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茂玫瑰”除了名字土了点,“三坏青年”多了点,好像还真没什么优点。
实在不怪他,任谁来了都要被那花花绿绿的晃灯闪瞎狗眼。
如果换成别的颜色那不就是…
周千泽抓抓头发跟着何宇恒进去。
“欢迎光临~”长像甜美的女侍弯腰欢迎。
何宇恒不知道从哪拿的黑色名片,递出去给女侍看。
女侍翻看了一会,笑容都真诚不少。
熟络自然的带路“小何又带兄弟来玩啊。”
“嗯呐,”小何委屈,但小何有嘴“青青姐,你都没认出我来!”
青青姐又笑“我都站一天了,状态不好怕顾客说我挂脸,弯腰不看人就能用声音盖过去。”
她真的很爱笑,说这话的时候嘴角下压,是很深的疲惫,转瞬即逝。
何宇恒夸张的“啊”一声,手背在身后胡乱挥挥,有个皮肤黑点的人递给他一束花。拿到花的小何很开心,一只手给青青姐递花,一只手留在原地比个兔耳向下弯几下。黑皮不动声色的笑笑,又退到队尾去了。
周千泽吃到大瓜,下意识去扯某人的衣服“唉唉,你看到没?”
顾清看都没看,“不知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问的是看没看到!”
顾清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我眼瞎?”
周千泽翻个白眼不理他了。
没过几秒他又说:“别人的事少管。”
廊道的顶灯分割了他眼里的情绪,快的像蝴蝶。
周千泽只看清过孤独。艺术家天身对孤独者的共鸣。
顾清偏头不耐烦的问他“好看吗?”
周千泽被抓包,眼睛乱瞟几下,干脆继续看他“趁着年轻没瞎多看看,你是帅哥你养眼。”
“……”
那头青青姐感动的流下几滴不存在的泪水,“人小鬼大。”爱惜的摸摸小飞燕柔软的花瓣,“我会把它插在家里最好看的花瓶里的。”
说笑间,有四个穿黑衣黑裤的“竹竿”杵在他们面前,一开口又变成四只鸭子。发型放荡不羁,让人望尘莫及。
“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这龟孙一辈子都要缩在王八壳里。”
何宇恒哈哈大笑,扶着墙边笑边拍,墙皮不堪重负的掉了一地,大部分又不小心掉在鸭子黑色的鞋子上。
何宇恒笑够了,眼泪倒是没有迷糊他明亮的双眼,依旧很会抓重点,“不是我说王八兄,你鞋怎么还能变色嘞!外面世界的发展竟如此迅速!”
“哈哈哈哈!”波涛汹涌的笑声要把鸭大淹死。
何宇恒很满意的挑挑眉,抬手示意他们安静,听听“王八”们怎么说。
鸭大的脸青一阵红一阵,气不过去拍鸭二的光头,“快给我擦鞋!”
鸭二不语,只是一味的擦鞋。
“你也听过我都威名…”
何宇恒伸伸衣服,无所谓道:“你谁?”这是真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
鸭大怒吼“大家都是高中生了,老师难到没教给你在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要打断吗!真的很—没有—礼貌!”
要是有特效,那他背后的火已经充天。
何宇恒没想到他们也是高中生,先还以为是隔壁几条街中专的混混,更没想到人在江湖混,还挺爱讲礼貌。
没法,他不想自己堂堂少爷身份出去还要被人说没教养,王八就更不行了。
“好好好,说说看为什么把我们约到这,还非要和你打比赛?”
鸭子兄们齐齐直指何宇恒背后之人,目光异常坚定,“他,周千泽,我们要和他比!要不是拦不到他谁我你啊。”
周千泽感觉不妙,忍不住出口道:“我吗?”指指自己又指指对方,“我们之前认识?还是你是我失散多年异父异母的兄弟?我跟你说,我洁身自爱无财无色,法治社会要命更不可能。”
什么乱七八糟的。周千泽想抽自己两嘴巴。
显然对方也这么认为。
“什么鬼,我只是听说你打球厉害,想和你切磋切磋好在学校树立形象。”
周千泽不想待了,无聊的很。
转身拍拍何宇恒的肩膀,“小孩子过家家,我没空陪他闹,人情先欠着以后再还。走了。”
说完还不忘拉走全程面无表情的顾清一起,“走了,大冰块。”
他们走的倒是潇洒,有的人不满的叫唤,“走什么走,你走了我怎么追人…好歹签个名吧,她真的很喜欢你…”
可怜的孩子自己给自己扣了一顶没出生的绿帽子。
就这样乱七八糟又意义不明的一天要结束了。
晚风真的很舒服,凉丝丝的很能让人的思绪发散很远。
周千泽走在顾清前面,用一种很舒服不越界的语调讲:“唉,你喜欢我家踏雪吗。”
他喜不喜欢不知道,踏雪倒是挺喜欢他的。那个逆子一天二十四小时起码有一半时间粘着顾清,嗓子都要夹冒烟了,也就换来一个冷淡的触碰。但他还是乐此不疲。不禁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用猫薄荷洗澡了,把一只猫迷的五迷三道。
顾清盯着前面那人毛茸茸的头发,想起某只白色崽子手感极好的毛发。手指尖捻了捻,偏头看被路灯照成暖黄色的地面。
没听见声音,周千泽自己接着说:“你说你一个高中生怎么这么高冷呢,这样子能讨女孩子喜欢吗?”
这回有声了,淡淡的,像风。
说出口的话不怎么好听。
“你话很多。”
“哦。”
小声嘀咕,“就你话少,霸道总裁的剧没你我不看。”
“我听到了。”
“哦。”
…
他们身后是俩道交错重叠,无限拉扯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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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