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自从换到这个铁笼后精神头儿就不大好,整日蔫蔫儿的,连饭都不怎么吃了。
“吃。”王一博挑一根最新鲜个头最大的胡萝卜递到他嘴边。
兔子从鼻子哼出一声,脑袋一扭,转过去用屁股对着人。
“不吃我现在就给你扒皮下锅炖了。”
“叽!”肖战非常激动地蹦回来,看样子是在骂他。
王一博冷冷道:“骂人也炖你。”
一个回合下来,兔子完败,嚣张气焰顿时矮下去一大截,磨磨蹭蹭接过胡萝卜不情愿地啃一口。
忽地,眼睛一亮,唔……好吃,随即吭哧吭哧发出愉快地进食声。
啃到一半发现王一博还在这看着呢,又不好意思地换个方向继续啃。
镇北将军也不知道什么毛病,就爱看这只兔子进食和睡觉的样子。
几天后,王一博发现兔子吃得是不少,可怎么光吃不长啊?
这话得亏没让肖战知道,不然又得呲牙咬人。
废话,谁整天提心吊胆地被人惦记着下锅炖了还能长肉啊?
他没一下子嘎巴死那已经很不错了。
“丁叔,去请个军医来。”
丁叔拿着王一博的腰牌很快从军营中将人请来。
军医进了院子轻车熟路地往马厩方向去。
“诶?等等,等等,不是那边。”管家忙招呼人回来。
“啊?马厩挪位置了?”
“唉,不是来给马看病的。”
军医问:“那还能给谁看啊?”
丁叔张张嘴,不知该如何解释,主要解释了也没人信啊。
憋了半天憋出一句:“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起初余大夫还不能理解管家方才那副像吃了黄连似的表情是什么意思,直到他看见摆在面前的兔子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兔子最近光吃不长肉,你给瞧瞧是不是病了?”
若不是王一博平日的行事作风太过深入人心,他都要以为将军是不是闲着无聊拿他找乐子呢。
肖战懒塌塌地趴在桌上,听见动静后带搭不理地抬头瞥了军医一眼。
余大夫眼皮一跳,感觉好像被只兔子看轻了。
得,还不信了,老夫行医十余载,连战马都能治还治不了小小一只兔子?
事实是,他手还没等摸到毛,肖战一个跃起从桌上跳下来了,紧接着以惊人的速度冲向门口。
“来人啊!快来人!把那只兔子抓起来!千万别让他跑了!”丁叔嗷一嗓子把小厮府兵全叫来了。
王一博几乎是在肖战前爪刚踏出门的同时立刻追了上去。
院子里一时乱成一锅粥,拿弓的,拿弩的什么都有。
肖战受惊之下,跑起来跟个无头苍蝇一样,毫无章法,不过胜在身手灵活,轻易都抓不住他。
几个神箭手拉开架势挽弓搭箭,王一博见状大吼一声:“不许射!”
话没讲完,一只箭头已经奔着兔子去了。
电光火石间,他迅速甩出一把飞刀去挡
“噔”一声,飞刀将箭矢击落,然后死死钉进院墙里。
天爷啊,吓死兔了,肖战耳朵颤了颤,这种时候还不忘尝一口地上的野草压压惊。
“回去自领二十军棍。”王一博说话时眼睛都没离开过肖战,方才射箭之人自觉站出来领命。
“谢将军。”
战场上没得到指令任何人不得擅动,他算犯了大忌,这等处罚已是轻饶了。
“咕?”不知怎地,听见这话兔子突然不跑了。
他觉得那个士兵是因为自己才被罚的,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想开口求情,又怕暴露了身份到时候会死得更惨。
相处多日,王一博基本能猜到这只兔子在想什么。
他赶紧威胁道:“你再跑,整个院子的人都要为你受罚。”
“叽!”兔子一听就急了,气呼呼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又狠狠刨了两把土。
“过来。”王一博叫他。
肖战没动,一屁股坐在原地,仰天长叹:山月你在哪啊?我好想回家啊。
经此一遭,军医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
这小兔子在将军心里的份量可不一般,万一有什么闪失,自己可担待不起。
他小心翼翼地上前想把兔子接过来仔细查看,王一博挡了一下。
“不必,就这么看吧。”
肖战四脚朝天躺人怀里,一会儿被扒拉扒拉眼皮,一会儿被拨弄一下耳朵,烦躁得很。
军医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毛病,想着再看看谷道会不会有炎症了。
肖战忍了半天的火,在对方拨开他尾巴想要进一步动作时咣一个空中飞踢给军医脸踹一边去了。
“哎呦喂!”余长安捂着半边脸哀嚎一声。
王一博抓起肖战踢人的那条后腿抻了抻,嗯,没事,小爪子还挺有劲儿。
“余军医见谅,小白脾气是有点大。”
“不敢不敢。”军医连连摆手,他可受不起。
肖战听见他唤自己小白,内心十分不满。
嘁,白兔子就叫小白,那黑兔子就叫小黑喽?那花兔子是不是就叫小花喽?还真是简单粗暴。
“军医可看出有何问题?”
余长安谨慎回道:“卑职惭愧,并未。”
王一博摸着毛茸茸的兔子,目光渐沉,小家伙难不成是装病?
的确有这个可能,毕竟方才在院里疯跑的样子可一点不像有病的。
他想事情时手上力道不自觉加重,肖战皮毛又薄,被他一手茧子磨得龇牙咧嘴,不舒服地扭扭身子,干脆从怀里跳出来了。
管家守在门口时刻盯着兔子的一举一动,就怕他又跑了。
肖战轻巧落地,舔了舔一身水光溜滑的皮毛,在众人注视下蹦上床榻,窝在被子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了。
丁叔看得心惊肉跳,公子的床可从不允许他们触碰,就连日常打扫都是亲力亲为。
王一博看着兔子这副鸠占鹊巢的样儿非但不恼,反而觉得挺有意思。
他冷不丁想到小家伙这么通人性,会不会是不想被关着才气病了。
“小白,回笼子里去。”
肖战才不回去呢,他把头扎进被子里装听不懂。
“呵。”不苟言笑的将军眼里有了点冰雪消融的笑意,虽短暂,但确确实实存在过。
“丁叔,把笼子拿走吧。”
丁叔虽疑惑拿走了兔子怎么办?但没敢多问。
接下来的场面给在场三人全看呆了。
只见肖战嗖一下冲下来,抬腿对着笼子尿了一大泼,然后又嗖一下跑回床上,淡定自若的样子仿佛这事压根就不是他干的一样。
当时管家的脸就绿了,绿得都发蓝,这小祖宗尿完是不是没擦屁股就上榻了?
肖战一眼看出他在想什么,傲娇地扬起小脑瓜,愚蠢的凡人,小爷我可是会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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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