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咬着吐司冲进美院教室时，早课铃已经响过五分钟。

"又迟到。"马嘉祺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出位置，"刘律师今天没送你？"

"他有个七点的跨国会议。"宋亚轩从书包里掏出一盒温热的牛奶，瓶身上贴着的便利签龙飞凤舞写着「喝完」两个字，旁边画了只龇牙咧嘴的小恐龙。

严浩翔从前排转过头，银发上还沾着水珠："听说你们油画系下周要去青山湖写生？"

"嗯，三天两夜。"宋亚轩翻开速写本，突然倒吸一口冷气——夹在里面的《人体结构参考》不知何时被替换成了《野外生存指南》，扉页上刘耀文用红笔圈出「禁止单独行动」「每日21:00视频检查」等条款。

马嘉祺瞥见内容，笑得差点打翻调色盘："这监护级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亚马逊探险。"

课堂插曲

素描课上，教授正在点评上周作业。

"宋亚轩同学的线条进步很大。"老教授推了推眼镜，"不过为什么所有人体模特......"

投影仪亮起的瞬间，全班哄堂大笑。十几张速写清一色都是同一个人的侧影——有时在书房看文件，有时在厨房煮牛奶，甚至还有张模糊的晨跑背影，明显是偷拍的。

"这是法学角度的人体研究！"宋亚轩红着脸辩解，"肌肉走向和骨骼比例都特别标准......"

教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画作角落的签名缩写「LYW」："嗯，是很标准的Alpha体型。"

下课铃响，宋亚轩手忙脚乱收拾画具，没注意严浩翔偷偷拍下他的作业发给了某人。五分钟后，手机震动：

「LYW：第七张右肩斜方肌画错了」

「LYW：今晚补课」

午间食堂

"所以刘大律师真给你补解剖学？"严浩翔把餐盘里的鸡腿夹给宋亚轩，"用他自己当教具？"

宋亚轩差点被米饭呛到："才不是！他有个医学院同学送的骨架模型......"

话没说完，食堂电视突然切换到财经频道。画面里的刘耀文正在庭审现场陈词，黑色西装衬得肩线笔挺，陈述到关键点时手指无意识敲击桌面的节奏，和昨晚教他素描排线时一模一样。

"哎，你牛奶洒了。"马嘉祺递来纸巾。

宋亚轩这才发现自己在发呆，连忙去擦桌上的奶渍，却听见严浩翔突然吹了声口哨。

电视镜头扫过旁听席，有个戴鸭舌帽的男生正低头速写——虽然只露出半张侧脸，但那件恐龙卫衣分明是今早刘耀文从他衣柜里挑的。

"你不是说今天有跨国会议？"马嘉祺目瞪口呆。

宋亚轩盯着屏幕上某人假装不认识他的样子，突然想起昨晚刘耀文说的"临时出差"。

社团风波

油画社招新会上，宋亚轩被推举当模特。

"就画你上次得奖的《青柠奶糖》构图！"社长热情地递来调色板，"把卫衣帽子戴上，对，就是这个恐龙耳朵......"

他刚摆好姿势，活动室大门突然被推开。

"打扰。"贺峻霖白大褂都没脱，手里举着病历本，"宋亚轩同学，你的体检报告有问题。"

满屋子的画笔齐刷刷停下。宋亚轩茫然地接过文件，只见「信息素稳定性」一栏被红笔圈出，旁边批注：「疑似受不明Alpha信息素干扰，建议立即隔离检查」

落款医师：贺峻霖。

严浩翔突然冲进来拽走贺峻霖："你他妈......"

"你腺体指标异常。"贺峻霖压低声音甩出一张化验单，"自己看。"

宋亚轩低头，发现真正的报告单上写着：「接触高匹配度Alpha信息素后，Omega腺体发育速度提升300%」

"刘耀文让我来的。"贺峻霖趁乱塞给他一盒新抑制贴，"他说你再偷用过期贴片，就把你锁在画室临摹《刑法》全文。"

课后彩蛋

晚自习结束，宋亚轩在校门口看到了熟悉的车灯。

刘耀文靠在车门边看文件，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发现宋亚轩走近，他合上文件夹，露出里面夹着的速写——正是白天电视里拍到的那张。

"斜方肌，"Alpha点了点画纸，"记住了？"

宋亚轩把脸埋进围巾里点头，青柠味偷偷跑出来缠上对方的冻顶乌龙。

车载广播正在播放今天的财经新闻回放，记者形容刘耀文"庭审表现极具攻击性"，而此刻这个男人正弯腰给他系安全带，指尖避开他卫衣上沾到的颜料。

"下周写生，"刘耀文突然开口，"我调休了。"

宋亚轩眼睛一亮："你要来？"

"不。"Alpha给他扣上恐龙造型的保险扣，"我去青山湖出差。"

路灯一盏盏后退，宋亚轩在车窗上偷偷画了只戴眼镜的小恐龙。刘耀文假装没看见，却在等红灯时，把手机屏保换成了两人今早的合照——虽然某只恐龙只露出半个气鼓鼓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