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大厦一层大厅的空调永远开得太足。徐猛松开领带结,向安保人员点头示意。自从处理完监控室小王的内鬼事件后,整个安保团队都对他多了几分敬畏——没人想到温文尔雅的太子爷会有那么冷酷的一面。
"徐总,早。"前台小姐微笑着递来一叠信件,"有位客人在等您,说是韩斌先生介绍来的。"
徐猛挑眉。韩斌没提过这事。他接过访客登记表,看到"陈野"两个字后面跟着"特种部队退役"的备注,笔迹锋利得像刀刻。
"人在哪?"
"休息区。"
徐猛转头,看到落地窗边站着一个高大的背影。那人转过身时,徐猛呼吸一滞——如果不是确定自己没有兄弟,他几乎要以为看到了某个远房表亲。同样的宽肩窄腰,同样的方下巴,甚至眉宇间的神态都有几分相似。
"徐总?"陈野走近,伸出手,"久仰。"
握手的力道恰到好处,掌心粗糙的茧子与韩斌如出一辙。徐猛注意到对方右眉骨也有一道疤,只是比韩斌的更明显些。
"韩斌让你来的?"徐猛问,声音比预想的更冷。
陈野嘴角微扬:"算是吧。昨晚喝酒提到想找工作,他说你公司安保部门缺人。"
昨晚。喝酒。这两个词在徐猛脑海中炸开。昨晚他离开韩斌公寓后,韩斌居然立刻约了前男友喝酒?而且这个前男友还长得像自己?
"跟我来。"徐猛转身走向电梯,下颌绷紧。
电梯里,陈野站在徐猛右后方半步,标准的军人站姿。透过镜面墙壁,徐猛能清楚地看到对方打量自己的目光——评估的,比较的,甚至带点挑衅的。
"服役多久?"徐猛打破沉默。
"十年。"陈野的声音低沉有力,"和斌斌同期入伍。"
斌斌。这个亲昵的称呼让徐猛握紧了公文包。韩斌从不让任何人这么叫他,除了...
"你和韩斌什么关系?"问题脱口而出,徐猛立刻后悔了。
陈野轻笑,像是早等着这一问:"曾经是战友,后来是恋人。"他故意停顿,"现在嘛...老朋友。"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顶层。徐猛大步走向办公室,胸口像压了块石头。他应该公事公办,应该像个专业CEO那样安排面试,但脑海中全是韩斌和这个酷似自己的男人在一起的画面。
"坐。"徐猛指向会客区沙发,自己则站在窗前,背对着陈野,"简历带了吗?"
"不需要简历吧?"陈野放松地靠在沙发上,"斌斌应该跟你提过我的能力。"
"他没提过你。"徐猛转身,看到陈野脸上闪过的惊讶,某种扭曲的满足感涌上心头。
陈野很快恢复镇定:"有意思。上周我们见面时,他可没少提起你。"
上周。徐猛计算着时间——正是他和韩斌因为林氏资料争吵的那几天。所以韩斌一气之下联系了前男友?而这个前男友偏偏长得像自己?这太荒谬了。
"安保总监职位需要特殊背景调查。"徐猛按下内线电话,"小林,拿一份保密协议来。"
等待期间,陈野环顾办公室,目光停在墙上的橄榄球队合影上:"你也打橄榄球?斌斌最爱看这个。"
"知道。"徐猛不自觉地反击,"他每周六来我家看比赛直播。"
这句话透露了太多私人信息,但徐猛控制不住。他想看陈野的反应,想证明韩斌更在乎现在的自己而非过去的情人。
陈野果然眯起眼睛:"你家?"他轻笑一声,"看来他真没告诉你。"
"告诉什么?"
