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的唇瓣擦过他耳垂:“这么主动?”
“你到底想要什么?”贺峻霖挣扎着要起身,却被箍得更紧。
隔着两层西装布料,他能清晰感觉到对方腿肌的爆发力,那晚就是这样一双腿将他钉在床榻间动弹不得。
“交易。”严浩翔突然正经起来,戒指抵在他锁骨凹陷处,“你保守我的秘密...”冰凉的金属滑向衣领深处,“我就把戒指还给你。”
“那你会什么时候给我?”
“看我心情。”
贺峻霖耷拉下脸,整个人都陷入到一种委屈又无助的氛围里。
严浩翔一脸微笑地看他,突然伸手摸到他的腺体,还没触碰到,贺峻霖就条件反射站了起来,刚刚的表情不复存在,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严浩翔一脸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看着他:“看吧,其实你不用装得乖巧。”
他看了眼时间,转动轮椅:“时间不早了,宴会快开始了,你不用换一件衣服吗?”
贺峻霖这才反应过来,他问:“真的有备用礼服?”
今天早上,贺允一让他把备用礼服带着,他嫌麻烦就没有带。
严浩翔指了指床上的一个礼盒,贺峻霖走过去打开,里面是一套黑色的西装。
更衣室的帘子拉开时,严浩翔正在回复手机消息。他漫不经心地抬眼,指尖突然悬停在屏幕上方。
站在落地镜前的贺峻霖像是被夜色重新塑造过。
黑色西装将他苍白的肤色衬得如同冰原上的一抹月光,腰线被收窄的剪裁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最致命的是那件丝绸衬衫——半透明的材质让锁骨下的淡粉色吻痕若隐若现,像雪地里落下的梅花瓣。
“不合身?”贺峻霖故意问。
他当然看到alpha骤然收缩的瞳孔,还有喉结不自然的滚动。
黑色确实比白色更适合他,这套礼服简直像从他皮肤里长出来的第二层铠甲。
严浩翔的轮椅无声滑进:“我该夸裁缝还是夸你?”手指突然勾起他腰间装饰链,金属碰撞声里,柑橘信息素突然浓烈,“转一圈。”
这是个危险的命令句式。
贺峻霖却真的缓缓转身,后腰处的镂空设计暴露在灯光下——两片黑色丝绸交错成X型,露出中央一颗鲜红的痣。
那晚严浩翔的犬齿曾反复研磨过这里,现在它像嵌在黑绒布上的宝石。
“你故意的。”Alpha的声音突然沙哑。
贺峻霖低头系袖扣,故意放慢动作让腕骨在灯光下流转:“不是二少让我换上的吗?”
严浩翔轻笑,勾着贺峻霖的手往下,由衷赞美:“你是个很好看的Omega。”
话音落,他扔过去一件东西,扔过来的是条暗红色丝绸领带,与他自己袖钉同色。
贺峻霖轻轻地握住,一双眼睛黏在严浩翔身上,他拿着领带轻轻缠绕着严浩翔的手,轻声说:“二少帮我?”
严浩翔顺着被红领带缠绕的手一路往上看,看见那张很好看的脸,轻啧一下:“不会。”
“还有二少不会的事情啊?”贺峻霖坐起来慢慢系领带。
镜中的他像幅被重新勾勒的画——黑色西装压住眉眼间残余的青涩,红领带则是点睛的血色。
“知道为什么选黑色吗?”Alpha突然问。
贺峻霖透过镜子与他对视:“因为好看?”
严浩翔笑了。这次是真心的,眼角泪痣跟着生动起来:“因为今晚有人要坠入黑暗。”他操纵轮椅来到门边,“而我很期待看是你,还是...”
话音被开门声切断。
走廊灯光涌进来的瞬间,贺峻霖看见严浩翔的表情重新变得虚弱病态,连肩膀都佝偻了几分。
“我的助手不在,能麻烦大嫂推一下我吗?”严浩翔礼貌笑着笑着,声音也恢复到宴会厅里那种气若游丝的状态。
“别这么叫我。”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松开了门把手径直走到严浩翔身后,推动轮椅。
“那叫什么?”严浩翔突然想到录音里面的一个名称,试探性地叫出那个名字,“木木?”
这个称呼让贺峻霖愣了一瞬,他盯着严浩翔的脑顶看了片刻才意识到严浩翔已经发现戒指里的那个录音器了。
那他是不是也知道了自己替嫁的事情?
