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蹦了半天,从门口一路跟到床边,对方一点理他的意思都没有。
无奈,他转身借着凳子跳到桌上,用前爪点点碗里的东西,示意王一博喂他。
这是士兵从外面买来的冰酥酪,回来搀着捣成碎末的蔬菜吃着爽口又解暑。
王一博瞥一眼碗里的东西,语气淡漠:“不喂。”
为什么?肖战歪着头满脸不解。
他哼哧哼哧跳下桌又主动蹦进男人怀里用爪子不停扒拉人家手。
“下去。”王一博居然开口赶小白。
这个样子的他太过陌生,让肖战心里没来由泛起一阵委屈。
兔子默默从他腿上跳下来,没精打采地躲在屏风后的角落里。
一连几日,王一博不理他,也不喂他。
管家看得心疼,小兔子这几日都瘦了,喂东西要哄很久才肯吃一口。
“小白乖,这是我一早去山上采的猫尾草,你闻闻,新鲜得嘞,听话,吃点吧。”
这草是肖战的最爱之一,如今也跟着受冷落了。
兔子偷偷往书案那边瞧一眼,王一博拿一本书卷看得入神,根本没注意自己这边。
这几天,他夜里都是睡在地上管家给铺的窝里,吃饭也是在桌子上,那位不让他上床了。
“唉。”丁叔想半天实在不忍,“公子,还是你来喂吧,小白老这么不吃东西也不行啊。”
谁料王一博却说:“他不吃就放那,饿久了自然就吃了。”
肖战一听这话,委屈得眼泪含眼圈,自己又默默躲回窝里。
他也不是非要王一博喂不可,只是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对他?
他突然想家了,想回巫溪山。
今儿是十五,月圆之夜,可借月之精华短时间内提高内力。
只是肖战没想到自己的术法会差到如此地步,在外力加持下仍无法完成瞬移术。
得了,看来还得依靠最原始的方法。
他趁着小厮进来灭烛时从门缝溜了出去,找到最外围的院墙准备打个地洞。
兔子打洞快得很,一会儿的工夫就通了一半。
他正干得起劲儿呢,忽然被人揪着尾巴拽出来了。
王一博倒拎着他对上眼神,绷着脸问:“你要去哪?”
“叽叽!叽叽!”肖战疼得疯了一样乱扭,兔子尾巴最脆弱,不能随意拉,很容易就拉断。
惨叫声把王一博吓得赶紧松开手。
兔子落地滚了个跟头,被尾巴上传来的痛感刺得不敢动。
王一博一把将他抱起,纵身一跃翻过院墙直奔军营。
军医大半夜被人从床上揪起来,眼睛都没睁开就被要求看病。
“快给他看看尾巴,好像是伤着了。”
王一博表面仍端着那副八风不动的派头,实则身上处处透着担心和自责。
肖战疼得不想让人碰,军医手一伸过来他就躲。
“小白乖,听话,看完回家给你弄好吃的。”低沉中透着点铁汉柔情的声音一下把余长安当场惊住。
活见鬼了,这是他们那位杀人不眨眼的镇北将军能发出的声音?
王一博好不容易把兔子哄好,一抬头,大夫愣神了。
“你看我干嘛?看他。”
对喽,这种说话自带冰碴的才是他们将军。
军医已经很小心地放轻动作,可还是不免会弄疼肖战。
兔子一叫唤,王一博就剜他一眼,再一叫唤,又剜一眼。
一场病看下来,余长安觉得自己快被片成黄瓜菜了。
“将……将军,小白尾巴应该是被大力拉扯导致毛根部红肿疼痛。”
听到这,王一博脸色更黑了。
军医猜这事多半是将军自己干的,其他人可没这个胆儿。
“严重吗?”
余长安小声嘀咕:“再使点劲儿就要扯断了。”
王一博听完心里咯噔一下,愧疚更甚,肠子都悔青了。
“还能治好吗?”他赶忙问。
军医点点头,“我给他抹些药膏,回去好好养着,别二次受伤就行。”
要上药就得把尾巴的毛全剃光,王一博担心小白闹脾气不同意,别看他是只公兔子但可爱臭美了,没事就对着镜子舔毛。
没成想肖战竟意外地配合。
他不知道,兔子心里想的是早点养好伤就能早点回家,这将军府他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
毛茸茸的漂亮尾巴没了,就剩一根光秃秃的肉条,肖战心里难受却硬挺着不表现出来。
折腾一夜,俩人回到家天都亮了。
他把肖战放上床转身去找水,拿着水壶回来床上的兔子却不见了。
王一博第一反应看向门口,门关得好好的,那就是没有出去还在屋里。
一想到肖战会藏在哪,他心口窝就扯着疼。
屏风后的角落,兔子规规矩矩趴在窝里,再没有从前那样放松的睡姿,因为他感觉到周围环境的不安,所以需要时刻保持警惕。
他刚被王一博赶下床时,丁叔把窝就放在床边,想着公子要是不忍心了没准就把小白抱上去了。
结果没等到对方不忍心,等到的是肖战半夜爬床失败被人再次驱赶。
他没脸继续待在床边,自己把窝拖到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藏起来,谁也看不见谁。
“小白?”王一博声音放得很轻,像怕吓着他。
“我抱你回床上睡好不好?”
肖战闭着眼睛装睡,他知道这人能看出来,但不要紧,他只是找个由头不想理他而已。
王一博定定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最后连窝带兔子一起端回床上。
窝放在枕头边,随时都能看到,蜡烛刚灭,他亲眼看着肖战把窝又拖到床尾最靠里的位置,也是离他最远的位置。
兔子早饭就没吃,中午王一博怕他饿坏了,不得不叫醒。
还是在床上,还是用手亲喂,肖战没拒绝,一口一口吃得挺香。
其实谁喂都一样,不喂也行,他自己会吃的。
军营那边实在脱不开身,忙起来王一博自己吃饭都顾不上,却还坚持每天中午回家喂肖战。
这天他回来晚了点,进屋发现碗里的食物空了,只剩点残渣。
“丁叔,你喂的吗?”
“没有啊。”
上次那么一闹,明眼人都看出是怎么回事,谁都不敢再擅自靠近小白。
只剩一种可能,小白自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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