门铃响起,小林送来了保密协议。徐猛示意她离开,然后将文件推向陈野:"签了这个再说。"
陈野扫了眼文件,随手签字:"我和斌斌分手不是因为没有感情。"他直视徐猛,"是因为他要执行特殊任务,不能有牵挂。"
特殊任务。徐猛想起韩斌提到的军方背景,但不愿表现出好奇:"与我无关。"
"当然有关。"陈野向前倾身,"你知道为什么他接近你吗?"
徐猛心跳加速。这正是他最大的疑问——韩斌是否从一开始就有所图谋?
"因为..."陈野刚要开口,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
"抱歉打扰了。"韩斌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前台说你们在..."
他走进来,看到陈野时明显一怔。今天的韩斌穿着深蓝色西装,衬衫领口敞开,正式中带着随性。他的目光在徐猛和陈野之间来回扫视,表情变得古怪。
"你们...见过了?"韩斌问,语气异常谨慎。
"正在面试。"徐猛冷声道,莫名有种被抓奸的错觉。
陈野已经站起身,自然地拍了拍韩斌的肩膀:"正跟徐总聊我们的事。"
韩斌微妙地躲开触碰:"什么事?"
"比如,"陈野微笑,"你背部那个小胎记。"
徐猛猛地抬头。韩斌背部确实有个胎记,形状像片枫叶,位于右肩胛下方。这是他只在最亲密时刻才会看到的隐私部位。
"你怎么知道?"问题脱口而出,徐猛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陈野露出胜利的笑容:"我见过他裸体的次数比你多得多。"
办公室温度仿佛骤降十度。徐猛攥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他想反驳,想指出自己知道韩斌身体的每一寸,包括那些最敏感的地带。但理智阻止了他——这种幼稚的争风吃醋太不像他了。
"够了。"韩斌打断两人,"陈野,我让你来递简历,不是来叙旧的。"
"叙旧有什么不好?"陈野不以为意,"徐总似乎对我们的'旧情'很感兴趣。"
徐猛应该否认,应该保持冷静。但某种冲动让他拉开抽屉,取出那块与韩斌同款的情侣表——韩斌坚持要买,他则坚持只在私下佩戴。此刻,他故意将表戴在腕上,金属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陈野的目光落在表上,瞳孔微缩。韩斌则猛地转头看向徐猛,眼中闪过惊讶和某种难以解读的情绪。
"看来我错过了很多。"陈野轻笑,但声音已经失去先前的从容。
韩斌突然解开西装扣子,脱下外套,然后开始解衬衫纽扣。徐猛屏住呼吸——韩斌不会要在他的办公室...
"看清楚了。"韩斌转过身,扯开衬衫露出背部,"胎记在这里。"他指向右肩胛下方,"形状像枫叶,颜色比周围皮肤浅两度。"他转向陈野,"你从没见过,因为我入伍前就做了激光去除。"
陈野脸色变白:"那你为什么..."
"因为有人真的见过。"韩斌扣回衬衫,目光落在徐猛身上,"不止一次。"
办公室陷入死寂。徐猛的心跳声大得仿佛能被听见。韩斌当众揭穿了这个谎言,不仅羞辱了前男友,更间接承认了与徐猛的亲密关系。这种公开站队的方式太过直白,完全不符合他们一贯的隐秘作风。
"有意思。"陈野恢复镇定,拿起外套,"看来我低估了你们的关系。"他走向门口,又停下脚步,"斌斌,记得我说过的话——小心重蹈覆辙。"
门关上后,韩斌长舒一口气,跌坐在沙发上:"操。"
徐猛站在原地,仍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中。那块表在他腕上突然变得无比沉重,像是某种承诺的象征。
"解释一下。"徐猛终于开口,声音嘶哑。
韩斌揉了揉太阳穴:"陈野是我前队友,分手五年没联系了。上周我在老兵聚会上遇到他,随口提了在帮你公司做事。"他抬头,"没想到他会直接找上门。"
"他说的特殊任务是什么?"
"军方机密。"韩斌简短回答,"不能多说。"
徐猛走向沙发,居高临下地看着韩斌:"为什么他长得像我?"