想着,贺峻霖默默攥紧了手下的轮椅把手,也就是这个动作让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严浩翔的轮椅是自动的,不需要人推,自己就可以调控。
他猛地松开手,直接离开:“我看时间快来不及了,就先走一步了,二少还是打电话叫你的助手来接吧。”
严浩翔背靠在轮椅靠背上,看着贺峻霖的背影,修身的西服完全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都说人靠衣服马靠鞍,他却觉得贺峻霖把这件衣服穿出了另一个高度。
贺峻霖一回到宴会厅,严浩南就精准看到他的位置。
贺峻霖换了一件衣服,最先的那一套白色燕尾服看起开像个养尊处优的小公子,而现在身上的这件黑色后背镂空西装更衬这个人越发漂亮,有种红玫瑰的感觉。
“南哥,那个就是你联姻对象?”他身边的狐朋狗友注意到严浩南的目光,顺着望过去,看见了一个非常好看的Omega,“这不比贺允一那个病秧子好看多了?”
“贺家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好看的Omega?”
“听说之前性格比较内向就一直养在家里,没有对外公开。”
严浩南冷笑出声,直接贺峻霖的方向走了过去。
此时,贺峻霖还在想刚刚发生的事情,今天的信息量太多,多到他无法接受。
先是发现那天帮自己解药的人竟然是自己联姻对象的弟弟,然后就是差点被严浩南下药,之后便是后知后觉意识到严家二少严浩翔根本没有残废,还有他父亲留给他的戒指在严浩翔那里。
想着,贺峻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套礼服的每个细节都完美契合他的身体数据,包括腰链长度和裤管褶皱。
严浩翔究竟调查他多久了?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明明是六天前。
这个念头让他后颈发凉,却又奇异地感到一丝安全感。
肩膀上突然有了重量,贺峻霖刚要暴走,那个令人恐惧的声音就先传了过来:“这件衣服,很适合你。”
贺峻霖又落座回去,尽量让自己不去在意肩膀上的咸猪手,微笑:“是嘛,我也没有想到。”
严浩南越靠越近,几乎要把他拢在怀里,那只放在肩上的手也缓缓下移,碰到镂空的后背,落在系在腰间的腰链上。
贺峻霖深吸了一口气,就在严浩南得呼吸快要落在腺体那一刻突然站起身子,与他拉开距离。
“大少!”
指尖还残留刚刚的触觉,严浩南将手指放在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眼神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声音轻佻:“怎么了?没被Alpha碰过?”
“没有。”贺峻霖垂眸,“我只是,不太习惯。”
“不习惯?”严浩南低笑,指尖勾住贺峻霖腰间的金属链,“那要多练习。”
链条被扯动的触感像毒蛇爬过后腰。贺峻霖强忍着没躲开,余光瞥见宴会厅角落——严浩翔的轮椅静静停在水晶柱旁,Alpha修长的手指正摩挲着酒杯边缘,目光却锁死在这个方向。
青梅酒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渗出,贺峻霖惊觉自己的腺体正在对远处的柑橘香做出反应。
这个发现让他后背沁出冷汗,却也在电光火石间催生出一个疯狂的念头。
“南哥...”他忽然放软声调,手指搭上严浩南袖口,“可以这样叫你吗?”
这是今晚他第一次主动触碰对方。严浩南明显怔住,疤痕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Alpha的瞳孔扩张成漆黑的洞,硝烟味信息素暴涨:“当然可以。”
“可以叫我跳支舞吗?”
“现在?”
“嗯。”贺峻霖垂下睫毛,在严浩南看不见的角度紧盯着角落,“我……想和南哥跳第一支舞。”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
严浩翔的酒杯摔在地上,暗红液体溅在轮椅踏板上。几个侍者匆忙围上去,却被他抬手挥退。
严浩翔笑着说是自己不小心。
贺峻霖嘴角几不可察地翘了翘。
“荣幸之至。”严浩南牵起他的手走向舞池,掌心汗湿得像爬行动物的皮肤。
乐队适时切换成探戈,这是最富含性暗示的舞种,Alpha们通常用它来展示对Omega的支配权。
贺峻霖的后腰被猛地扣住。严浩南的拇指正好按在那粒红痣上,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它剜出来。
“放松。”Alpha的犬齿擦过他耳廓,“跟着我的节奏。”
第一个旋转步时,贺峻霖故意踩错拍子。
他的膝盖“不小心”撞上严浩南大腿。
“对不起!”他惊慌地掏出手帕,在弯腰瞬间让后腰的镂空完全暴露在严浩翔的视线中。这个角度计算得精准至极,既能让轮椅上的Alpha看清自己被迫俯身的姿态,又确保严浩南注意不到这个小动作。
严浩南抓住他手腕:“别管这个。”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继续。”
第二个八拍开始时,贺峻霖感觉有视线烙在自己后颈。
那不是严浩南的——硝烟味alpha正沉迷于在他腰臀间游走。
这道目光来自更远处,像激光般灼热精准,仿佛能穿透礼服看见他每一寸颤抖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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