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穷叫你爹觉得你穷,容谢的系统空间里放着各种各样的法宝,腰间还挂着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他和宁旻玉并肩走下台阶,身后是渐行渐远的宗门。
宽敞的台阶两边栽满了梧桐树和竹子,风远处,树上的叶子就洋洋洒洒的落下来。古朴的青苔台阶上铺满了黄褐色和枯黄色落叶,脚踩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声音。还有几片落叶落在了宁旻玉的肩上,而他似乎毫无察觉。
此时早已过晌午,头顶的阳光不再那么刺眼,午后的阳光刚刚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容谢伸手抚去宁旻玉肩上的落叶,抬头时正好与宁旻玉的眼睛对上。
宁旻玉带笑的眼睛深邃的仿佛要将他吸进去一样,他伸手轻轻地将容谢幂篱上的黑纱掀到上面去,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与他四目相对。
“咚咚咚…”容谢像是被狐妖迷了心神一般,红着脸望着他。
两人之间弥漫着粉红色的泡泡,气氛好像有些不对。
[轻轻掀起你滴头盖骨……]系破坏气氛第一统贴在容谢耳边轻轻吟唱,唱的和念的没什么区别。
粉红色的泡泡来的快,去的也快。
容谢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望向天边的云彩:“快点走吧!”啊!好美的云彩!啊!好险啊!
宁旻玉什么都没说,只是应了容谢一声:“好。”
看着随风摇曳的树叶,容谢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场景。一个身形高挑的年轻人牵着一个跟个小萝卜头一样的孩子,两人蹲在宽阔的土地上,亲手栽下一棵又一棵的小树。
随着容谢与宁旻玉越走越远,不断沙沙沙晃动树叶的树就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几乎是同一时间停下了动作。
安静了好一会,才有一个温柔的女声在树林中响起:“也不知道我们刚刚做的,能让他想起多少。”
女子的声音停了好一会,才有其他的声音回答她的问题。
那是一个十分苍老的声音,时不时还会传来剧烈的咳嗽声“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咳咳咳……”
“听天由命吗?”
他们的说话声渐行渐远,最后随着一阵风消失在空气中,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归一派的下面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树林中横跨着一条湍急的河流,一座摇摇欲坠的木桥立于河流之上。
过了这座桥,就出了归一派的护山结界。
专注于想事情的容谢没有注意到脚下凸起的一块石头,整个人宛如一颗火箭似地撞向宁旻玉的后背。
好在宁旻玉反应迅速,转身将小火箭容谢揽入怀中。
“嗷!”大脑被强制开机的容谢嗷了一声,手紧紧地抓着宁旻玉的衣服。
宁旻玉一手揽着容谢的腰,另一只手虚虚地放在他的背上:“没事吧?”
对于被同性抱在怀里这件事情,容谢表示,习惯了就好了。而且,好兄弟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只是想扶住我而已啊!
系统支着脑袋看两人相亲相爱,羡慕死了:[唉,我也想要这样的好兄弟!]
一出结界,容谢手中的罗盘就飞速转动,最后停在了南边。
……
几天后,一个南边靠海的小镇,一匹白马带着两个人停在离镇口不远处的地方。
那名身穿黑衣的高挑男子牵着那匹白马,马上坐着一个昏昏欲睡的青衣少年,缓缓走向镇口。
这是一座位于边境的小镇,地广人稀,平时除了一些渔民,很少会有人来到这里。
只是现在,镇门口的大门紧闭着,通往镇里的泥土路被一圈荆棘围绕着。路边除了躺了一个乞丐,再没有其他人。
“好浓的尸气。”青衣少年抬起头,盯着面前的小镇。
小镇的上方游荡着无数的魂灵,他们无意识地嘶吼着,像是一团乌云似的将太阳遮掩的严严实实,甚至用遮天蔽日也不为过。
那匹白马嘶鸣着,就是不愿意往前再走一步。
“师尊下来吧。”黑衣男子宁旻玉伸出一只手,去扶容谢。
容谢想都没想就将手搭在宁旻玉的手上,借力从马上跳下来。
哦!我的天哪!你快瞧瞧!这该死的兄弟情就像汤姆叔叔磨的咖啡,让人羡慕!
“你们也看到了吧!”躺在那里的乞丐将脸上的破布取下来,坐起来,一张布满疤痕的脸直直的望向他们。
“也?”容谢快步走向那个乞丐,蹲下来与他平视:“什么叫你们也看到了?你看到了什么?”
他并没有直接说,而是询问乞丐看到了什么。
乞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抬头去天空,眼中带着几分嘲弄:“你知道吗?这些都是我们的家人啊!”
他一张口,声音嘶哑,像是被用滚烫的开水浇灌进去,导致他每说一次话都要痛苦万分。而他脸上的伤痕错综复杂,每一道都深可见骨,可见下手之人是下了死手的。
“呵呵呵。”乞丐自嘲的笑了笑,躺回地上,将那块破布重新盖在脸上,声音闷闷的:“我劝你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他脸上盖着的,说是一块破布,其实更像是新娘子的盖头,因为他经常触摸的缘边缘已经起了毛边。
听到容谢他们没有说话,乞丐继续自言自语:“这里的人都病了……没有人能活着出来的……你们不能进去!会死的…”
病了?
没有人能活着出来?
容谢皱眉,从乾坤袖中掏出一瓶药塞到他的手里:“不瞒你说,其实我们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的。你能跟我们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乞丐无神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眼里迸发出一道希望的光。他一把将脸上的盖头取下来,眼睛定定的盯着容谢和宁旻玉。
“你们真的是来解决这里的事情吗?我…我可以把这里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你们!甚至……甚至我可以带你们进去!”他一只手扶着墙,不太利索地从地上站起来。
因为刚刚一直都是坐着躺着的,所以容谢和宁旻玉没有发现,他的一条腿好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折断的。
见他站的不太稳,容谢和宁旻玉几乎是同时伸手去扶他的肩膀。
“小心!”
“小心。”
“多谢!”乞丐向两人拱手,虽然衣服破破烂烂,但是却难掩身上的书生气。
他感激的看向二人,向两人讲述了一个他藏匿于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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