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还抵在喉间,宁肖的手却突然转向,锋利的刀柄狠狠砸在薄夷暮抓着他手腕的手背上。趁着对方吃痛松手的瞬间,他猛地挥出一巴掌,瓷白的掌心与那张带着笑意的脸相撞,清脆的声响在狭小的换药室炸开。
薄夷暮偏过头去,嘴角瞬间溢出鲜血。他缓缓转回头,舌尖轻舔过鼻梁上蜿蜒的血痕,桃花眼里翻涌的疯狂几乎要将人溺毙:“七年前你给我擦伤口,现在动手打我...宁肖,你果然最擅长让我痛并快乐着。”
“别再跟着我!”宁肖握着颤抖的手后退半步,后背重重撞上储物柜,药瓶在金属柜面上发出叮当乱响,“当年的事早就过去了,薄氏总裁难道没有更重要的事,非要纠缠一个普通医生?”
“重要的事?”薄夷暮伸手抹掉嘴角血迹,染血的指尖挑起宁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眼底翻涌的暗潮,“我找了你七年,翻遍半个城市的孤儿院,买下你当年打工的面包店,现在你跟我说‘早就过去了’?”他忽然凑近,带着血腥味的呼吸喷在宁肖耳畔,“知道我这七年最怕什么吗?怕你死在哪个无人知晓的角落,怕再也找不到那个在雨夜里分给我半块蛋糕的小骗子。”
宁肖的瞳孔猛地收缩,记忆里潮湿的被褥、少年带伤的笑脸与眼前男人灼热的目光重叠。他别开脸,声音却依然冷硬:“所以你就用这种近乎变态的方式...薄夷暮,你真让我恶心。”
这句话似乎彻底点燃了薄夷暮的情绪。他突然大笑出声,笑声惊得走廊外传来护士慌乱的脚步声。他抓住宁肖想要推开他的手,狠狠按在自己胸口:“恶心?那就让你更恶心些!”
宁肖瞪大琥珀色的眼睛,睫毛剧烈颤抖着,挣扎的动作渐渐弱了下去。薄夷暮滚烫的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雪松与烟草气息混着血腥气将他彻底笼罩。他感觉自己的理智在一点点溃散,后颈被对方掌心托住,根本无处可逃。
不知过了多久,薄夷暮终于松开他。宁肖踉跄着后退,后背撞上储物柜,脸颊烧得通红,像是被火燎过一般。他抬手狠狠擦了擦嘴唇,声音发颤:“薄夷暮!你、你简直是个疯子!”话虽凶狠,可微微上扬的尾音却泄露了他的慌乱,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薄夷暮倚在墙边,舔了舔嘴角,桃花眼里满是得逞的笑意:“宁医生这副样子,可比手术刀还让人着迷。”他伸手想触碰宁肖泛红的脸颊,却被对方猛地拍开。
“别碰我!”宁肖别过脸,不敢与他对视,目光慌乱地在换药室里游移,却不敢落在薄夷暮身上。他伸手整理凌乱的白大褂,手指却止不住地颤抖,“你、你马上给我出去!”
“这么害羞做什么?”薄夷暮笑得愈发张扬,故意凑近压低声音,“当年给我包扎伤口时,你偷看我腹肌的眼神,可比现在大胆多了。”
“闭嘴!”宁肖猛地转头,脸颊上的绯红蔓延到脖颈,“薄夷暮,我警告你,再敢胡说八道,我......”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在薄夷暮灼灼的目光下,那些威胁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口。
薄夷暮伸手轻轻撩起他额前的碎发,语气带着几分温柔:“这么多年,还是一点都没变,生气害羞的时候,连耳朵都会发红。”他的指尖划过宁肖发烫的耳尖,换来对方条件反射般的瑟缩。
宁肖猛地挥开他的手,转身背对着薄夷暮,声音闷声闷气:“出去,我要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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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