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林无恙记错了地点,导致他们完美错过了刘员外经过青州的机会。
俩人当时就被二当家压去了寨子里。
飞沙帮老大非常生气二人的失误,告诉他们该交的份例一点都不能少,不过看在林无恙素日机灵的份上,给他们七天时间筹银子。
回去后,俩人都愁得不行。
正在一筹莫展,鲁小伟突然发现了林无恙放在床上的玉佩,顿时两眼放光:“无恙,你从哪里弄来的?我们把它卖了不就有钱了吗!”
林无恙面无表情地一把抽走玉佩,他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大美人的绝世容颜。
他对鲁小伟说:“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林无恙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在心里隐隐期待可以再次见到他……
鲁小伟环顾四周问道:“锦干娘又不在家吗?”
林无恙懒洋洋地说:“恩,你锦干娘又接了个看墓地风水的大活,已经五天没回来了,所以,我也好几天都没怎么吃上热乎饭了。”
鲁小伟笑:“就是锦干娘在,她老人家也不会做啊哈哈哈哈。”
林无恙:“哦,你又知道了。”
他想到了今天的遭遇,忽然仰天长叹:“好烦,好想喝酒。”
鲁小伟连忙劝道:“可不敢喝啊!你不记得你上次喝醉闹了什么笑话吗?你抱着你家大黄狗哭着叫娘,还哼哼唧唧地说,娘,哼哼,我好难受,好难受,嘤嘤嘤。”
鲁小伟的描述太过活灵活现,林无恙恼羞成怒,直接把他一觉踹出门外。
鲁小伟骂骂咧咧:“酒品差还不让说,有没有王法?”
赶走了鲁小伟后,林无恙开始躺在床上想赚钱的法子,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得干票大的……只是自从他从顺走了那块玉佩之后,他干啥都不顺——
出门踩猪屎,打哈欠扭到腰,那天还莫名其妙的被人揍了一顿,简直晦气到连瘟神见到他都得躲着走。
这天,出门在外的锦娘终于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一回家就扔给了林无恙一袋子碎银,然后抱着酒坛子就开始喝。
喝到醉眼朦胧时,她忽然看着林无恙说道:“我的儿,你怎么一脸倒霉相?”
“刚好,我在县衙那边给你接了个活儿,可以去去晦气。”
没想到,这活儿居然是:往河里扔死人。
林无恙觉得这真的可以去晦气吗?自己的老娘真的越来越疯癫了。
在扔尸体的过程中,林无恙惊奇地发现其中一个麻袋似乎会动?
林无恙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那个麻袋,心想:是我看错了么?
话音刚落,麻袋里突然伸出一只苍白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虎口有握刀的老茧。
诈尸啦!林无恙被吓得后退一步,然后被芦苇根绊了个倒栽葱。
林无恙抄起一块石头要砸,突然,麻袋落下了一角,他看到了那张露出的美人脸,顿时呼吸一滞。
是那天遇见的那个人!自己就是偷了他的玉佩才一直倒霉事不断!
月光漫过男人的眉眼,林无恙鬼使神差地去探他的鼻息,当指尖触到温热的气息时,他做了个违背他们这行“祖训”的决定——
他把麻袋塞满石头沉了水,然后悄悄把把受伤的沈殷背回了家。
林无恙扛着沈殷回家后。
锦娘看着对方的脸忽然嘶了一声:“好艳的男尸!”
林无恙连忙解释道:“娘,他还没死!”
锦娘说:“我好像见过这个人。”
她用手帕盖住了沈殷的眼睛,又开始碎碎念:“是在哪里见过呢?在哪里见过呢?我好像是真的见过他……”
林无恙无语地说:“娘,赶快先请个郎中吧,救活了再说。”
锦娘说着“对对对”,然后她请了个仵作回来……
林无恙:……
自己好不容易把人背回来,不会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他们给治死吧?
幸亏沈殷在吞下仵作给的药丸后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聚焦在了林无恙身上,他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不过随即又被身上的伤口痛晕了过去。
锦娘还在一旁碎碎念:“这位公子好眼熟,我是在哪里见过呢?”
林无恙也盯着沈殷的脸出神,在他看来,这张脸如果长在一位姑娘脸上,当个醉仙楼的头牌都绰绰有余。
因为担心沈殷出现什么状况,林无恙守了他一夜。
第二天沈殷醒来后,看到了林无恙坐在床尾打瞌睡,心中立刻警惕起来,他不确定昨晚的遇刺是不是和林无恙有关。
林无恙见他醒了,非常开心的叫自己老娘:“娘,醒了!醒了!人醒了!”
那惊喜的语调,差点让人以为是谁家媳妇儿生了呢!
