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沈执夏还未清醒就已经嘴里喊着顾易言了。
正在卫生间洗漱的顾易言听见沈执夏的呼喊就知道他要醒了,于是抓紧收拾完,打开了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
走到床前坐下,将沈执夏拖抱到自己的怀里给了他一个吻,沈执夏迷糊的嘟囔道“我还没刷牙……”
顾易言轻笑“没事,不嫌弃宝宝。来,宝宝,我给你穿衣服。”边说着边将沈执夏身上的真丝睡衣脱掉,换上今天早上给他找出来的衣服。
换完衣服后又自然的单膝跪下,握着沈执夏白嫩的小脚拿到自己的腿上,给他穿上袜子和鞋。
直到顾易言抱着他洗漱完,沈执夏才堪堪清醒过来。早上依旧是顾易言去送的沈执夏上学,即使还有不少人围观,可沈执夏对此已然免疫了。
下车前,顾易言拉住沈执夏的手“宝宝今天晚上要去顾家老宅吃饭,等晚上放学我来接你。”
“好~,那我走啦,亲亲~哥哥。”沈执夏边说着边朝顾易言靠过去亲了一下顾易言的嘴,一触即分。
顾易言只是很宠溺的看着眼前这个撩人的小祖宗,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直到看见沈执夏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才驱车离开。
晚上,顾易言驱车载着沈执夏去往顾家老宅。
顾家老宅的琉璃瓦浸在暮色里,沈执夏扒着车窗看廊下晃动的金丝笼,里头新添的蓝鹊冲他歪头。直到下车,沈执夏便冲到笼前想要摸一下蓝鹊。
“母亲上个月新养的。”顾易言扣住他企图戳鸟笼的手,“当心啄人。”
沈执夏刚要反驳,雕花木门“吱呀”开了。顾母系着苏绣围裙迎出来,发间玉簪映着廊灯:“小夏快来,炖了你爱的佛跳墙。”
八仙桌中央的珐琅锅腾着热气,沈执夏咬着蟹粉狮子头告状:“伯母您不知道,他把我画室的钥匙都换成了指纹锁!”
顾母盛汤的手顿了顿,青瓷碗“当啷”搁在顾易言面前:“怎么回事?”
“上回有人半夜翻墙拍他画稿。”顾易言从容剔着鱼刺,将雪白鱼肉夹进沈执夏碗里,“安保系统是邵亦寒公司的新产品。”
沈执夏在桌下踢他小腿,暗自瞪了他一眼,明明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哼,说的怪冠冕堂皇。
月光漫过窗内时,沈执夏走进顾易言的卧室。顾易言正解领带,镜中映出他探头探脑的模样:“躲什么?”
“你去睡客房!”沈执夏滚进床里,锦被扑簌簌抖落晒干的茉莉香,“婚前要守礼......”
尾音被薄荷味的吻截断,顾易言指尖勾住他卫衣抽绳:“顾太太是不是忘了,我们持证上岗?”
“叩叩叩”,叩门声惊散满床月光。顾母端着杏仁酪在门外轻笑:“小夏啊,厨房炖了雪梨汤润喉。”
沈执夏缩进被子里装鹌鹑,耳尖红得能滴血。顾易言接过描金托盘,镇定自若地撒谎:“他洗澡呢,我端进去。”
门扉合拢的刹那,沈执夏扑过去咬他喉结:“都怪你!”
“嗯,我的错。”顾易言就势将人压回枕上,玉牌压襟的流苏垂落在他锁骨,“母亲特意换了隔音窗。”
瓷勺搅动甜汤的声响里,蓝鹊在廊下扑棱翅膀。沈执夏迷迷糊糊地想,老宅的月光似乎比半山别墅的更稠,像化开的麦芽糖裹住交缠的发梢。
晨雾未散时,顾母在祠堂前焚香。沈执夏跪在蒲团上偷瞄牌位,忽然被塞进掌心一枚羊脂玉环——与顾易言腕间的俨然一对。
“这是易言爷爷留下的。现在你作为易言的伴侣,理应给你了小夏。”顾母将三炷香插进炉灰。
院中海棠簌簌落红,顾易言正被蓝鹊啄着袖扣。沈执夏迎着朝阳举起玉环,看见光晕里浮着极小一行纂刻:同心同缕,共岁共朝。
回程车上,他摸着玉环内侧新刻的“X”偷笑。顾易言忽然降下车窗,任秋风卷走他卫衣帽子:“母亲让我每周五带你回来试菜。”
“试到什么时候?”
“试到蓝鹊学会喊孙少爷。”
后视镜里,老宅的金丝笼晃啊晃,惊起满天绯色云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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