接过令牌消失在晨雾中。
日头渐高时,肖战踏入御书房。
是时候该说明一些事情了。
景元帝正在批阅奏折,见他进来只是略一抬眼:"事儿查得如何?"
"儿臣已有眉目。"
肖战恭敬呈上奏报,刻意略去公主怀孕一事,"带头的是个汉人,其他的也不是北狄的探子,而是宫里的侍官。
凶手应是一伙武力值很高的人马,儿臣无能,暂时还没查到是谁的人..."
"战儿,是你吗?"
皇帝突然打断。
“父皇,儿臣发誓,绝对不是儿臣做的。”
肖战直直地跪下,他首先得让父皇看到他的谦卑与诚意。
他相信父皇心里对这事儿门清。
景云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抬眼一笑:“父皇知道,你最像你母后了,心善的很。”
不过,景云帝有些枯瘦的手指敲了敲案上一封密信,"你可认得这个?"
信笺上熟悉的火漆让肖战后背一凉——
他曾经在王一博那见过!
但面上丝毫不显:"儿臣不知。"
"北境刚送来的。"
景元帝慢慢展开信纸,"说是有支'玄甲军'擅自离营,领头的是个将军府的家生子。"
他抬眼,"据你观察,这小将军王一博如何?
近日在京中可有联系?"
虽然是疑问句,但话里多少有些不容置疑。
肖战心跳如鼓,王一博的身边有叛徒。
这个叛徒能给王一博致命一击。
又或许,这只是个假消息,毕竟王一博不可能私自调动边关精锐。
还是在这样的时刻。
但此刻肖战也只能周旋:"儿臣近日倒是见过王小将军,聊起来才晓得他是为军饷之事愁苦。"
"军饷?"
皇帝和肖战又谈论了一炷香的时间。
随着噼里啪啦地声音传开,肖战也黑着脸离开了。
离开御书房时,肖战在廊下遇见前来请安的三皇子肖锋。
对方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晃,招示着还不错的心情。
"皇兄脸色不大好啊。"
肖锋笑得亲切,"可是为北狄猎场的事忧心?"
肖战目光扫过他脖颈——那里有道新鲜抓痕,像是女子指甲所留。
"三弟倒是气色不错,昨夜睡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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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