韩斌挑眉:"自恋狂?你们只有三分像。"
"七分。"徐猛固执地说。
"好吧,"韩斌突然笑了,"如果你非要听——是的,我被他吸引是因为他有点像你。满意了?"
这个回答像一记重拳击中胸口。徐猛跌坐在对面椅子上,大脑飞速运转——韩斌的意思是...他早在认识徐猛前就被徐猛这类长相吸引?还是说...
"特种部队选拔赛。"韩斌轻声说,"2007年,你二十岁,我十三岁。你是我那场考核的考官。"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徐猛确实参与过几次特殊选拔,那些天赋异禀的少年兵会被破格录取。但他不记得见过韩斌...除非...
"流血的那个孩子?"徐猛突然问。
韩斌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右眉骨的疤痕:"你给我留下的纪念。"
徐猛胸口发紧。所以韩斌说的"十五年"是真的——从十三岁到二十八岁,这个男人竟然记了他这么久。这个认知太过沉重,让他不知如何回应。
"别那副表情。"韩斌站起身,"我不是什么痴情少年。后来我交往过别人,包括陈野。"他走向窗边,"只是...每次看到和你相似的人,总会多留意几分。"
徐猛想起陈野方正的颌线和宽肩,某种奇怪的满足感在体内蔓延。他想问更多,想了解韩斌这些年如何寻找他的影子,但理智及时制止了这种危险的好奇。
"陈野提到的'重蹈覆辙'是什么意思?"徐猛换了个问题。
韩斌转身,阳光在他身后形成光晕:"他警告我不要爱上直男。"嘴角扬起一个苦笑,"太迟了。"
这三个字在办公室里回荡,比任何告白都更有分量。徐猛喉咙发紧,不知如何回应。他应该否认,应该重申自己的立场,但某种更原始的情绪让他走向韩斌,抓住对方的手腕。
"他碰过你哪里?"徐猛声音低沉,自己都惊讶于其中的占有欲。
韩斌挑眉:"吃醋了,徐总?"
"回答我。"
"没什么严重的。"韩斌任由徐猛抓着自己,"上周聚会后他送我回家,在门口试图吻我。"他耸耸肩,"我躲开了。"
徐猛想象那个画面——韩斌被一个酷似自己的男人按在门上,对方的气息,对方的触碰...怒火在胸腔燃烧,他猛地将韩斌拉近:"以后离他远点。"
"凭什么?"韩斌挑衅地问,却没有任何挣扎。
"凭这个。"徐猛低头吻住他,力道大得几乎算得上惩罚。韩斌起初僵硬,随即放松下来,回应变得热烈。当徐猛的手滑入对方衬衫下摆,触碰到那个所谓的"胎记"位置时,韩斌轻笑出声。
"承认吧,"他在徐猛耳边低语,"你喜欢我是你的。"
这句话应该让徐猛警觉——他一向厌恶被占有。但此刻,某种原始的满足感却让他将韩斌按在窗玻璃上,加深了这个吻。
手机铃声打断了他们。徐猛不情愿地松开韩斌,看到来电显示是任芸芸。
"接啊。"韩斌整理着凌乱的衬衫,语气恢复了平常的调侃。
徐猛转身接起电话:"芸芸?"
"猛哥,我下午临时要去你那边开会,顺便看看你。"任芸芸的声音甜美轻快,"带了你喜欢的蓝莓蛋糕。"
徐猛看着玻璃倒影中自己红肿的嘴唇和皱巴巴的衬衫:"几点?"
"三点左右?不会打扰你吧?"
"不会。"徐猛强迫自己语气正常,"正好有空。"
挂断电话,徐猛转向韩斌:"任芸芸三点要来。"
"听到了。"韩斌系好最后一颗纽扣,"我该走了。"他走向门口,又停下,"对了,明天我要飞深圳,有个健身展会。"
"几天?"徐猛问,随即后悔这个暴露在意的问题。
韩斌却笑了:"三天。跟我一起?"