沈殷头晕乏力,一时不知道今夕何夕。
过了一会,林无恙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对沈殷说道:“喝吧,我按药方亲自给你熬的,你喝了伤就会好。”
沈殷迟疑了一下。
林无恙以为是沈殷不信任他,见状,把药倒了些在地上,示意家中的大黄狗:“喝吧。”
大黄狗喝完舔着嘴巴,还活灵活现地原地转圈,林无恙说:“看吧,不是毒药,我在里面加了些蜂蜜,喝起来应该不苦。”
沈殷发现林无恙这个人有些有意思,于是喝了药。
林无恙继续说:“这是我家,那个,你有是得罪了什么人了吗?我是在往生湖旁把你背回来的。”
沈殷摇了摇头。
林无恙问他:“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沈殷心生一计,揉了揉太阳穴,开口:“我不记得了,我的头好痛,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就是要隐瞒自己的身份,看看这个林无恙到底是个什么样人,毕竟,多年出生入死的经验让沈殷明白,有些人虽然看起来无辜,也许其背后牵扯着巨大的阴谋算计。
就算林无恙不是故意卷入这场斗争,他也绝对不能放松警惕。
林无恙听到这个回答,突然很开心,他本来还感觉自己之前顺了他的玉佩,有些不好意思坦白,既然对方失忆了,那就太好了。
为了保险起见,林无恙还是打算试探一下,他拿起手中的玉佩,在对方眼前晃了晃,问道:“这个,你还记得吗?”
沈殷摇头。
林无恙强压内心狂喜,把玉佩往自己腰间一塞,说:“既然你失忆了,那就干脆跟着小爷我姓林吧。”
沈殷淡笑着说:“我姓沈,我只是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而已。”
林无恙尬笑:“你居然记得自己的姓,不过你怎么姓沈?跟那个万人唾骂的狗王爷一个姓,太难听了,还不如跟小爷我姓林呢!”
此时被万人唾骂的某狗王爷的脸上浮现了一个温和的微笑,但心里连这个家伙埋哪儿都想好了。
沈殷又问道:“那……那个什么王爷为什么会被万人唾骂呢?”
林无恙:“我听醉仙楼的姑娘们说的,那个王爷沈殷啊残暴异常,动不动就挖眼啊挖心的排除异己,光听着就吓死人了,我觉得他的相貌一定凶残丑陋,说不定还是个残疾,是个太监也有可能,哈哈哈,毕竟男人少个零件是很容易内心失衡。”
沈殷:……
他淡笑着:“还没问阁下的姓名。”
林无恙已经可以确定他是真的失忆了,这样也好,可以抹去自己在美人心中那非常不美好的第一印象。
林无恙说:“我叫林无恙,青州人士,我母亲是远近闻名的神婆,兼做白事,擅长各种纸扎和送替身。”
沈殷静静地看着他,林无恙被美人的目光看得有些脸红,他说:“咳咳,既然你说你忘记自己的名字了吗?我干脆给你起个新名字吧?叫沈二愣好不好?毕竟,在我们青州城里有个说法,叫个贱名好养活。”
沈殷直接从肺里呛出一口老血,他实在是太无语了,沈二愣?他堂堂当今摄政王哪里愣了?他好大的狗胆!
林无恙是不知道对方心里的这些弯弯绕绕,还非常热心的地问对方:“你怎么吐血了,要不要紧啊?”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的老底,对方那一脸真诚的模样也许让沈殷觉得这无赖泼皮真是好人,只是……
恩?
沈殷此时感觉有些不对,浑身燥热难耐。
林无恙看着沈殷的脸一寸一寸地红了起来。
沈殷压着嗓子问道:“你在药里放了些什么?”
林无恙从衣服里拿出药方细细查看,然后他心中一惊:刚才有一味药被自己粗心放错了,而且看名字……好像还是春药!
看到对方欲火焚身的样子,林无恙立刻起身躲开,站在门外说:“对不住了啊,沈兄,内什么,你自己解决吧。”
沈殷:……咳血燥热。
试药的大黄也无辜中枪:(同)咳血燥热。
过了几天,沈殷慢慢能下床走路了,他故意套林无恙的话,但都被心虚的林无恙搪塞了过去,沈殷只能暂时住下来找线索。
因为家中没有多余的床榻,沈殷和林无恙晚上只好挤在一张床上睡。
林无恙睡相极差,好几次在睡梦中一抬腿,在沈殷身上重重落下,差点把沈殷疼出内伤。
这天,鲁小伟来到林无恙的床前,想问他这几天怎么都闭门不出,是不是生病了?
当他看到眼前的景象,他大为震撼!
大黄狗:主人,你这么坑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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