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棍面包?
沈清焰的目光，缓缓从谢妄真诚的脸上，移到他递出礼物的手上。那手腕上，价值不菲的星空腕表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然后，沈清焰极其缓慢地、几乎是带着点慵懒地，抬起了自己的手。他没有去接那个盒子，而是伸向托盘的方向。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白皙的手指越过了谢妄递过来的礼物，落在了托盘里另一个被冷落的、包装相对朴素许多的长条形纸盒上。那盒子用普通的浅咖色牛皮纸包着，系着麻绳，看起来像是……一根法棍面包？他轻松地将那个长条盒子拿了起来，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分量不轻。接着，沈清焰站起身，目光平静地迎上谢妄瞬间有些凝固的笑容。他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下，那笑容清浅，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疏离和……戏谑？他抬手，将那个朴素的长条纸盒，随意地、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地，塞进了谢妄还僵在半空、拿着深蓝色丝绒礼盒的那只手里。“谢老师，”沈清焰的声音清冷悦耳，在落针可闻的演播厅里清晰地响起，带着点纯然的困惑和理所当然，“礼尚往来。”他顿了顿，看着谢妄瞬间变得极其精彩的表情，慢悠悠地补上了后半句，目光扫过他手里那个被强行塞入的“法棍”盒子和那个孤零零的深蓝丝绒盒：“不过，看谢老师这手……”他微微歪头，眼神无辜，语气却像在陈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好像……有点拿不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