这个邀请太过危险。徐猛应该拒绝,应该专注于即将到来的婚礼筹备。但某种冲动让他说:"航班号发我。"
韩斌离开后,徐猛立刻去休息室冲了个冷水澡。镜中的男人眼神狂野,嘴唇红肿,锁骨上还有新鲜的咬痕——完全不是任芸芸熟悉的那个冷静自持的未婚夫。他匆忙换上备用衬衫,却发现领口最上面的纽扣不见了,可能是刚才拉扯时崩掉的。
三点整,任芸芸准时到达。她今天穿着淡粉色套装,珍珠耳环随着步伐轻轻摇晃,手里提着徐猛最爱的甜品店纸盒。
"最近好忙。"她放下蛋糕,亲了亲徐猛的脸颊,"都快一周没好好见面了。"
徐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是迪奥最新款,甜美中带着一丝辛辣。曾经他觉得这味道令人愉悦,现在却只让他想起另一种气息——雪松混合汗水,纯粹而野性。
"并购案收尾阶段。"徐猛借口道,刻意保持距离,"喝什么?"
"茶就好。"任芸芸坐在沙发上,目光扫过办公室,"你换香水了?"
徐猛倒茶的手一僵。今早他确实用了韩斌落在他家的沐浴露..."可能是健身房新换的洗发水。"
"嗯。"任芸芸没有追问,但眼神若有所思,"对了,婚纱店说你的礼服需要最后一次试穿,明天有空吗?"
明天。深圳。徐猛喉结滚动:"明天要飞上海,紧急会议。"
谎言脱口而出。任芸芸微微皱眉:"这么突然?"
"客户临时改期。"徐猛递给她茶杯,注意到自己右手腕上还戴着那块情侣表,急忙将袖口拉下遮掩。
"好吧。"任芸芸抿了口茶,"那后天呢?"
"可以。"徐猛点头,"什么时间都行。"
任芸芸突然倾身向前,手指拂过徐猛的领口:"这里怎么少了个扣子?"
徐猛心跳骤停。那个丢失的纽扣是被韩斌扯掉的,在激烈的亲吻中..."可能刮到哪里了。"
"我帮你缝上吧。"任芸芸从包里拿出一个小针线盒,"妈妈教的,随身带着。"
徐猛想拒绝,但任芸芸已经取出一枚相似的纽扣。他僵在原地,任由未婚妻灵巧的手指解开他的领口。当衬衫被稍稍拉开时,他看到她目光一滞——锁骨上的咬痕太明显了。
"这是..."任芸芸声音微颤。
"健身器材刮的。"徐猛迅速拉好衣领,"上周深蹲时杠铃没放稳。"
任芸芸沉默地缝上纽扣,睫毛低垂掩饰眼神。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紧张感,徐猛突然意识到——她可能知道,或者至少怀疑。那些谎言和借口,那些突然的出差和加班,还有他最近的心不在焉...
"好了。"任芸芸咬断线头,声音轻柔,"以后小心点。"
她没再追问咬痕的事,但接下来的谈话明显心不在焉。半小时后,她借口会议提前离开,临走时那个拥抱比平时短暂许多。
关上门,徐猛长舒一口气,随即被内疚感淹没。他走向窗前,看着任芸芸的身影走出大厦,钻进等候的轿车。她是个好女孩,值得更好的对待,而不是欺骗和背叛。
手机震动,是韩斌发来的航班信息:「CA1321,明早9:30。商务舱已值机,座位2A&2B」
徐猛盯着这条消息看了许久。他应该取消,应该专注于即将到来的婚礼,应该做个负责任的男人。但当他回复「收到」时,某种隐秘的兴奋感却沿着脊椎攀升。
深圳之行是个错误,一个他明知故犯的错误。但此刻,徐猛允许自己暂时抛开责任和道德,期待那三个没有未婚妻、没有家族责任、只有韩斌的日夜。
收拾公文包时,徐猛发现抽屉深处躺着那枚丢失的衬衫纽扣。他捡起来,金属表面还留着韩斌牙齿的刮痕。这个小小的证据被他放入钱包夹层,与韩斌留下的其他"纪念品"放在一起——健身房储物柜的钥匙、写有"周三8点"的便签、被撕碎的支票一角...
每一件都代表一段回忆,一个他无法也不愿抹去的瞬间。
第二天清晨,徐猛轻手轻脚地离开公寓,避免吵醒睡在客房的任芸芸。昨晚她说太累不想独自回家,这个反常的请求让徐猛整夜难眠——她是否在测试什么?是否安排了人跟踪他?
机场安检队伍很长。徐猛不断环顾四周,确认没有熟人。这种鬼祟的行为不符合他的身份,但为了见韩斌,他似乎愿意做任何事。
登机后,空姐引导他来到商务舱。韩斌已经在2A座位就坐,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正在翻看杂志。看到徐猛,他挑眉:"真来了?"
"临时会议很重要。"徐猛干巴巴地说,将行李放入头顶储物柜。
韩斌低笑:"当然,徐总日理万机。"
飞机起飞后,徐猛假装处理邮件,实则用余光观察韩斌。阳光透过舷窗照在那个男人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当韩斌转头与他四目相对时,徐猛迅速移开视线,心跳如鼓。
"紧张?"韩斌凑近,声音只有他能听见,"怕被人看见我们在一起?"
徐猛没有回答,但绷紧的下颌线出卖了他。韩斌轻笑,伸手调整徐猛歪斜的领带,动作自然得像做过无数次。
"放松。"韩斌的手指擦过他的喉结,"商务舱帘子拉上后就是私人空间。"
这句话中的暗示让徐猛口干舌燥。当空姐拉上分隔帘,宣布进入巡航高度时,韩斌的手已经搭上他的膝盖。
"别闹。"徐猛低声警告,却没有任何阻止的动作。
韩斌装作看菜单,手指却沿着徐猛的大腿内侧上移:"昨晚想着我自慰了吗?"
这个粗俗的问题让徐猛耳根发热。确实,昨晚在客房浴室,他想着韩斌的触碰达到了高潮,同时未婚妻就睡在几米外的房间。这种背德感本该让他厌恶,却意外地增添了快感。
"没有。"徐猛撒谎,声音比预想的更哑。
韩斌的手已经来到他皮带扣:"撒谎精。"
徐猛应该制止他,应该维护在公共场合的尊严。但当韩斌的手指灵巧地解开皮带,探入裤腰时,他只能咬紧下唇,假装看向窗外。
韩斌体贴地递来湿巾,然后若无其事地翻看杂志,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徐猛整理好衣物,心跳仍快得不正常。
"深圳有什么安排?"徐猛试图让声音恢复正常。
韩斌歪头:"展会明天才开始。今天..."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徐猛一眼,"酒店房间有落地窗。"
这个暗示让徐猛刚刚平息的欲望再次抬头。他应该感到羞耻,应该为自己的放纵愧疚。但此刻,看着韩斌阳光下闪闪发亮的琥珀色眼睛,他只能想到一件事——未来三天的每一分钟,都将属于他们两个人。
飞机开始下降,深圳的高楼大厦在云层下若隐若现。徐猛望着这座陌生的城市,突然意识到自己正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一边是责任、家族和既定的未来;一边是欲望、真实和自我。而夹在中间的,是一个他越来越无法否认的事实——无论多么努力,他已经无法想象没有韩斌的生活。
这个认知太过沉重,但此刻,在万米高空的短暂自由中,徐猛允许自己暂时放下所有顾虑,只是期待着即将到来的,没有谎言的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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